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情激昂,甚至闹到了彤素门前,学子们齐聚在外,喧嚣沸腾。
“夏清斋!你给个解释!”
“夏清斋,你是不是怕了?你根本不配当个学子!”
“你出来!”
管理县学的教谕等人还没赶来,屋里,666慌里慌张急了小姐姐,这可怎么办?他们会不会冲进来打人啊?
彤素立在屋里,冷眼看着外面闹腾,声音淡淡“有可能。”
自古以来,学子都是最冲动的一类人,少年气性,气血方刚,冲动起来,理智湮灭不存。
可偏偏,他们又是国家储备人才,换了常人闹事,可以直接杀人灭口,但学子闹事,朝廷多半都是安抚。
因此,学子们也是最容易也最适合鼓动利用的人。
那那那,那怎么办?666六神无主,不对,他们怎么知道你之前考得不好?
县学的确有月考,但是考试成绩并不对外公布,彤素之前几篇策问并不太好,教谕等人批评了她,但也没有和任何人说,这些学子,又怎么会知道?
“他们当然是听人说的。”彤素沉吟思索,依旧泰然自若,“便出去看看罢。”
外面,学子们还在大肆叫嚣,看他们凶神恶煞的样子,远处有人急得拧眉,匆匆回了自己的屋子。
很快,一只灵巧的鸽子从窗口飞了出去,腿上绑着小小的竹筒,直奔京城方向。
鸽子翅膀拍过,风轻拂,把阵阵辱骂留在身后。
“他不是吓得不敢出来了吧?”
“有可能!哼,黄毛小儿,胆怯如鼠!与他同窗,羞辱我等!”
“他不敢出来,那就是鄙视我等!我们直接冲进去,把他拖出来好了!”
学子们被人一挑唆,气冲冲奔向彤素房门,伸手用力一撞,却不想门正好从内拉开,他们收不住脚,一个踉跄往里倒去,一个接着一个摔到。
“哎呦!”
“你压着我了!”
学子摔成叠罗汉,一个个都是埋头苦学的书呆子,身手也不利索,被压得哀哀惨叫。
一道清冷淡漠的声音,从他们头顶传来。
“谁说我不敢出来的?”
学子们挣扎着抬头,却正好看到了一抹清凌冷峻的目光,那目光透骨冰冷,好像看穿了他们的伪装,直刺内心,刺得他们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夏、夏清斋……”
心里不住的心虚。
真要说是看夏清斋成绩不好闹事,觉得与他为伍羞愧,那当然是假的。
别人学的差了,他们才更高兴才是,秀才的名额每年就那么多,同窗都学坏了,他们入取的几率才更大。
真要说起来,让他们看彤素不喜的,廪膳生是一个方面——现在把夏清斋赶出去,廪膳生的名额能给他们。
另外最重要的,则是彤素近来,发悬梁锥刺股的认真!
夏清斋如今还在孝期内,他要考,最近也是三年后的那次。
院试三年两届,今年的夏清斋考不了,他们对自己也没大有希望。
大多数人,都是把愿望放到了三年后,和夏清斋同期的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