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白脑子一转,哪里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委屈巴巴地看着她,“师尊,我亲眼盯着隆美尔做的,他没放你想的那些东西。”
“你可是我师尊,他们哪里敢下毒手?”
计夏青冷硬的表情微微裂开一点,露出些许温柔,但很快依然板起脸,“你先喝一口。”
就算小龙吃了解药,一般来说毒药也会对她身体产生负面作用,隆美尔和曼施坦因应该不至于丧心病狂到这种程度。
小龙嘀咕着,“师尊你不信我。”她看了看手中的杯子。
还挺好看。
反正只是饮料嘛。
她小小抿了一口,眸子亮起,“味道还不错耶。”
角落里的隆美尔和曼施坦因目瞪口呆。
“小……小白喝过酒吗?”
“没有吧。”
“那可是加特比之吻啊!”隆美尔浑身僵硬。
“就,就……”曼施坦因语无伦次,“将错就错吧,反正加特比之吻也不会对身体产生什么影响,代谢的也快,小白应该很快就能醒,就一口嘛……我的天,她还在喝!”他逃避地将脑袋藏进龙翼里。
隆美尔狠狠踹了他一脚,扯着龙脑袋,“正常点,人类还在关注我们呢!”
曼施坦因伸出脑袋,开始痛恨自己怎么出了这么个馊主意。
另一边的小龙却已经喝了一口又一口,砸吧砸吧嘴,“师尊,味道真的很不错。”
计夏青挑眉。
自己多虑了?
这群脑仁小胆子大的非哺乳动物真的只是想要感谢自己?
她看向甲板另一头的一人一龙,隆美尔额角瞬间冒出冷汗,但还是矜持又淡定地向她微微颔首。
“嘁,算我对不起他的好意,多虑了,”计夏青从宿白手中接过杯子,喝了一口,眸子亮起,“真的很不错耶。”
曼施坦因长出了一口气,“差不多差不多,目标达成了。”
隆美尔沉默了一会,“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宿白抱着计夏青,继续在甲板上溜达,过了一会,宿白有些头晕了。
她先喝了几分钟,此时酒意慢慢上涌,嘀咕着,“师尊,我有点晕耶。”
要是往常,计夏青早已察觉到了异常,但是酒精无限削弱了她的五感和智商。她摇摇头,皱皱眉,看着有些摇晃的飞梭甲板,“我也有点,估计是不适应,回去休息吧。”
两人面上看不出异常,但是步子摇摇晃晃地回到了她们舱室。
“嗝,师尊,我有点热。”宿白打了个酒嗝,意识已经开始混沌,手扶着舱室内的墙,开始撕扯自己的晚礼服,一下子露出大片大片洁白的锁骨。
计夏青双手死死按着自己太阳穴,尽管智商遭到了极大削弱,还是发现了不对劲。
“隆美尔!”她低吼着,感觉头晕目眩,难受极了。
但是魂灵躯体的代谢强度极低,她拿在自己体内乱窜的酒精毫无办法。
隆美尔戴着耳机,听到了那一声饱含杀意的低吼,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嘀咕着,“我觉得我会被她剥一层皮。”
宿白已经基本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转过身,看着洗手池,忽视了洗手池旁像是无头苍蝇般飞着的计夏青,前言不搭后语,“隆美尔?什么他怎么了?唔这玩意怎么晃来晃去的……嘿!”
她猛得伸手,想要打开洗手池的水笼头。
但是触感温软。
她瞪大眼睛,努力看清面前的东西。
小团子的脑袋。
“嘿这里怎么有个小团子?”醉龙虽然没有了思考能力,但肌肉记忆习惯性地将人抱进自己怀里,还一边嘟囔着,“好舒服。”
她潜意识里冒出一丝恍惚的思绪——
不想放开。
计夏青却在她怀里挣扎起来,用上了最后一丝力气和清明,“我是你师尊!”
“你是我什么?”醉龙没听清,抱着小团子摇摇晃晃走向了自己的床,嘀咕着,“好累啊,想睡觉。”
她眯起龙眸,确认面前确实是一块可以躺下的地方后,突然就这么趴在了床上——
膝盖跪在地上,上半身倒在床上的那种趴。
倒是没忘记将怀里的小团子放在床上。
“对了,你说你是我师尊,”宿白瞪着红彤彤的眼睛,看向面前的小团子,“我有师尊?我哪里有师尊?”
计夏青剩余的一丝清明给她带来了一丝失望的情绪。
还夹带着一点点心痛。
“哦对,我是有一个师尊,刚认的,”小龙又开始嘟囔起来,更开心的自问自答,“我好喜欢我师尊!”
青帝陛下迷迷糊糊间仿佛喝了一口甘泉,让她瞬间清醒了那么一会。
她扭头,看向趴在床边的小龙,手努力伸过去,想把领口打开的晚礼服合上,将那一抹弧度盖住。
小龙却会错了意,大声说着,“是!我也觉得超热的!”
隆美尔和曼施坦因全身一抖——他们听见了布料的撕拉一声,和那位人类超崩溃又无奈地大叫,“宿白!我是要你拉好领子!”
曼施坦因沉默着看向隆美尔,“别听了吧。”
隆美尔嘴唇颤抖着,“这俩怕不是都不能沾酒的酒量?”
加特比之吻也没有这么强啊!
颤抖的龙爪子拍向颤抖的隆美尔,“别听了别听了,这是我们能听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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