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问廷还在想入非非,直到腰间被人戳了一下,耳边传来无奈的叹息声“……我说的什么,世子可曾听见了?”
男人冷厉的目光如剑射向少女,凶狠可怕,仿佛要打人——
啊啊啊他竟然没听他竟然没有听清斋说话!他错过了清斋的话,清斋会不会对他失望?完了,他都想给自己一巴掌。
“呵,你有什么事?”有什么事尽管说,毫无问题全部答应!
彤素“我想请世子帮个忙,不知世子可能答应?”
这家伙,总感觉脑子里在想什么石乐志的东西……
“好,你需要我帮你做什么事情?”
县学里闹过那姚锦荣的一场后,趣事是饭后闲聊,但除此之外,学子们还是很快恢复了平静的读书生涯。
在这朗朗读书声中,兴隆十五年很快过去,兴隆十六年四月的院试,眨眼便到了跟前。
院试向来三年之内取两次,本来只在十四年和十六年各有一次。
可今年兴隆帝却额外开了一场恩科加试,导致这连续三年,年年都有考试了。
只不过,由于恩科开得太急,很多学子都没复习好,他们为了取得个好名气,宁愿放弃这一场,多复习一年。
院试的考试内容与县试府试大致相同,分为正试、复试二场,正试试两文一诗,复试试一文一诗,并默写《圣谕广训》百数十字,然后依照考生答卷的优劣,分为一、二、三等,揭晓名为出案,录取者为秀才。
院试的评卷,一般都由五百里外较远的书院山长或幕友当任。
第一场会初步录取两倍人数,第二场后淘汰一半人,拆糊名,正式确立中秀才的学子籍贯姓名。
这一届恩科,县学里众人本以为参与的学子不会太多,然而没想到报名名单出来时,把所有人都镇住了。
徐殷澄却报名了。
“我知道,明年清斋贤弟出孝,是一定会参加那一场的院试的。”教谕问他的时候,他回答道,“我和他,都有争夺解元的实力,若是同届相争,未免失了和气,不如我今年参加这一届,等明年,清斋贤弟去拿那一届的解元。”
他说得轻描淡写,却整个把县学都震了震——解元是这么好拿的?!还“我这一届,你下一届”,说得更去街上买大白菜似的容易!
更何况,平时里徐殷澄表现的也很是低调,他的成绩好大家都知道,但真的好成什么样子,却是众人都不太清楚了。
一片觉得他在说大话里,唯独彤素知道徐殷澄说得不假,徐兄是文章是真的写得好!
只是他性情低调,不乐意多出头,很多时候都在藏拙——真要比起文章水平来,彤素也有很多向他学习的地方。
“那我们就祝徐兄一帆风顺了。”
“嗨呀,我们云阳县要是真能出连着两届解元,那可真是太出风头了!”
“明年夏兄院试,而后年便正好是三年一届的乡试,若是你们二人先后都中了解元,正好可以去一起参加乡试。”
“徐兄夏兄,你们可要加油呀!小弟我将来能不能出去吹嘘,可全靠你们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