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短于伊勒德的预计。
阿敏被黄台吉干脆利落地杀掉,莽古尔泰流放,代善一看风向不对称病隐退。盛气凌人的八和硕贝勒其他人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黄台吉受制于人忍气吞声,真的开了杀戒, 仿佛也……没什么事。
这对伊勒德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内部人心安定团结,接下来……就要向外了。
支持黄台吉一派的人全都欢喜鼓舞, 谢绅的主家阿灵阿一个墩子满面红光, 杵地上邀请伊勒德下朝之后去他家喝酒。伊勒德低着头看他,又矮又胖, 像个坐地pào。
“值得庆祝。”伊勒德微笑。
阿灵阿第一个响应黄台吉学习汉文的旨意,甚至在自己的地盘像模像样开了个小学堂。他对汉文嗤之以鼻,那不过是他表忠心的方式。黄台吉的野心聪明而狂妄,他敏锐地感觉到鞑靼人不足以成事,不可能再次入主中原。如果女zhēn rén入主中原, 首先面对的就是汉人“帝与文官共治天下”的局面。为了坐稳江山,必须学习汉文。黄台吉的目光异常长远,伊勒德觉得他应该已经做好了部署。金兵不着急入关,因为大晏内部正乱,各处巨大规模的起义风起云涌。他们对抗的是李家,如果此时金兵入主中原,他们对抗的就是女zhēn rén,这个消耗将是异常巨大的。
高迎祥挖了李家祖坟,黄台吉都拍了桌子。金兵当时想趁乱进山海关,只是八和硕贝勒正和黄台吉斗得水深火热,军权尚未统一,坐失良机。
关内河南,还有个李鸿基。伊勒德认为,黄台吉在等李鸿基。
更重要的是,大晏bào发疫病与天花。
伊勒德站在风雪中,听着殿内的对话。
孔有德道:“据北京内来报,大晏似乎找到了防治天花的办法。用牛身上的疙瘩。”
范文程立刻质疑:“岂有此理,牛的疙瘩怎么治人的病?此等腌臜东西,难道吃下去?”
孔有德似乎犹豫一下:“蘸牛痘的浓汁,割皮肤。”
伊勒德闭上眼,脸上一漾微笑的涟漪,迅速平复。
果不其然范大学士yin阳怪气:“孔将军这消息来得也蹊跷,下回是不是说牛粪煎汤治病啊?”
孔有德根基尚不稳,毕竟是降将贰臣,其实天然低一等,略一犹疑:“臣也觉得有点荒唐……”
范大学士欺压汉官已久,他是不可能让一个汉官爬得太快的。最近孔有德炫耀自己在京城有人的次数太多了,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范大学士,都是汉官,孔有德降建州之前是堂堂总兵,在京中多有经营;范文程剃头之前就是个落地秀才,什么都不是。
“孔将军曾经说要献山东,并未成功,大连卫的船都开走了。”范大学士强调,“孔将军勇猛忠心,只是智计稍显欠缺,竟然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