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而言之,他太宰治只是个可怜无辜的打工人而已,?可怜无辜又弱小。
红发青年微微睁大眼睛,一脸意外,“太宰你……是为了救我?”
织田作也是才知道这件事,在此之前,他想过各种理由,比如太宰捡到了书、太宰被人暗算、太宰想要换个世界自杀。
反正在织田作眼里,?太宰做什么都不奇怪、也都能成功。
但因为有可能会涉及到机密,以及生来沉闷不善言辞的性格,他才没有问出口。
“应该是这一次mimic的事情吧,”织田作不愧是做杀手的,哪怕平时一副木纳迟钝的样子,在阴谋上也有不同常人的敏锐嗅觉,他问,“孩子们出事了?否则我不可能去送死。”
“没错没错,所以织田作快去侦探社吧,别留在港口黑手党了。”成功转移话题的太宰眨巴着眼睛。
“但是,太宰。”
作战失败了,织田作很平静地分清了轻重缓急,他会对孩子们的死亡而痛心,但这只是没发生过的事,织田作不会一直纠结。
更不要说,太宰为了救他,才会做这些事。
“你的朋友不仅仅只有我,不能因为我——在你的记忆中死过一次,就放弃那个孩子。”
织田作在“记忆”两字的加重语气,相比较平时说话毫无起伏的他,这已经是个里程碑式大突破了,“这样不公平。”
织田作是真情实意地认为,性格天真执拗、心智不稳定的夏油杰,是个十六岁的孩子。
也就勉勉强强比太宰成熟一点。
他说:“你有没有想过,那个世界全是咒灵,还有活了许多年的人类,万一你不在他身边,遇到意外怎么办。”
太宰抿抿嘴,小声道:“我当然想过这种可能性,给他留了不少东西。除非杰一时兴起准备杀了全人类,那我也救不了。”
……
夏油杰突然打了个喷嚏。
在副驾驶座的五条悟闻声探头,“杰,你是不是感冒了啊。”
两人前不久一路来到港未来21区,他们搜遍了整个区域,询问工作人员,又偷偷潜入档案室去翻以前的记录,也没找到太宰以前留下来的痕迹。
夏油杰安慰好友:“太宰是个很谨慎的人,他应该用了假名。”
五条悟不信邪,他干脆摘下墨镜,忍着大脑发热的疼痛,一抱着甜点塞嘴里,一边疯狂搜集数据。
不过,线索还是到这里就断了,只得出一个“太宰以前住在横滨”的没用结论。
白发学生咽下最后一口甜点,喉咙齁甜发腻,他哑着嗓子,心有不甘地说,“要是我学会了反转术式……”
五条悟甚至想过,还不如跟禅院甚尔彻彻底底打一场,每次和杰对决都点到为止,说不定这次,他就能在死亡和强敌的压迫下,学会反转术式呢。
夏油杰也想起了禅院甚尔。
但他是另一种思路,分析道:“我们还有线索,禅院甚尔作为帮手,无论是太宰带走天元大人,还是诅咒师挟持太宰,他肯定都知道点什么。”
夏油杰不认为自己能幸运找到九十九由基没发现的人,所以他试探性给工藤优作发了消息。
同时心底已经做好被拒绝的准备了。
高层刚丢了天元大人,警方又不断施压,现在普通社会里稍微有点敏锐嗅觉的人,都知道最近山雨欲来。而和咒术界有点关系的家伙们,哪怕不了解真相,也隐约猜到问题来自咒术界内部。
警界的态度可没有遮掩,作为一个侦探,工藤优作想要避避风头也不奇怪。
夏油杰打电话只是希望这位可靠的前辈能提供一点微小的帮助,比如指导下自己,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做。
“好啊。”
没想到工藤优作一口答应下来,直接了当地说了地址:“你来米花町二丁目,正好这几天我为了调查,还没来得及搬走。”
东京的米花町,夏油杰想起被离职的辅助监督就是这里的人,于是在前往东京的电车上,他给监督发消息,麻烦对方等下开车来接。
三人一起前往了米花二丁目。
辅助监督没有跟着下车,他把窗口升上,打算坐在车里,观察附近的情况。
“好久不见,夏油同学,还有另一位同学。”
工藤优作从扎堆的废稿纸团中抬起头,对两人依次打招呼。
侦探先生的眼底青黑,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揉了揉太阳穴说:“能仔细说明下那个人的情况吗。”
“大概比我高几厘米,”五条悟用手在半空比划了下,“长的像个不良,黑头发绿眼睛,右嘴有疤。”
“更具体点?”
“他是术师杀手,应该有专门的联络人。”夏油杰补充说。
工藤优作赶紧拿张白纸记了下来。
五条悟若有所思地说:“这件事我可以帮忙查,诅咒师的暗网一般人进不去。还有就是,我突然想起来,那家伙临走前说自己有个几岁大的孩子要养。”
“这些信息足够了,除非他出国离开,或者一直躲在没监控的深山老林里。”
工藤优作露出发现真相后的笑容,“他带着一个孩子……那就绝对不可能选择这两条路,应该是换个新身份洗白了。”
正说到孩子,书房的门就被推开了。
工藤新一看到两个陌生人,惊讶了下,带着隐秘的兴奋,他开始观察夏油杰和五条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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