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晏帝国海上长城。”
曾芝龙紧紧盯摄政王,摄政王一笑:“你,不错,很不错。”
王修垂下眼睛,李奉恕对曾芝龙道:“明日,你去鲁王府日讲。”
曾芝龙一扬眉毛,然后笑了:“殿下想听什么?”
“讲水师,讲海战,讲台湾。曾卿可去准备一下。”
曾官人,曾游击——曾卿。
曾芝龙恢复那多情顾盼的神采:“臣……告退。”
王修还是没表情,李奉恕拍着怀里的陛下,对王修低沉道:“灼灼桃华,宜室宜家。我终于想到配得上你的下一句,嘉乐君子,宜民宜君。”
曾芝龙一脚踏出武英殿,清风迎面,他眯起眼,抬头看向骄阳,明明炽盛。
曾森眨着眼睛看大人们离开武英殿,心里非常不快。他觉得是这些大人惹得陛下哭。陛下哭得缓不过劲儿来,一顿一顿地打嗝。曾森摸摸陛下的圆脸蛋:“不哭哦。”
两只团子不约而同地想到摄政王在曾芝龙手心写的字。陛下眼睛肿肿的,声音颤颤的,拿枝毛笔对曾森道:“我也要在你手心写。”
曾森立刻张开右手,陛下一板一眼地在他手心写了三个字:
靖海王。
刚才大人们说话,曾森总算听懂一句,“海上长城”。长城,陛下说要带他去八达岭,那是护卫帝国的象征。曾森攥住拳,很郑重:“曾森愿为陛下海上长城,不负天子。”
陛下抽泣得一顿一顿:“今生必不负君子。”
鲁王府连夜赶制一块匾额,摄政王亲手书写“研武堂”,挂在书房外面。第二日,召请周烈,宗政鸢,白敬,曾芝龙。摄政王立在匾下,对四人一揖:“我于兵事一窍不通,现在看,兵事为立国卫国之本。四位皆是我的先生,从今往后,多谢四位指点。”
四个将领对摄政王抱拳:“决不辜负殿下信任。”
王修在自己书房写下四个名字。
周烈,甘肃人,西北军官。
宗政鸢,山东人,山东军官。
白敬,山西人,文官将领,前兵部侍郎。
曾芝龙,福建人,东南水师。
还有个远在右玉的陆相晟,南京人,文官将领,大名知府。
不够,不够。
老李的意思他懂得,曾芝龙有句话说对了,把不听话的换掉,换上听话的。内阁不听话,摄政王自己可以用听话的。前有中极殿大学士,也许后有……研武堂大将军。
王修看着四个名字,笑起来。
的确是,不够啊。
他把纸张用火烧掉,窗外金阳辉煌,照着王修隐隐笑意的脸。
大奉承来报:“王都事,陈驸马来了。”
王修点头:“为了种子的事来的。有请。”
陈驸马一直想去右玉看看,陆相晟为数不多回他的信件中,偶尔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