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下来,线条流畅紧致、爆发力十足的腰部,看起来很是符合她的世界里,公X腰的说法。
咳咳,跑远了!
伪·天上自由·富婆有些心虚地移开眼,即使她对两面四眼很是不满,但也不得不承认,这货的男色,怎么看都是可以在六本木扛起一片天的存在。
啧。
打量完两面宿傩,天上自由低头瞅着放在自己腰间的手臂,用力推了推,想要起身。
但拉扯了许久,手臂依旧纹丝不动地放在她腰间,没有任何卵用。
“……”
算了。
少女干脆放弃了挣扎,侧眸越过男人宽阔的胸膛,看向了不远处红木与玄衣交界线上的斑驳光斑。
“我应允了。”
正准备发呆打发时间,耳边突然回响起男人昨夜的低沉话语,天上自由忍不住眨了眨眼,猫眼里尽是狡黠。
她觉得这是个好兆头,或许不久后,她就能完成主线登出游戏,回到真正属于她的世界了。
毕竟,连任务对象都已经同意了她的告别,不是吗?
想到这里,天上自由整个人精神一振,再次拉扯起了禁锢在自己腰间的手臂。
她现在心情很是激动,所以准备去神社外跑上两圈,平复下心情。
“别动。”
就在她开始尝试着一根根掰开男人的手指时,两面宿傩睁开了眼,低沉慵懒的嗓音里还带着一丝初醒的沙哑。
天上自由闻言,忍不住抬手捂了捂耳朵,不是吧,她竟然觉得这厮的声音还挺性感诱人的?
错觉,一定是错觉!
天上自由觉得自己必须要快点退出这个辣鸡游戏才行,不然以后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可怎么办…
健全的身心对于她来说,也是很珍惜的东西。
两面宿傩垂眸看着怀中试图脱身的少女,非但没有松开,反而将手掌移向了少女单薄纤瘦的背部,微微使劲,将她重新按进了怀里,大有让她继续当抱枕的意思。
“……”
天上自由不乐意了,努力挣扎了两下却没什么作用,只能不满地伸手抵住男人勉强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宿傩大人,我睡醒了。”
所以,能不能放开她,她不想给人当人形抱枕。
两面宿傩顺势握上少女纤细的脖颈,用有些粗粝的指腹不轻不重地磨蹭道:“还早,再睡会儿。”
天上自由此刻毫无睡意,果断拒绝道:“我睡醒了,我想去外面。”
外面阳光那么灿烂,不比待在这个冷冰冰的神社里好多了?
还有,这人身上太硌了,被这样抱着,她根本就睡不好。
“你在拒绝我?”
男人抚着她后颈的手顿时停了下来,声音变得低沉不悦,“你觉得你现在有资格了?”
“……”
得,又发病了。
天上自由现在对于男人不定时发作的狗脾气来得非常适应,瞬间软下态度,敷衍地弯起眉眼,“宿傩大人,我错了。”
这话说的当然是毫无悔意。
两面宿傩不答,她也只能安静如鸡地任他抱着,殿内倏然陷入沉寂。
这厮不会就这样搂着她在这里躺上一天吧…
刚这样想着,两面宿傩说话了,“抬头。”
天上自由闻言,皮笑肉不笑地看向了男人。
大概是因为睡眠不足的原因,男人猩红的血瞳里泛着无机质的冷意,眼底的烦躁宛如血海浮尸,仅一眼就足以令人生畏。
天上自由见状,笑容一滞。
遭了,她好像忘了,两面四眼有很严重的起床气来着…
要死了,天上自由生无可恋地想。
两面宿傩冷漠地看着少女脸上柔软又虚假的笑意,在她渐渐发怵的表情中,直接将人放开,薄唇一挑,“滚吧。”
淡漠的语气下,是难以察觉的暗涌。
天上自由闻言,下意识半坐起身,看向了障子外耀眼的日光处,准备立马消失在这间昏暗的主殿中。
但转身之际,不经意间闯入她余光中的两面宿傩,却让她皱眉犹豫起来。
只见男人晦暗不明的血眸中,翻涌着她看不透的暗色,半隐入黑暗的身影与她身前的浅金日光分划出了绝对的界限。
一光一影,一明一暗。
少女顿住了动作,有些纠结地扫了眼脚边方寸外,日光投射下的跳跃光影。随即无奈地眨了眨眼,干脆利落地转身背过日光,选择隐入同样的黑暗之中。
她想,还是先哄好自家老板再说吧……
如瀑的乌发随着少女的动作,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然后慢慢抚过背脊,散落在周身,蔓延进纯白的前襟之中,遮住了胸口朦胧的雪色,宛如乌云蔽月。
两面宿傩见状,眼底的渴意褪去了阴鸷。
天上自由挺直了背脊,暗自在心底给自己鼓了把劲,看着男人斟酌道:“宿傩大人,是因为我打扰到您睡觉,所以生气了吗?”
虽然这个理由很拉胯身为BOSS的逼格,但也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合理解释了。
两面宿傩闻言,随意曲起长腿,撑着下颌,发出了嘲讽的嗤笑声。
看来不是这个原因。
天上自由更迷惑了,“那您为什么生气?”
她都已经到了兼职人形抱枕的地步了,这厮还在不满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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