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姝没有明白,反低眸看向自己的胸口,下意识明白过来,趁机戳了戳殿下的胸口:“一样。”
秦棠溪气得在她小肚子上揪了一下,明姝作势就往她身上倒去,“疼、疼呢。”
“少来。”秦棠溪不信,手上依旧揉了揉自己的揪的痕迹,道:“你少来糊弄我,今日太过唐突了。对了,平儿与你说了什么?”
明姝冲过去的时候,她分明看见平儿说了些什么话,明姝这才怒而将人踢下水的。
可见,平儿算是始作俑者了。
“哦,她说平襄郡主想嫁给你。”明姝极为坦然,丝毫不觉得自己过分。
秦棠溪扶额,“我同平襄是不可能的,章安大长公主历来不耻、不耻……”剩下的话就咽回腹内。
章安大长公主是真正的金枝玉叶,与太妃、信安王妃等人不同,她规矩多,也多看轻低贱的伶人舞姬。太妃又是琴妓出身,因此,她历来看不惯太妃。
可想而知,她这么会将女儿同这等人在一起。
明姝没有再问,心里明白就好了。
更衣后,婢女适宜地将姜汤送了进来,明姝一口就喝了下去,辣得喉咙就像着火一般。
闹了这么久以后已近午时,秦棠溪顺势就领着明姝去赴宴。
晋安侯府家境殷实,演上菜肴不比宫廷差,进入设宴的堂楼后就见到不少熟悉的面孔。
章安大长公主早就带着女儿离开,晋安侯夫人强留不得,眼下,也匆匆赶了回来。她亲自引着长公主去坐,一面为今日的事情道歉。
坐席都事先安排好的,长公主虽然尊贵,可不能夺了主人家的风光,因此,坐在主人家的下首。
明姝顺道就坐在长公主身侧。
依旧让不少人在意,经历过晌午前的事情后,明姝变得淡然处之,甚至有人看过来的时候,她还会对视一眼。
对方自然落荒而逃。
她本就是出自勋贵世家,比起教养,也是不错。
开宴后,晋安侯夫人先给长公主敬酒,说了奉承的话,也算是宾客尽欢。
宴上都是果酒,喝了并不醉人,便有不少人借故来给长公主敬酒。
明姝在侧,一一记得她们的名姓。
宴席过半后,都是女儿家,有人提出行酒令,玩些有趣的游戏。
秦棠溪玩着手中的酒盏,睨了一眼提议的女子,“不如简单些,投壶定输赢,输者饮酒。两者为一组,一人饮酒一人投壶。孤以此玉作为彩头。”
长公主取下腰间玉璜置于桌上,但被她冷冷望着的女子心中发颤,尤其是长公主冰冷没有温度的眸子后吓得不敢再开口说话。
晋安侯夫人立即领悟,笑道:“不如就抽签决定,抽到相同的签子为一组,殿下觉得如何?”
“愿意玩就成,不愿意的就在一侧观赏,看着就别多话了。”秦棠溪漫不经心。
宴上的人都屏住呼吸,她们心里有数,湖畔的事情惹得殿下不高兴了。
婢女动作很快,迅速将签子送进来。
晋安侯夫人先从长公主面前过,长公主随手抽了一支,她又递给明姝。
明姝睨了一眼殿下手中的签子,皱眉凝视签桶,在里面挑了挑,不能和殿下一组。
殿下不会玩投壶。
签子选后以后都捏在手中不能示人,签桶选过一圈后,晋安侯夫人唱和,签子一样的站在一起。
越唱明姝就觉得不对劲,朝着殿下手中看了一眼:“阿姐,你是几?”
秦棠溪捏紧了签子,唇角弯弯:“不能玩赖。”
明姝皱眉,这时,晋安侯府夫人唱到十,她立即拿出签子,望了一圈,竟无人出来。
她下意识就看向殿下。
秦棠溪慢悠悠地伸出手,“我的恰好也是十。”
明姝:“……”
果然玩不过殿下。
晋安侯夫人巧笑,“明姝姑娘喝酒还是投壶。”
“喝酒。”
“投壶。”
长公主言喝酒,明姝要投壶,晋安侯夫人就只听长公主的,将明姝归为喝酒一列。
明姝小脸皱成小包子,悄悄地靠近殿下:“殿下,不会投壶就喝酒,我不会让你喝酒的。”
秦棠溪捏着签子,唇角扬起晦深莫测的笑容:“我不会喝酒。”
“你明明不会玩的。”明姝咬牙。
秦棠溪淡笑:“但你会喝酒的。”
晋安侯夫人安排人将器皿准备好,又放置了些酒碗,明姝懊恼道:“你看,酒碗那么大。”
“无妨,醉了回去睡觉。”秦棠溪捏住明姝攥紧的拳头,“乖,听话。”
“阿姐,你不能玩还提议,你是故意的吗?”明姝懊悔得不行,“早知我就不掺和了,怎么就那么巧合地和你在一组了。”
“巧合也是天定的。”秦棠溪安慰她。
安排妥当后,晋安侯夫人先讲规矩:“一组十支箭,两两一对比,双数和单数对比。”
明姝摸着签子,嘀咕道:“我们是十,不就是九和十比吗?”
往人群里看了一眼,也不知谁是九,倒希望是个不会玩的。
能被晋安侯夫人请来的姑娘都非寻常门户,这个时候都很警觉,纷纷去看签九的是何人。
看了一圈后,依旧没有找到,片刻过,投壶开始了。
长公主在侧,其他人都打起精神去应对,明姝握着签子不说话,往嘴里塞了几筷子鱼肉,好奇道:“阿姐,信安王妃怎地提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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