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少女的指尖顺着咒纹下滑,掌心整个被按压在男人胸膛处的暗红咒纹上,“继续说。”
“砰砰砰-”
男人强有力的心跳声隔着掌心传来,莫名的,她的心跳也随之不受控制地搏动起来。
“砰砰,砰砰砰...”
“...就是饕餮纹。”天上自由有些心虚地移开眼,她就不该学习那么多没用的知识的!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因为下一秒,她就被男人扳了回来。粗粝的拇指摩挲着她手腕上的钩月咒印,两面宿傩道:“既然想不起来,那不如我来教教你。”
“婬/纹,该怎么样才名副其实。”
什么?!
天上自由惊了,第一反应就是赶紧跑,但她这小胳膊小腿的,根本拧不过两面宿傩。非但逃离不了男人的禁锢,还只能被动地被他掉转了一个方向,单薄的背脊紧紧贴靠在男人坚实的胸膛上,腰间也被一只手臂同时扣下。
原本放在身侧的左腕被高高抬起,齐平在两人的视线之内。
暗红了大半的月状咒纹,此刻清晰可见。
“看着它。”两面宿傩恶劣地说道。
这厮要做什么...?
少女忍不住心脏狂跳,猫眼却忍不住看向了眼前手腕上,已经转为三分二暗红的钩月咒纹。
灼人的呼吸不断贴近敏感的后颈皮肤,之前留下的咬痕,依旧还留着浅淡的红色,看起来像是一枚正在失效的领地标记。
两面宿傩的眸色彻底暗下,比之深渊还要深邃。
暗红的蛇信轻扫过褪色的标记,森白而尖锐的犬齿放缓了力度,重叠上之前的咬痕,不紧不慢地陷入薄透肌肤中。
“呜唔!”
天上自由还未出口的呼疼被捂在唇上,强而有力的手掌直接吞下,掌心裂开的异口,有着同样暗红湿/滑的蛇信。
比炎热的山火更加强势,滚烫的岩浆还要霸道,蛇信瞬间侵入,刹那间燃尽温软的粉樱,浅白的齿堤,蛮横地将一池春水吞噬殆尽。
浅灰的猫眼漫上水光,暗红转眼侵蚀漆黑。
两面宿傩抬起头,看着重新标记上的齿印,愉悦地勾起了唇角,拇指指腹蹭过少女腕间变色的咒印,哑声示意道:“想起来了吗?”
他的力度控制得很好,没有咬破过于娇嫩的皮肤,但也足够留下持续一段较长时间的痕迹。
天上自由此刻大脑一片空白,呆呆地看着左腕上只剩下一小截纯黑尾钩的咒印,白皙的脸瞬间爆红。
刚才那个...手心里的...
想到这里,少女羞耻到连足尖都泛上绯色,用力蜷缩了起来,整个人因为两面宿傩过骚的操作,震撼到失语。
这个人留在这个游戏里真是屈才了,不如去外面的牛郎店当头牌吧,嫖他的富婆一定能从六本木排到晴空塔的!
“不说话,那我们就继续。”迟迟没有等到想听的回答,男人收紧了圈在她腰上的手臂,恶魔般地低语。
天上自由不得不服,连害羞都顾不上了,立马回道:“等等!我想起来了!”
她顿了顿,镇定拍了拍腰间的手臂,示意禁锢放松一点。
两面宿傩难得没有唱反调地松了些力道,天上自由随即转身,与他对面相视,“跋折罗,对吗?”
两面宿傩闻言,看了她好一会儿,才漫不经心地颔首。
天上自由松了一口气,她感觉这厮应该不会再逼着她认咒纹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再喝酒她就是狗!
“那我该叫你什么?两面宿傩还是跋折罗?”天上自由见他放松了对自己的禁锢,赶紧退离了一点,与之并排着坐在神社正殿的外廊上,看着殿外的月色,顺便等着两面宿傩的回答。
仲夏夜晚,流萤便是最浪漫的景色。
天上自由瞅着落在男人身上的萤火,忍不住伸出纤细的指尖,轻碰了碰。
萤火虫对生态环境的要求相当高,在污染日益严重的现代,除了某些无污染的桃源外,城市内基本上是无法见到的。
漫天飞舞的萤火环绕在男人身侧,明明灭灭的星火下,凌厉的轮廓和眼神,非但不减狂气,甚至还在暗夜的勾勒下,野性更重。
灯下看美人这句话,果然是有道理的,天上自由默默地想。
而她身侧,两面宿傩也正垂眸,定定地看着身旁逗弄萤火的天上自由。
冶艳的月色下,流萤环绕的少女,比之盛放的夕颜和月华更为清艳难得。
平日一向浅白的唇瓣,因为掌心的舔/吮,变成了红润的桃绯,如瀑的乌发披散一地,遮住了后颈处他刚刚打上的标记。
该露出来才是。
天上自由正戳飞第三只伏在男人白衣上的萤火,忽然,一只手随意拢上她的鬓发,将之绕在耳后,随即修长的手指再将全部发丝一拢,顺势将她全部的头发都拨到一边,露出了少女光滑姣好的颈部曲线。
?
她有些疑惑地抬眼,看见的便是男人勾起的唇,愉悦的眼。
这厮的情绪可真是瞬息万变,她看不懂。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天上自由耐心地又催促了一遍。
“随你。”两面宿傩支着下颌盯着她道,“无论哪个名字,我都会应答。”
天上自由想了想,弯起了眉眼,“那还是两面宿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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