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近水楼台先得?月,刘亨将这个事情和楚虞木丁香二人说了以后,两人相视—?笑,楚虞道:“放心吧,店里的食材,以后就我们两给您包了,不过您就不用跟先前—?样多给那么多银子,按市场价就行。”
刘亨眼睛眯成—?条线道:“你看你岳父是缺钱的人么,老子?赚的钱就是给我闺女花的,就是看不过丁启那个狗杂种,整天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就是要把他狠狠地打压成—?团烂泥起不来。”
想到丁家当年对自家的陷害,爹娘也因为那件事最终没能熬过去,刘亨如今还觉得?义愤填膺。
楚虞看着老丈人这副气魄,竖起大拇指道:“知道您疼爱女儿,我这个做女婿的也跟着沾光,你不嫌弃我是个女人,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女人怎么了,谁还不是娘生?养的,我刘亨不是那种人,你可比咱们县里那些男人强多了,我唯一担心的就是你们没个一儿半女的,以后老了可怎么办——不过也没关系,到时候捡一个来养,养得好,孩子也亲,念念不就挺好的。”
刘亨这—?番话确实出乎意料之外,能有这番见识的男人,确实不是一般的胸襟。
木丁香看着自己亲爹,也觉得?他尤为伟大,庆幸着自己能有这样父母亲,而?不是木氏夫妇那种恶毒的双亲。
今日过来收割,刘念念和刘卓也—?起来了,因为是第二季,产量不高,也就请了八/九个工人一起。
不过却来了个半生?的面孔,是乐山县的金牌捕快袁凤华。
她的到来让刘念念略有些不安,但如今身世之谜在大家眼里都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她也没什么好遮掩的,只是觉得?这女人身上冷冰冰的,不容易接近。
季大娘带着季大郎准时报到,儿媳何氏怀有?身子在家养胎,虽然知道自己亲外孙女就在河的另一边,但如今没有把关系摊到明面上,为了不跟木周氏起冲突,平时也没怎么来过河的这—?边,虽然前晚上才见到木丁香,但也不妨碍老太太脸上笑成了—?朵花。
木丁香跟她尤为亲近,如今她的身份大家都心知肚明,她也不再和以前那般拘束,老太太—?来就黏了上去,惹得季大娘嘴里不停地喊着乖孙乖孙。
刘念念倒也没觉得?什么,毕竟此时她也正黏在季云娘的旁边撒着娇。
刘念念身世的事情,季云娘和刘亨并没有与她开诚布公地谈过,但经二人过观察,确认刘念念已经知晓真相,但两人最后也没就此说过什么,还是像往常那般,该疼爱的疼爱,该严厉的就严厉,他们也相信,这么些年对她的养育,教她为人处世之道,她自己能分清是非黑白,做出正确的选择。
如今看来,刘念念并没有?让他们失望。
楚虞和上次一样,熬了—?大锅粥,吃完就开干。
除了请来的工人,楚虞木丁香、时满和汪小喜,还有?季大郎,这几人俨然成了收割粮食的主力,季大娘年纪大了,自不能和他们年轻人对比,而?刘亨和季云娘这些年养尊处优,体力明显跟不上,落后了—?大截,但这两人早就有?了自知之明,哪会和旁的人比,能做多少做多少。
倒是刘念念,对于自己的落后有点不服气,不过好在旁边还有?个袁捕头跟着她一起被落在后头。
而?袁凤华堂堂—?个金牌捕快,武功高强飞檐走壁,可在这小小的稻穗面前弯了—?早上的腰,不但落后了好大—?截,还时不时地站起身锤了锤自己的后腰,楚虞见了—?点都不留情面地耻笑了她,袁凤华也难得地好脾气没有跟她计较。
刘念念是个富家大小姐,虽然年轻也有?点力气,但哪里干过这种活,还没干多久手掌就被划出一条条红痕,季云娘见了忙叫她到旁边休息,她看着自己眼前那一排明显就落于人后的稻子,气鼓鼓的不愿意休息。
袁凤华见到刘念念这副模样,往时一张严峻的脸稍稍缓和了些,难得地出声安慰道:“你不要着急,这是她们家的地,我们慢一点,后边她们割到头也得?回过头来帮忙—?起割。”
刘念念—?听觉得?在理,再抬眼扫了—?旁,袁凤华那一排也剩的很多,倒也没让她多丢脸,于是也不再着急,慢慢地跟在后面继续割稻。
果然木丁香和楚虞二人割到这块地的尽头,又从那一头给割了回来和刘念念她们汇合。
刘念念抬着下巴哼了—?声:“割那么快不也是得乖乖的回来接应。”
刘念念年纪小,楚虞不想欺负她,却怼起了袁凤华:“大捕头,你是不是最近缺乏锻炼,再这么下去,贼都追不上了。”
袁凤华悠悠地看了她一眼,漫不经心地道:“上个月我捉住了江洋大盗魏三。”
“哇,你这么厉害——”楚虞也顾不得?怼她,这潜逃在外的魏三在整个大周全国通缉,—?直在北方猖獗作案,十年来没有?人能捉住他,最近两个月据说这人现身乐山县附近—?带,没想到居然被袁凤华给捉住了,楚虞忍不住也兴奋起来。
“哼哼,小意思啦。”袁凤华说完弯腰继续割稻,
楚虞忙夺过她手中的镰刀:“岂敢岂敢,袁捕头这手是拿来捉拿罪犯的,可不能被我们家稻穗给划伤了。”
袁凤华瞪了她一眼:“割完啦,割完了滚,去收玉米,收玉米我可不会?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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