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星回道:“奴未见长公主。”
“长公主不见了吗?”明姝看向吴太后,自己跨过门槛,走到她的跟前,低声道:“您再闹腾,朕就挖了吴家的祖坟,您试试。”
“你敢……”吴太后震惊,对面的皇帝阴气毕现,冷冽无常。
“你看朕敢不敢。”明姝怒从心头起。
帝王威仪,震慑得众人不敢言语,就连她的母亲也干干站在一侧没有说话。
吴太后却笑了起来,“陛下恼恨是为了长公主,姐妹违背伦理,御史台不会饶过你们的。”
“是吗?御史台知晓,朕就挖了吴家祖先的坟墓,将你的父亲弟弟挖出来鞭尸,吴太后,朕丧心病狂,不在意你会不会说出去。但朕不会死,会死的是你,您想想,尸骨拉出来鞭尸,祖先的尸骨浇上粪便,会是何等的滋味?”
明姝镇定从容,一点都不生气,说话时唇角微微翘起。
吴太后气得拂袖离开。
而另外一人朝着浴室内走去,明姝眼疾手快地拦住她,“母亲,您去哪里?”
“你回去,我去见见她。”
“不必了,这里有朕,您回去吧。”明姝转身就进去,不顾孙太后恼怒的眼色,“陛下……”
殿门砰地一声关了起来。
孙太后气得头疼欲裂,不情不愿地回到慈安殿。
安太妃睡得正是香甜,她猛地将人推醒:“安南书。”
“在呢……”榻上的人翻了个身子,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见对方安然无恙又闭上眼睛。
“安南书,你闹够了吗?你就不能劝劝长公主?”
听到气头上的一句话后,安太妃终于舍得张开眼睛,眼梢勾出一抹媚色,无奈道:“有权就好说话,她若无权就好办事,你抢回她手中的权柄。”
“你……”孙太后噎得无话可说。
安太妃又道:“这个世上权与亲情之间是无法平衡,秦棠溪有权就不会听我的,皇帝有权就不会听你的。秦棠溪并非幼儿,她是权倾朝野的长公主,多年来攒下来的权力让人对她产生畏惧之心,多少人将女子送至公主府,她可曾多看一眼。她如今权势滔天,就算废帝,也是一念之间的事。她对你诸多忍耐是看在皇帝的情面上,同样的情况下,没有皇帝,你敢对她说不字吗?”
剖析到这般地步,她也就不藏着掖着了,继续说道:“别说是皇帝自己愿意,就算她不愿意,秦棠溪动了心,她也只能听着。要怪就怪你们自己没有本事,将她拉下来,她就会断了与皇帝的心思。”
整个大魏都被秦棠溪掌握着,想要说服她,就需看她自己的意思。
孙太后气后冷静下来,慢慢阖上眸子,何止大魏掌握在秦棠溪手中,就连她们的命也在秦棠溪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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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棠溪睁开眼睛,入眼是樱色的锦帐。
她猛地想起明姝喜欢樱色。
她动了动,明姝立即就靠了过来,膝盖弯曲,半跪在踏板上,“你醒了。”
秦棠溪眼内一片清明,明姝就笑了,“你的衣裳是我换的,穿的我的,不过,你放心,我没有碰你。”
简单明了几句话听得秦棠溪心里微甜,她朝里侧挪了挪,“什么时辰了?”
“还不到子时呢?”明姝识趣地在她身侧躺下,昏暗的光线下与她四目相对,不知怎地她觉得眼前的人也很脆弱,“你今日是被人算计了吗?”
“我只饮了一杯清茶,江南云雾。”秦棠溪回想当日的情景,那杯茶再正常不过了。
明姝贴着她,盯着她的眼睛,果然在她眸子里看到了困惑,她便道:“玉楼春里有那种药,第一次见你,我便被玉娘灌了药的。”
“不一样的……”秦棠溪欲言又止,那时她眼前都是明姝,不管看谁,都是明姝的模样。
明姝轻轻抚摸秦棠溪的脸颊,安静而又从容,道:“你去了哪里?吴太后来了,好像察觉什么,被我吓走了。”
明亮的光线下,两人四目相对了须臾。
秦棠溪主动靠过去,把脸贴在明姝的脸颊上。
明姝没有动,也没有拒绝她,在浴室中自己是拒绝的,因为那个时候她是不清醒的。
锦帐内静悄悄的。
秦棠溪将身上的被衾盖到明姝身上,在看不见的摸索中,她拉开了明姝的寝衣。
耳畔响起明姝吸气的声音。
“你、你的药效还没有过吗?”
明姝有些害怕,但没有拒绝,身子僵硬。
“过了,我很清醒。”
明姝这才松懈下来,手在自己的胸前交叠,扬首看着秦棠溪。
秦棠溪的手温柔而有力,慢慢地解下寝衣。
寝衣被丢在了踏板上。
肌肤贴着肌肤,温度透了过来,明姝将自己的脑袋埋在秦棠溪的颈间,慢慢地感受到背后有一只手在游.走。
她没有动,秦棠溪的手落在她的腰间。
那里只有大片大片柔腻的肌肤。
作者有话要说:前一章就是明姝猜测德宗陛下与她的皇后是有血缘关系的,对外称是没有,明姝就想效仿。
但是长公主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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