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兆绷紧下颚,竭力控制心里的暴戾,“这样的录音我备份了很多,刘美,我之前一直很奇怪,你母亲要给你支付高昂的医疗费,为什么还有余力供养你一对一的补习班,我明明只能给中学生补习,为什么会接到你的委托?”
刘美咬紧牙关,手脚开始失控的发抖。
“你和机构姓周的见不得光的秘密,需要我告诉告诉媒体吗?”
刘母惊恐的看着江兆,“你怎么知道的!不行!你会毁了小美的,江兆你冷静……”
江兆:“别碰她,我只说这一次。”
“而且,”alpha突然压低声线,“你继父为什么和你母亲离婚,你妈知道吗?”
刘美眼睛瞪大,不可置信的看向江兆。
江兆单手插进裤兜里,居高临下睥睨刘美,她今天的目的已经达成,“我能知道这些,就已经拿到了证据,要不要试试,随便你。”
刘美的眼里失去焦点,颓唐得蜷在地板上。
江兆揉着眉心,下楼的时候,信息素几欲暴涨,右手的掌心血淋淋一片,顺着手掌淌了一些在手腕上,但她感觉不到疼痛。
她一夜没睡,昨晚陪伴一个发情期的秦风月,不当场兽性大发已经透支完了一辈子的好人额度,今早又被刘美刺激够呛,现在只想和全世界一起毁灭。
江兆走到楼下,浑身阴沉,风雨欲来。
周末,晨练的大妈大爷看到她绕道走,小区路口来往人少,早高峰之后,早餐摊客人杳杳无几,正在收摊,看到江兆中年大叔,第一时间掏出手机报警!
“雾草!!”
“妖妖灵!有个alpha爆发易感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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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月睡到中午,方怡来敲门,“宝宝?你回来了吗?”
敲了几下没人应,方怡轻轻把门推开一条缝,从起居室进去,看到卧室圆形大床上的一个鼓包。
空调开到十六度,空气净化器发出嗡嗡声音,秦风月把自己严严实实的裹在被子里,被扒出脑袋的时候还在咕哝。
“别叫我,我有起床气。”
方怡没好气,把秦风月挖起来,说:“你有个屁的起床气,起来了,家庭聚会,去海鲜街吃海——啊!”
秦风月吓得一个激灵,迷茫的看着方怡,“妈?!怎么了?”
方怡指着她,突然双手捧住秦风月的脸,“你的嘴巴怎么肿了?!”
秦风月:“……”
秦风月在家有几件保守派睡衣,昨晚羞耻心爆棚,从箱子底下扒出来换上的。
方怡扯着她的衣领,大惊失色:“下巴也是青的!”
“脖子上还有吻痕?!!!”
“你!秦风月你!我再看看!”方怡上手就要扒她的娃娃领睡衣。
秦风月瞬间清醒了,拽紧领口,“妈!你耍流氓!”
方怡一巴掌拍在她的后脑勺,破音了,“你跟谁睡了?!”
秦风月:“……”
半个小时后。
秦家客厅的方桌,上位坐着脸色铁青的秦栋,右边坐着眉头紧锁的方怡,左边是裹乱的家庭成员玫瑰公公。
秦风月一脸郁闷,被罚抱头半蹲在地上。
秦栋厉声:“从实招来!”
秦风月向方怡投去求助的目光。
方怡表示爱莫能助,并问:“做到那个程度了?”
秦栋:“咳!小怡——”
方怡拍桌子:“我不能问吗?!”
秦栋:“……”
秦风月:“……”
“快说!”秦栋瞪着秦风月。
秦风月嗫嚅。
“大声点!”
秦风月:“……相互啃了下巴和嘴唇。”
“脖子呢?”
秦风月耳朵开始红了,“在外面……被蚊子咬了,用手抓的。”
秦栋瞪大眼睛,和方怡对视一眼,想起那张年代久远的问卷。
“你真去野战?!”父母两人刷的站起身!
“哎哟!”秦风月站起来,“怎么可能!”
秦栋:“跪下!”
秦风月又灰溜溜的蹲下了。
方怡跺脚,恨铁不成钢,指着秦栋破口大骂,“都是你!你做的好榜样!早恋!肯定都是跟你学的!”
秦栋:“……别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些!”
方怡:“你也跪下!”
秦风月把头垂得很低,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大脑风速转动思考怎么圆谎。
秦栋挨着秦风月跪下,父女两一大一小,秦栋跪的比较实诚,秦风月蹲累了也跪一会。
全家上下,秦栋最宠的就是作为omega的妈妈方怡,两个人高中在一起,大学结婚,毕业后就有了秦风月。
秦栋和方怡一直恩爱到现在,唯一的苦恼大概就是没教育好秦风月。
秦风月从小到大吃尽狗粮,最喜欢看的家庭节目就是方怡教训秦栋。
秦风月低声说:“爸,妈是不是去冰箱拿榴莲了?”
秦栋:“……”
秦风月咳了咳,正儿八经的开始反省。
方怡从楼上下来,从她床头柜翻出几只抑制剂注射剂,这玩意一般alpha和omega通用,但是秦风月的上面还留着商家标语。
“omega发情期专用无异味无添加抑制剂。”
方怡看到的时候几欲昏厥,蹭蹭下楼,看到秦风月和秦栋脑袋凑在一起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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