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彻底蔫掉的枕头泄愤的摔来摔去,砸的棉絮满天飘,不甚吸入一点,受到刺激,打了个喷嚏。
“黑羊,你个狡猾的小子,和纯良可爱的绵羊一点都搭不上边,就算平时毛都是白的,肚皮上剃光了肯定是黑的,活该人一精神就跟黑暗里的火焰似的,温暖光亮的吸引飞蛾来扑火,招人黏。缠死你!毒蛇缠死你!!”枕头不堪重荷,阵亡了,被蹂躏的破破烂烂,悲惨兮兮的诉说着它的惨遭横祸。
泄气的趴在床上,滚来滚去,白色的睡袍沾满了棉絮,黑亮的长发也沾杂上几缕白丝。
“毒蛇,我诅咒你……不愧是心理医生,弱点抓的又准又狠,我没有掩饰过也是被发现的原因之一,其他人完全没有注意到过。大都站在自己的出发点,没有揣摩过别人的想法,天真又愚蠢,不成熟的表现,想别人帮忙怎么能光从自己的角度看问题。无法理解我的无动于衷也是当然的,我在自己的角度也无法理解他们怎么会如此……迫不及待的去前线当炮灰。黑羊做的还是不够成熟,不过以他的年纪,其实已经很棒了,比横冲直撞的好太多。”抱着被子自言自语,眼睛神游的看着虚空,心不在焉。
翻身仰躺,愣愣的看着上方,“突然觉得空寂起来……睡不着,最近的情绪波动似乎越来越多,是好事吧。”坐起来,看见睡袍上的棉絮,愣了一下,把破烂的枕头踢到床下,懊恼,“我怎么突然跟个小孩子一样幼稚,可不发泄一下,心里实在太憋屈郁闷了!”
重新换上一件干净的白睡袍,站在窗口仰望天上清冷皎洁的明月,发了半天呆,浑身一个激灵,“我文艺了, 对月看个毛啊!欺负月亮的光不如太阳刺眼,多愁善感的才喜欢用眼睛骚扰。”
门被一脚踹开,双胞胎回头齐目看,一披头散发的白衣女鬼……
“黑夜漫漫,时间难熬,你是不是一个人独守空房,感觉好空虚好寂寞,按捺不住……”
我的回答是赏给辰两个爆栗,学什么不好学这个。
“我发现一个人突然睡不着。”
“…
100、第一百章(捉虫) ...
…所以?”零淡定的问。
“陪我打发时间。突然觉得时间好难熬,不想看电视,不想看书……一个人呆着好没劲。”没精打采的坐下来,耷拉着脑袋。
“白天医生的话对妈妈这么有影响?焦虑的晚上都睡不着,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事。”零收起散乱大纸牌,洗了洗,自发分成三份。
“他说的,的确发生过,即使叶王努力想弥补也无法避免,要他处理的事情太多,我又帮不上忙。就算有很多式神,可他们毕竟不可能像朋友一样。突然被勾起回忆了……”不能太得意忘形啊,血淋淋的一个例子。“我很看好黑羊哦,你们或许可以和他,多多接触。”最后四字咬重音,我郁闷了别人也别想好过。
“医生呢?”辰揉揉脑袋上的包,“他才是戳中妈妈痛脚的那个吧,想报复也……”
“看我的样子像是心有不甘意图报复吗?故意没有说出实情,引得一个个莫名恐慌担心未来好看戏的是我,为此恼羞成怒太幼稚了。”选择性忽略掉刚才在房间的幼稚行为,义正词严。
……很像呀!这三个字只敢在心里冒个泡,辰脸上不做表态。
“我可是为了你们着想,小孩子就该有小孩子的样子嘛,多和同龄接触有助于大脑发育,人未老,心先衰,我担心的都要忧郁了。”努力做出慈母的样子,显然不成功,两只都惊悚了,眼睛分明在说:你谁冒充的?!
兔崽子,难得老娘想感性一把,竟然拿这种表情对我!
将发到的牌一张张依次理好,零状似迟疑的偷瞄了我一眼,欲言又止,想了想似乎觉得不妥,收回视线,有些心不在焉的盯着自己的牌,心事重重,如此来来回回好几次。眉毛微蹙,这种欲言又止,非常犹豫的的表情竟然会出现在零的脸上,有什么想说又让他很为难的话吗?见惯了他淡定自若,总是笑的面瘫伪装着情绪,突然换上一副迟疑不决的样子看着怪别扭的。
“什么事这么犹豫不决?”我几乎以为他会淡定到天荒地老,一切皆是过眼浮云。
“……妈妈,那件事,席巴的事……呃,父亲大人是席巴……那个,祖先……”零怔了一下,似乎不知该如何说,话吞吞吐吐的,措辞不连接,但主要的都已经指出,零星的词汇对知道的人而言就能领悟他要表达的意思。
身体一僵,不自觉抓皱了手中的牌,面无表情的盯着牌,沉默不语。
辰不知道零要干什么,但还是明智的选择乖乖闭嘴,他以双胞胎的默契及对零的了解发誓,零肯定在打什么主意,直觉告诉自己会是个惊喜。
“……妈妈,早就知道了?所以那个时候才会……”小心翼翼,似乎在斟酌措辞,犹犹豫豫,怕刺激到,含蓄的表
100、第一百章(捉虫) ...
达了不满,“我一直都以为父亲大人有相当程度的精神洁癖,没有想到五百年前……而且还有种莫名其妙的感情,即使知道席巴对他毫无好感,还是有意无意的纵容。我想不明白父亲大人在想些什么……到底是古代养育出来,男子为尊的社会,思想的影响…再少也是能找出一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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