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今后的生命里有这个耀眼温暖的灵魂陪伴就可以。
命运从不眷顾于他,可若这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奇迹, 那么他就去感激这个曾让他绝望的世界。
五条悟的脸越来越近,却又最后在即将触碰到之前停下, 过近的距离让两人的气息交融在一起。
他似乎并不确定太宰治直勾勾盯着他的原因, 眨了眨眼睛,试探般地轻轻在他唇上啄了下。
太宰治依旧没有动。
五条悟莫名笑起来,“干什么啊,给点反应啊。”
太宰治睫毛一颤,垂了下眼睛, 忽而又看向五条悟,然后推了推他。
没有推动。
“你先起来。”太宰治说。
五条悟挑了挑眉,直起身。
太宰治从凳子上站起来, 又推了推他。
“?”
不明所以的五条悟一直顺着太宰治的力道躺到了榻榻米上,看着他跪坐在自己身上,然后俯下身来,才隐约猜到他想干什么。
太宰治居高临下打量着最强咒术师,一手撑在他耳边,一手理着他散落的白发。
“你……”等了半天的五条悟开口想说点什么,不过只说了一个字,声音就消失了,刹那间,身体就跟过了电一般。
太宰治微凉的手指捏了捏他的耳垂,然后低头舔了他一下。
紧接着,不等五条悟反应,他就像是面对一个不曾品尝过的新鲜菜品,亦或是一个没有体验过的新玩具,一点点地在他唇上探索研究起来。
五条悟有心想做出点回应,结果刚有动作,就被太宰治按住了手臂,对方用肢体语言告诉他:不要动。
五条悟:“…………”
这是什么新的酷刑吗?
五条悟说不出是享受还是煎熬,太宰治这副姿态本身就是对他一种巨大的冲击,天性中主导的攻击性和此刻被迫忍耐的状态形成了强烈的反差,五条悟几乎瞬间就兴奋颤栗了起来。
就在太宰治越来越得寸进尺深入的时候,五条悟终于忍到了极限,他一把捏住太宰治的脖子,腰部用劲,猛地撑坐起来,同时头微微一侧,避开了他的索要。
“够了。”白发术师哑着声音道。
两人都有些喘息,太宰治依旧跨坐在五条悟身上。
“五条老师,”他含着笑意,清亮的声音带上了潮湿的意味,“没想到你还是很……敏感的嘛,每日睡在你旁边,我还以为你不行呢。”
五条悟:“……”
“看来我们之间有一点误会啊。”他箍着太宰治的腰,同样笑着说,“为了解开这个误会,我可以在晚上免费给太宰同学上一堂课哦。”
“唔,那倒不用了,我已经测试过了。”太宰治丝毫不祛地说,“但是可以互相探讨嘛。”
五条悟:“……”
这家伙是在试探还是真的对他的自制力充满了信心?
五条悟狐疑地瞅了瞅他,但傻瓜才会拒绝。
“还不放开我吗?还是说五条老师想要在白天探讨?”
……他还要去上班呢,虽然很想翘掉。
五条悟松开太宰治,后者起身去了盥洗室,他只坐在原地发呆了一会,就见太宰治突然又出来了,这一次步履匆匆,卷着一股低气压冲到了五条悟面前,并狠狠在他腿上踢了一脚。
白发术师动都没动一下,漂亮又无辜的脸上写满了莫名其妙的疑惑,“怎么了?”
“头发!谁让你剪成这样的!!”太宰治指着自己的脑袋,近乎气急败坏地冲他喊。
五条悟看了看自己的手艺,没觉得哪里有问题,“这不挺好的吗?”
“挺好的?”太宰治不可思议地反问,“刘海都快给你剪没了你居然说挺好的?!”太宰治气坏了,又踢了五条悟一脚,他真是昏了头了才会让五条悟碰自己宝贵的头发!!
眼见太宰治气得都快跳脚了——他可从没这样过,五条悟这才后知后觉自己似乎惹祸了,连忙上前,一边半搂住他拍他的背,一边哄着道:“哪有全剪掉,这不还剩一半吗?我觉得挺可爱的啊,而且短点也不用老是需要修剪了。”
他耿直地说出了自我感觉良好实则非常欠揍的话语。
太宰治:“…………”
太宰治觉得自己快要被五条悟给气得爆炸了,胸口剧烈起伏着,一巴掌拍开了五条悟安抚他前胸的手——
“哪里可爱了?!我不要可爱!!你还我帅气的发型!!”他揪着五条悟的领口,愤怒得脸都憋红了,话语中充斥着凶残的杀气,“不然信不信我把你的头发全给拔了!!”
五条悟:“…………”
五条悟情不自禁地就脑补了一番自己一头帅气飘逸的白毛被太宰治徒手拔光的恐怖画面,不禁打了个寒战,认怂道:“好了好了,别气了,我错了,下次给你按原样修剪,最多过两个月就长回来了……”
太宰治还没说话,五条悟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拿出一看,瞅了眼太宰治,一本正经道:“是悠仁的电话,应该是有什么事吧。”
“我又没准你不接。”太宰治面无表情地说。
五条悟便接了起来,心道悠仁最好有十万火急的事情找他需要他立刻出现。
“老师!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个人吗!就是在横滨袭击我和惠的异能者!他刚刚跑到了高专,询问太宰先生的下落!”虎杖悠仁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我们要怎么说啊?呃,你应该找到太宰先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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