”一名曹军骑兵高高举起了手中马刀,面带狞笑的朝着江东军县尉杀了过来。战马冲刺到十步之内,他手中的战刀猛然落下。
“嘿!”
与周围的江东兵不同,这名县尉乃是一位身经百战的精兵,他见到马刀落下,当即双眼一眯,忽然大喝一声,抬起手臂!
这县尉竟然在间不容发之间,玄之又玄的用左手臂贴住了马刀,然后用力向右一夹,便将马刀用肉死死夹住。
曹军骑兵大怒,用力向回抽刀,刀刃切得县尉皮肉破开,鲜血流出。不过县尉却是咬紧牙关,死死夹住马刀,右手长刀瞬间劈出,恰好砍在马头之上。
“昂吼!”
战马被砍了一刀,血如涌泉,当即长嘶一声,吃痛之下直接把背上的主人掀了下来。曹兵痛呼一声,头脸着地,江东兵县尉强忍疼痛,窜上前一步,双手紧握环首刀,用力向下一戳。
噗嗤!
“啊!”
曹兵惨叫一声,被这一刀刺中了要害,顿时昏死过去。
夏侯渊眉头一皱,调转马头,二话不说双腿一夹马腹,策马冲了出去。
“死!”
长刀以一记海底捞月之势猛然上撩,江东兵县尉早就已经是油尽灯枯,顿时便被劈成两半,死的不能再死。
“追击逃走的敌军,不要漏了任何一个人!”
夏侯渊大喝一声,策马飞奔,数十名曹军骑兵也跟在他身后,踏踏踏的马蹄声震动周围,一些晚上出来觅食的动物都被吓得窜了出去。
吾粲拼了命的跑,左脚上还有着一只鞋子,另一只鞋子已经不知道被甩到哪里去了。吾粲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草丛里,浑身上下冷汗,在江东兵的舍命保护之下,吾粲逃出去了几百米,不过一阵厮杀声之后,身后的马蹄声再次响了起来,吾粲心中更急了。
“抓住敌军,不要让他跑了!”
身后的喊杀声越来越近,吾粲额头冷汗直冒,眼看着就要被敌军追上了,不过他忽然松了一口气,因为出现了一条河。
太好了!曹兵多为北人,不会泅水,只要过了这条河,就没问题了。
吾粲来不及多想,加快速度一路飞奔,冲到岸边之际双腿猛然跃起,一个猛子扎进了河水之中,冰冷的河水让吾粲浑身一凉,如坠冰窖,不过吾粲咬紧牙关,双臂用力向前划去,手臂不停地拍打水面,向前飞渡而去。
而这时,夏侯渊也领着数十名曹军骑兵冲到了岸边,但是战马受惊停了下来,马背上的曹兵也是面有难色的看着夏侯渊。
“将军,我等...不会泅水啊。”
曹军士卒都是北方人,精通骑马、步战,可是根本就不会游泳,面对眼前的河流,顿时有一种畏惧之色。
夏侯渊却是冷哼一声:“用不着会泅水,本将也能了结了这厮!”
说罢,只见得他从背后箭囊中取出一根箭矢,搭在弓弦之上,用力拉开。
嗤啦!
吾粲听到背后弓弦响声,顿时大吃一惊,深吸了一口气,整个身体瞬间潜入水中,用力下潜。
夏侯渊眉头一皱,吾粲这么一潜入水中,他自然是不好瞄准了,无奈之下只好对准了吾粲的脖颈,嗖的shè出一箭!
嗖——啪!
锋利的箭矢飞shè而出,钻进水中,shè中了吾粲,顿时传来一道闷哼之声。
“唔..”
水中顿时有一丝血色浮了出来,周围的曹兵顿时齐齐欢呼一声。
“将军神shè!”
“这小子中了这一箭,必死无疑。”
夏侯渊则是并未说话,而是驻马在河畔又看了一会,见到始终没有尸体从河水中浮上来,这才转过身来。
“走吧!”
“哦吼!”
数十名曹兵簇拥在夏侯渊身旁,向后飞驰而出。
而等到曹军骑兵奔驰而出不久之后,水中忽然冒出一道人影。
“噗!哇!”
吾粲从水中浮了出来,面色苍白,他的背后则是chā着一根箭矢,不过只是shè入体内,却并未从前胸穿出,因为他穿了一件铠甲,而且箭矢入水之后,力道有所减弱。
至于夏侯渊这样的神shè手为何没有一箭shè死吾粲,原因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