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热闹啊!”
天上自由咬了一口手中的糕点,发出了乡下人没有见识的感叹。
现在的东市,比之前他们买面具经过时,可要热闹太多了。
“你真的不吃吗?”
天上自由抬头看向了身旁对这片繁华热闹毫无触动的两面宿傩,“比上一次的好吃,我保证。”
她还记得这厮咬一口就丢给她的甜饼。
两面宿傩依然带着那张狰狞的鬼神面具,听了她的问话,懒洋洋地抬手将面具揭开,露出薄削的唇与棱角分明的下颌,俯身就着她的手,十分勉强地在她啃过的地方咬了一口,嚼了嚼咽下,“难吃。”
“......”
天上自由收回手,盯着男人咬下的地方,思考着要不要换个地方再啃。
这样太不卫生了。
大概是看出了她的打算,两面宿傩直接将手掌握到了她后颈处,摩挲着之前咬出的殷红咬痕道:“继续吃。”
这句话配上他的动作,看起来大有她敢嫌弃就捏断她脖子的意思。
天上自由露出了一个遗憾的表情,随即慢吞吞咬了起来。
反正连口水都交换过了,这点对她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
两人悠哉地穿行在喧闹的人群中,遇到迎面而来的贵族牛车时,天上自由会非常遵守交通规则地拉住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避到一旁的小道上去。
而小道附近,通常都是游女群集之地,再加上今日祭典难得,贵族风流姿态更甚,各条暗道小巷中绘伞不断开合,春/情缭乱。
天上自由听着耳边暧昧的调笑轻语,余光在第N次不小心瞥到蛇般缠绞的雪色与浅麦时,忍不住尴尬地埋头数起了蚂蚁。
她没想到,千年前的古人们可以纵情恣意到这个地步,完全不在乎地点与他人眼光,随时随地纵享欢愉。
真是...了不得!
天上自由默默数了好一会儿并不存在的蚂蚁,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两面四眼这厮,怎么会这么安分,不科学啊?
想到这里,天上自由好奇地抬头看去,只见身旁的男人带着鬼神面具,血色双眸定定地看着暗巷处的缭乱春/色,还颇为专注。
天上自由:“......”
两面四眼,你在干什么啊,两面四眼?!
想也不想地踮起脚尖,天上自由勉强一只手攀附上男人宽阔的肩头,一只手“啪”覆上黑色的鬼面,指尖微张开,成功遮住了男人的视线,“非礼勿视!”
两面宿傩静静地任由她遮蔽眼前的视野,垂在身侧的手掌自然地抬起握在纤细的腰身上,固定住与自己身量差了不少的少女,挑眉道:“遮什么,不过是常见的野//合而已。”
野...合...
天上自由被他轻描淡写的态度震撼了,忍不住吐槽道:“常见?搞得你好像经验很丰富似得...”
别以为她不知道,这厮看起来好像不缺女人的样子,实际上和她一样,不过是匹孤狼罢了。
以上,是来自于里梅的第一手消息。
“没兴趣,只有无用的蠢货才会在这种事上浪费时间。”两面宿傩拉下少女的手,顺便连脸上的面具也直接取下,轻嗤道,“无聊透顶。”
天上自由闻言,有些难以言喻地看着他,幽幽地开口说道:“你忘了你胸口咒印变红的事了?”
刚刚在神社馋她身子的人,是谁?
“这是你向我祈求的回应。”两面宿傩反转过她的手腕,将已经小半变色的钩月咒印暴露在身侧灯笼暖色的火光下,挑唇回道,“你对我动情了。”
天上自由:“...我都说了,这个不是我说的那种感情。”
“哦?”两面宿傩漫不经心地用粗粝的拇指指腹蹭过钩月下半的暗红,“那你说说,你所谓的感情,是怎么样的。”
天上自由被两面宿傩问到了。
爱恋是什么样的?
没有经历过情爱的少女,对情爱浅薄的理解,也只不过是来自于抽象的书籍定义以及狗血的电影桥段而已,一时之间,有些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说不出来?”
两面宿傩狭眸,唇畔勾起愉悦的幅度,“如果你是想要领域具现化,也并非不可。”
天上自由:“......”
嚯,照两面四眼的意思,lsp竟是她自己?
给你丫脸大的!
少女的脸色在灯火下变了又变,最后还是忍不住拍开了这厮手,开口解释道:“谁说我说不出来,我只是在考虑怎么解释而已。”
“我说的感情...”
天上自由瞬间在脑中回顾了自己所看过的各种生死之恋,淡定总结道:“可以把对方放在超越一切的位置上,就像椿姬和多宝丸一样。”
说完,她在心中为自己点了一个赞。
对于两面四眼这厮来说,不可能会有人高于自己,这是永远无法实现的爱。
“狱教那只废物飞蛾妖?”两面宿傩蹙眉,看着她的眼神好似看智障,“连自己看上的女人和命都护不住的蠢货?”
天上自由:“......”
别人为了恋人愿意付出生命的真心你看不见吗?这可是放在现代,连FFF团都不会烧真爱啊!
虽然,已经被丧心病狂的策划剧情杀,烧成了灰。
想到这里,天上自由忍不住又在心底骂骂咧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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