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很大荣耀,切不可在同袍拼命换来的荣耀上抹黑。
训话完毕都去休息,明早要起床干活。陆相晟一转头,权城不知道去哪儿了。他问道:“权道长呢。”
张珂带着右玉的留守军官走过来,表情很奇妙。留守军官如实跟陆相晟汇报,天雄军大军伐高若峰时,右玉也有一次小小的战乱。
右玉以前的耕地地主见陆相晟和天雄大军出城,纠集一群流民冲击右玉城门,要求归还土地。
陆相晟一愣,他进城以来,没发现什么异样?留守军官回答:“权道长率人出城迎战,把人都揍跑了。”
陆相晟实在不想做得太绝,权城可不是天雄军,他是钦天监的。道长平时道骨仙风,其实也是习过武的,举着木棍就上。流民没想到城中真的有人杀出来,还是个小道士,抡棍就打,揍起人来受不住的。本来这些流民也是为了一口吃的,挨上一下都不合算,一哄而散。
把流民打散也就算了,陈驸马去拉权城:“莫要真的出了人命。”
权城战意正酣,被陈驸马拉住,眉毛立着:“今夜组织人手,在城外田地巡逻。谁再敢烧作物,贫道绝对不饶!”
权道长似乎研究过点兵法,排兵布阵筹谋巡逻队伍,亲自率领卫队在地头值守。还真的抓住来放火的。天干物燥,一旦着火迎风长,千顷地都完了。权城揪住其中一人的领子:“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人沉默一下,畏畏缩缩道:“主家给吃的。”
权城一愣,听口音是陕北逃难来的。权城气道:“你应更知道耕种不易,土地珍贵,竟然还来放火?”
那人比权城高,平时温顺惯了,此次也是为了父母铤而走险。被官兵捉住,不敢反抗,木愣愣的脸湮在浓重的夜色中,面目模糊,只是低声重复:“主家给吃的。”
权城一愣,松了手。
第二天,权道长在右玉城外开坛做法。权道长抱着慧剑莲冠法服从城内走出,在守城军连夜搭的“祭台”,和着旁边的鼓点,踏起七星天罡步。守城军看得呆了,权道长跳大神都好看,仿佛凌风踏雪,飘飘然要羽化登仙。陈驸马也在祭坛底下抬头看,看得一愣一愣的。他不信怪力乱神,却在权城舞剑的瞬间愿意相信权城。鼓声隆隆,沉重而清晰,不一时便有许多农人围过来看。拄着锄头拎着镰刀的是右玉本地农户,两手空空表情茫然的……是流民。
陕西大灾,流民等不到官府赈灾,拖家带口往外跑,一路流浪。整个北方都困难,流民是巨大的麻烦和安全隐患,所以到处被驱赶。
权城握紧慧剑,足尖稳稳地踩在最后一个鼓点上,比了个收剑式。他反手持剑,背剑而立,声音清朗:“贫道祭社稷之神,社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