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轻放眼望去,四面八方都笼罩在黑暗之中,刚才还如同万马奔腾的喧嚣之声消失得一干二净,顿时不由得眉头一皱,眼底出现了深深的忧虑之色。
坏了……看来凉州兵得到增援之后,有意一举消灭我军,这是疲敌之计。
尽管孙轻想到了敌军的计策,脑海中却没有应对之法。
现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凉州兵以疲敌之计袭扰黑山贼,孙轻能怎么办?
“娘的!”孙轻咬牙道:“留下两千兵马守夜,若是见到敌军进攻,立刻敲锣打鼓把其余兵马叫醒。”
敌军人多势众,孙轻总不可能拉着营中不到一万兵马直接杀出去,这也是无奈之举。
“汝带领两千兵马守夜,等到飞燕帅派遣援军到来,我军就能解困了。”
孙轻故意将张燕援军即将到来的消息放了出去,小小的鼓舞了一下士气,随后则是转身离去。
除了两千兵马用来守夜,剩余的七千余人则是打个哈欠,继续回营睡了。
可是没想到过了不到一刻,震天的战鼓声再次响起,四面八方都充斥着喊杀之声,刚刚躺下还没合眼的黑山贼顿时又爬了起来,披坚执锐冲出营帐之外。
但是这一次和之前的情况一样,黑山贼刚刚冲出营帐,震天响的战鼓声顿时消弭于无形之中,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黑山贼见状,无精打采的又回到了营帐中,躺了回去。
营帐之外,徐晃一脸肃然之色,下令道:“擂鼓,出击!”
轰隆隆!
战鼓之声遮天蔽日,从四面八方传入到黑山贼阵营之中,刚刚躺下的黑山贼却是一脸不耐烦的堵住了耳朵。
“敌军敲鼓了,咱们是不是该出去了?”
有人小心翼翼的问道。
“出去什么?这群凉州兵是光打雷不下雨,擂鼓却不出战,戏耍我等,不如安心睡觉。”
黑山贼老兵不耐烦的哼了一声,有心出去的黑山贼也只好躺了下去。
“杀!”
徐晃一马当先,手持一柄紫金开山钺,率先杀入黑山贼营寨之中。五千凉州精兵紧紧跟随在徐晃身后,向前一路杀了出去,士气旺盛。
“开!”
徐晃运足力气,手中大斧凌空劈下,大斧携带劲风狠狠地劈在了寨门之上,顿时就把寨门给劈成两半。
五千凉州兵呐喊一声,当即前赴后继的冲进了营寨之中。
“凉州兵杀进来了!”
“他娘的,快把那些混蛋叫起来,他们怎么还不出来?”
“快去通知孙帅!”
俗话说事不过三,敌军接连敲响战鼓,就连守夜的两千士卒都感觉到不耐烦了,结果没想到敌军竟然真的冲了进来,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全军突击,击溃敌军!”
五千凉州精兵早就磨刀霍霍,手yǎng不已,在猛将徐晃的带领之下,一鼓作气向前杀去,锐气十足。
守夜的两千黑山贼尽管也算得上是精锐,不过人数远远比不上凉州兵,敌军又有徐晃这样的猛将亲自带头,顿时就被杀得溃不成军。
而睡在铺上的黑山贼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听到震天的喊杀声,这才知道凉州兵已经杀进营中,顿时手忙脚乱的冲了出去。
等到七千余黑山贼冲出去一看,发现守夜的两千黑山贼已经被敌军击溃,一员手持大斧,面相威猛的敌军猛将大砍大杀,猛不可挡。
徐晃杀散敌军两千士卒,见到其余黑山贼从营帐中冲了出来,当即二话不说,领兵冲杀过去。
五千凉州兵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击溃了两千黑山贼,此刻士气鼎盛,正是得胜之师,锐不可当。
“怎么回事?”
孙轻从中军帐中走了出来,见到士气如虹的凉州兵,顿时大怒。
“孙轻何在?”
孙轻喝道:“黑山小帅孙轻在此,哪个敢如此无礼?”
“哈哈,斩将夺旗的头功今日就要落在我徐公明的头上了!”
徐晃哈哈一笑,手挥大斧,先声夺人朝着孙轻杀来。
紫金开山钺劈开空气,以千斤之势猛然劈下,对准孙轻当头而来。
孙轻面色大变,急忙抽出环首刀。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