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碗汤圆,吃得很快,方才的事情就当作没有发生。
入夜后,明姝自觉地在榻上练习下腰,多日不练,今日就尤为痛苦,秦棠溪见她哭唧唧的模样少不得要说上几句。
“今日是怎么了?醒悟了还是觉得自己胖了?”
“三天打渔两天晒网倒也罢了,偏偏你搁置多日,如今想要拾起来怕是有罪受了。”
“腿伸直了,腰抬高,你的腿太低了……”
廊下婢女不知屋里的情况,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面面相觑,正不知里面情况的时候,里面传来明姝姑娘的哭声。
再不明白也该晓得了。
她们各自垂首,偏偏屋里的声音还没有停下来,哭声更大了,夹在着细碎的讨饶声。
一夜过来后,明姝腿疼腰疼,走路都感觉一阵一阵疼。
陈郸见到都忍不住嗤笑,同僚之间也说起了玩笑话:“纳妾了?”
明姝皱眉,“对,纳妾了。”
陈郸惊讶得不知所措:“你这胆子颇大,才多大就纳妾了。”
明姝心中郁闷,昨夜后来都说了不练不练,殿下偏偏不让她起身,说是心宽体胖,该适当练一练,就是不让她起来,累得她的都不想早起。
“可漂亮了,改日给你引见。”
陈郸笑出了声,拍了拍她的肩膀就道:“今夜我请客,去颜楼。”
明姝不肯,“不去不去,我家妾室可厉害了,晓得了不会让我回家。”
“你这小妻奴,看你这么文弱,不想被一女子控制了。”陈郸笑得前俯后仰,再看明言小身板,极有可能是个妻管严。
明姝自觉脸皮厚,道:“你想想,若是得了长公主那样的女子,你会不是妻奴吗?”
“长公主……”陈郸笑不出声了,甚至还朝左右看了一眼,生怕长公主来了,见无人,才悄悄拉着小妻奴,道:“我若是得了长公主那般的女子,我就不活了。”
“为何不活了。”
陈郸道:“试问世间哪个男儿可以压得住长公主那般的女子?殿下早些年的事迹你怕是不知,多少男儿死在她的手中,你想想,谁敢喜欢她。我是不敢,我宁愿青灯古佛。”
明姝嗤笑:“你有那个艳福吗?痴人说梦。”
殿下是我的,就凭你?
陈郸脸色一白,“也是这么说的,颜楼里有不少身子娇软的小姑娘,听闻与那明什么的姑娘相似。”
自从长公主买下那名姑娘,日日同欢以后,花楼里就以她为榜样新调.教出不少小姑娘。
明姝闻言心动,因为前些时日下面的人送人进府了,她想知道外面的姑娘的什么样子的。
她憨憨地想了想,立即就答应道:“那、那我们早些去,就、就看一眼。”
“瞧你那个胆小的样子。”陈郸笑话她,却也点到即止,这个时候笑话过了就容易将人吓跑。
两人说定后,明姝就让人回府传话,今日晚归。
秦棠溪未曾在意,小姑娘那么乖巧,是不会做不好的事情。
应下后,秦棠溪就睡下了。
谁知,睡下不过片刻,信安王府传话来了,郡主被刺杀,伤了手臂。
顾不得其他后,她领着人去了信安王府。
信安王府内的安全部署都是温瑕安排的,今日是扮成洒扫的婢女,趁着郡主午睡的时候潜进屋里,幸好侍卫来得快,才救下郡主。
长公主到了以后,太医细细将伤情禀来,“都是皮外伤,休养些时日就成,另外注意伤口恶化。”
婢女都记下了,跟着人去抓药,平日嘴里念叨着方才的刺客,见到殿下来后就要告状。
秦棠溪却注意到屋内不见信安王妃,当着王妃的面不好问起,同平儿说起了家常。
平儿心思单纯,喝了半年的药依旧都没有见效,这时看见药就反胃,口中怨怪道:“那些庸医只知道开药让我喝,却不说病症在哪里,我喝了这么久,以前的事情还是想不起来。还有王妃这些时日给我请了先生,天天学那些看不懂的玩意。殿下,您带我走,我还做你的婢女,不做劳什子的郡主了。”
“王妃是你母亲,所做自然是为你好的,那些药不喝就不喝了,还有,下次午睡让人守着。你是主子,不能再像以前那般随意,可晓得了?”秦棠溪道。
她掀开平儿的袖口,臂上缠着几圈纱布,血都渗透了过来,好在不是要害。
“殿下,我觉得信安王妃有些奇怪,总是往城外的庙里走,一待就是几日,在府里也不见她礼佛。”平儿苦恼,在王府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信安王妃还是个冷情的性子。
她想了想,还是觉得公主府自在些,
“殿下,您就让我回公主府,可好?”
“不成,哪里是说回就能回的,王妃温柔,心性寡淡,你多她跟前露脸。你是她唯一的姑娘,必然是心疼你的。今日她去庙里了?”秦棠溪顺势问道。
“去了,前日去了,说今日就回来。”平儿失望道,朝她后面看了一眼:“明姝没有来吗?我不记得她,她怎地也不记得我了?”
“明姝有事去了,我陪你等王妃回来。”秦棠溪起身道,在屋里看了一眼,陈设都符合郡主的规制,就连状台上也是有不少珍贵的首饰,可见在这些方面,王妃是没有亏待平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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