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问题出在那块徽章上,他把徽章掏出来的时候我感受到了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惊悸。”克里斯汀回忆着那种没来由的恐惧感。
“那是职业徽记,高阶职业者的标志。”埃莉萨一直凑在克里斯汀身边,此时听到克里斯汀这么说就解释了一句,为了增强说服力,还伸开手,手心突兀地出现了一个和那个人类似却又不太一样的牌子,颜色要黯淡许多,却带着一种令人畏惧的气息。
克里特将注意力放到那几个奇特的符文上之后突然就得知了那几个符文对应的含义魔神使者。
“哦,拿错了。”埃莉萨低头看了一眼,手掌一收,再伸出来手里就多了另一个牌子植物学家。
“这个……是什么?”
“怎么说呢,只要在某方面的能力达到一定程度就会获得这么个徽章,好像是世界的规则之一。”
埃莉萨挠了挠头发解释道,“我们把这个视为世界的恩赐,每一枚职业徽记都会有自己独特的作用。”
“那么那个家伙带给我的恐惧就是他那枚职业徽记在作怪?”克里斯汀仔细回忆着,隐约记得似乎确实是那个年轻人展示职业徽记的时候自己才产生了莫名的畏惧。
“应该是吧,我以前都没听过恶魔改造者这么个职业。不过也很正常了,总有人掌握一些奇特的能力不是。”
“能力……吗?”克里特突然有点疑惑,“有什么衡量标准吗?”
“不好说啊,除非是那些修行道路已经明确的职业,否则其他的职业徽记的获得条件其实都很不明确的。”埃莉萨摇了摇头,“我知道的最容易获得的职业徽记是信仰系的,只要和神明建立联系就能自动获得。”
“就像这个吗?”克里特指了指那枚已经非常黯淡的灰绿色魔神使者徽记。
埃莉萨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我本来以为沙格勒斯死了我这个职业徽记就会消失了呢。”
克里斯汀适时地转移了话题“职业徽记的作用必须拿出来才能起作用吗?”
“是的。”埃莉萨解释道“这个徽记只有像这样佩戴才能起最大的作用。”说完就将植物学家徽章按在了胸前,手里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枚种子扔到地上,经过一个短暂的施法动作之后,那枚种子就飞速发芽生长。
随后埃莉萨又收起来那枚徽章,重新原样进行了一次相同的施法,结果新的藤蔓的生长速度明显慢了很多,克里特甚至能感觉到那枚种子的颜色都比之前那根要黯淡一些。
“就是这样了。”埃莉萨拍拍手,那两根藤蔓飞速的生长开花又结出两枚枚全新的种子。
看着埃莉萨将种子摘下来装好,克里斯汀似乎产生了一个疑问“世界对法师能力的衡量标准是什么?”
“法师啊,我记得我哥是在成功释放了一个四级法术之后获得的最普通的大法师徽记,好像还有些法师是连续施展很多个低级法术获得的法术使的徽记来着。”
克里斯汀短暂思考了一会儿之后,询问道“也就是说,必须要把能力表现出来是吗?”
“嗯……大概是这样吧。”
“有趣。”克里斯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我试试看啊。”
说完之后,克莉丝汀开始默默念动咒语,对着克里特施加了不计其数的辅助法术,然后……突然不知从哪响起来“叮”的一声,克里斯汀脸上上的笑意更加明显,伸出手来,一枚徽记就这么静静地躺在她的手里。
而被这些辅助法术刺激的精神状态特别活跃的克里特一眼就看到了徽记上的内容祝福女巫。
“你很擅长辅助类法术?”克里特一时间没想明白一个魅魔掌握那么多门类的辅助类法术的意图何在。
克里斯汀甜甜一笑“当然是为了让食物更有嚼劲,能多吃几次啊。”
“我就知道。”克里特瞬间理解了克里斯汀的意思。
“对了,如果我在获得了一个职业徽记之后,又有了新的够标准的能力会怎样?”
“如果是相互之间有联系的技艺会让职业徽记会发生变化。”埃莉萨理所当然地回答道“不过如果是相差特别多的能力就会凝聚第二个徽记。”
“那么……这样呢。”克里斯汀又对着一旁的空地施展起各色攻击型法术,等她做完之后,她手上的徽记的内容也发生了变化强战元素使。
“这……”埃莉萨被眼前的一幕刺激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算了,不玩了。”克里斯汀看了看周围被吸引过来的目光,没再继续她那可以称得上惊世骇俗的尝试。
“这个……还真有意思啊。”克里特有些愣神地低声道。
而埃莉萨则在对克里斯汀施展出来的法术表示嫉妒“最讨厌你们这些能把法术不要钱一样挥洒的疯子了。”
“好了,我们走吧。”克里斯汀若无其事地忽略了在一旁围观的众人的表情,示意克里特和埃莉萨赶上已经走远的莱斯特等人。
“你是怎么做到的?”克里特有些困惑,按理说克里斯汀的精神力自然足以支撑刚才那些法术,但是她是从哪里积攒如此大量的魔力呢?
克里斯汀一副无辜的表情“我试着放开了我的灵魂,就这样咯。”
“放开?”
“我一直在抑制我的灵魂的活性,不然我担心会引来这个世界的深渊意志啊恶魔君王啊之类的。”克里斯汀脸上的表情很是轻松。
“那你现在感受到深渊的召唤了吗?”克里特明白了克里斯汀的担心,在他们的故乡世界,无论是灵魂还是身体,一旦沾染上深渊的气息就会不可避免地被深渊注视,然后渐渐地把自己折腾成疯子或者直接变成恶魔。
“一点事儿都没有。”克里斯汀得意地笑了笑,“我想应该是和妮雅的灵魂融合之后我就不被认为是……不好。”说到最后克里斯汀突然止住,有些担忧地看向克里特。
“没关系的。”克里特自然明白克里斯汀的担忧在于哪里,轻轻地摇了摇头,“我没那么脆弱,虽然心里确实不好受。”
“还好还好,我还怕一句话不对你就要砍死我呢。”克里斯汀故意用夸张的动作拍了拍现在这幅身体贫瘠的胸口。
“好了,快走吧。”虽然说着不在意,但是克里特还是明显地低落了一些,径自走向了营地的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