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途,一心教书育人,故而拒绝了刘表的请求。刘表虽然有些失望,不过却对庞德公更为推崇,专门下令从府库之中拨款,修缮鹿门书院。
“学而时习之,不亦悦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凡此六者,地之道也,将之至任,不可不察也。”
数排幼童坐于草堂之中,手拿竹简的吟诵文章,其中有孔子所作,而且还有《孙子兵法》,有的幼童更是有模有样的效仿教书先生摇头晃脑,不免令人忍俊不禁。
而在草堂之外的庭院之中,则是十几名青年人聚在一处,大声讨论,指手画脚,讲到激动处更是张牙舞爪,恨不得用行动战胜对方。
“大将军此番通告天下,居朝廷之兵yu与乌桓及袁本初决战,只怕没有什么好下场。”
“哦?何以见得,广元兄有何高见,不妨说来听听。”
“好。”那被称作广元兄的是一名年约二十许的青年士子,激昂道:“公威兄且听好,某之所以下次论断并非是唱衰大将军,而是却有论断。其一,乌桓人长于马背,精通骑shè,足足有数万之众,三郡乌桓向来号称天下精骑,兵锋锐利不下于昔日公孙瓒的白马义从。而那袁本初则是雄踞冀、幽二州,麾下甲士数万,甲坚兵利,两者结合之下兵力不下十万之众,反观大将军在河北不过三万余人,王者之道在于以多敌少,岂有以寡击众?”
方才说话的那名青年士子则是哈哈一笑,开口反驳道:“广元兄此言差矣,以寡击众而获胜者,自古有之,不胜枚举。如项王前后两战便可为例,巨鹿之战三万楚军九战九捷,大破秦军二十万;彭城之战更是以三万骑兵、战车兵打破高祖及诸侯五十六万联军,踩踏、溺死者以十万计。”
“就连太史公都将项王写为本纪而非列传,难道项王便算不得王者么?”青年微笑道。
那“广元兄”乃是石韬,出身颍川,为躲避战乱而逃到荆州,拜入庞德公门下为徒,听到青年这话不由得哈哈一笑。
“哈哈哈!公威兄,正是因为项王屡屡以寡击众,这才让高祖得了天下。”
石韬正色道:“王不过霸,羽之神勇,千古无二。然而高祖任用韩信,攻略赵、齐,以彭越挠楚,最终三面合军,以四十万汉军压迫项王十万楚军于垓下,项羽乌江自刎,其能算是王者?”
而被他唤作“公威兄”的青年士子则是名为孟建,汝南郡人。
“哦?”孟建不急不忙,反驳道:“商汤灭夏之战,周武牧野之战,无不是以寡击众,而汤开创商朝六百年之基业,周朝享有国祚八百载。难不成汤、周武也算不得王者?”
石韬哈哈一笑,摇着头道:“好吧,算你孟公威有理,不过大将军的劣势可并不只在这一条。”
“你继续说便是,今日我便听听你石广元有何高见。”孟威面带笑容,环抱双臂看着石韬,露出一副拭目以待的表情。
而不光是孟威,周围十余名青年士子同样是三三两两聚在一处,拭目以待的看着石韬。
这是鹿门书院的传统,庞德公所学驳杂,颇有鬼谷子之风,根据学生个人天资,按照孔子因材施教的思想分别授予学问。
而鹿门学子则是经常以胸中所学讨论天下大事,互相展开辩论,庞德公也乐得看到如此,大加鼓励,因此辩论之风一时盛行于鹿门书院中。
“其二。”石韬朗声道:“众所周知,大将军自青州起兵以来横扫天下,靠的便是骑兵之利,大将军之战术,多为骑兵当先冲杀,正面突破敌阵,步卒则是随后掩杀,可谓无往不利,此乃大将军之制胜法宝。昔日破黄巾、平河北多用此策,冀州少战马,然而乌桓多为骑兵,又精通骑shè,如此一来大将军最得意之战术无法拿出,岂不是自废武功?”
“是啊,三郡乌桓号称天下精骑,即便是凉州铁骑骁勇,胜负当在五五之间。”一名围观的鹿门学子感慨道。
“同等数量下,西凉铁骑当能获胜。”另一名青年士子则是否定道:“然而乌桓铁骑数量众多,只怕大将军也颇为忧虑。”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