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 她没有把司徒彻弄丢。
清风气喘吁吁爬到了山上,
“公主,属下去查过了,华妃手下确实有一位姓展的侍卫,看身影极像那日在陵墓与属下交过手的人”。
周楠从司徒彻怀里出来,声音有些沉闷,
“辛苦你跑一趟了,本来应该由本宫的暗卫调查,只是你与他交过手,更为稳妥一些”。
“公主不必介怀,是属下应做的”,
听见她这么客气,清风有些不好意思,现在公主已经与少将军成亲,自然也算是她的半个主人。
司徒彻对此没有异议,听到清风的话,眉头一皱,眼神都冷了几分,
“他是当年掳走公主的人?”
“嗯”,
周楠没有刻意隐瞒她的意思,但也不想让她知道事情的全部,痛苦和遗憾只她一人了解就好。
往回走时遇到了下朝的郑容,对方眼底青黑,眼球布满了血丝,狠狠地盯着走在前面的司徒彻,因为婚期的原因,周晟准许她休沐三日。
被他这样盯着,司徒彻有些不适,但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有意无视对方,对方却执意挡在她身前,
“司徒彻,阿好病了,你满意了吗?”
“她是本宫的驸马,没有义务关心别的女子”,
周楠上前把她拉开,她不喜欢郑容用这种目光看着司徒彻。
郑容看见她,眼睛更是被刺痛,他所爱的女孩,已经为别人挽起长发,他朝思暮想日夜盼望的温柔似水,却与他无关,一想到司徒彻是如何得到周楠的,内心就像有一座火山爆发,
“你这样跟禽兽有什么区别,你连禽兽都不如!”
司徒彻推开他,两人正要动手,周晟大步从宫门走了出来,他本来也是要去将军府看周楠的,虽然司徒彻和周楠成亲解了他的燃眉之急,但与郑容一样,一想到周楠实际是被强迫的,这口气他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
周楠自是知道他的心思,原本是想亲自进宫一趟跟他说明的,现在倒好了。
“参见皇上 / 父皇”,
“见过父皇”,
“免礼”。
周晟看着初为人.妻的女儿,一时之间有些恍惚,好像看见当年嫁给他的卫珺,也是青涩地挽着妇人发髻,从此长发及腰动人心魄的美丽只有他一人可见,
“景阳长大了”。
想到这,他更是气愤不已,瞪着眼睛看着司徒彻,司徒彻沉默地担下这些指责,可周楠不允许,开门见山道,
“父皇,儿臣会武功您是知道的,若是不愿意,没有谁能强迫儿臣”。
“她的武功在你之上”,
周晟显然不相信,司徒彻十岁就敢带兵攻打犬戎,别说周楠,就是决明大师出现在她面前,也未必是她的对手,更何况那药还有壮.阳的功能。
周楠抿了抿唇,就算如此,司徒彻还是没有强迫她,顶多只是……勾.引她,还是一推就倒的那种。
“她有伤在身,就算儿臣不是她的对手,当日还跟着许多婢女……”
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是儿臣把她们都屏退了”。
言下之意,是她应允的。
“不可能!”
郑容剧烈地摇头,脸上满是不敢相信,这怎么可能呢?明明是司徒彻药发强迫她的!
然而周楠的话有理有据,周晟脑子还是清醒的,若她真的不愿意,随便找个宫女推给神志不清的司徒彻也未尝不可,半信半疑道,
“你真没有受委屈?”
“真没有”,
左右旁边也没有别人,周楠忽视还在自欺欺人的郑容,深深看着周晟。
“儿臣听说父皇赐了驸马一杯茶,既是因儿臣而起,自然该由儿臣陪她喝完”。
周晟心下一惊,原本还有所怀疑的顾虑很快就打消了,这么说来,周楠是故意截住司徒彻的,她那么聪明,定是从司徒彻口中套出话来,猜中了他的心思,发现司徒彻逃出宫了,才将人带走完成他的计划。
“是父皇不好”,
他眼睛有点红,面对聪颖懂事的女儿满是内疚,难怪周楠会领着司徒彻回将军府,一切都是帮他这个父皇达到目的。
周楠的眼神有些哀伤,她也不想欺骗利用他,可……是他对司徒彻下毒在先,一想到他用这种龌龊的手段把周栎推给司徒彻,她就不得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他应该内疚的。
“你要好好对景阳,若是委屈了她半分,朕要你的命!”
“儿臣遵旨”,
司徒彻低头应承,不需要他多说,她也不可能让殿下受委屈。
只是周楠同样不想要她受委屈,等周晟走后,对失魂落魄的郑容扔下一句,
“不要再让本宫听到辱骂驸马的话,再有一次,必不轻饶”。
“必不轻饶……哈哈哈哈”,
郑容在原地笑得像疯魔。
司徒彻握紧了拳,她也不喜欢有人觊觎她的妻子,周楠的手掌轻轻包住她的拳,她是欢喜被司徒彻在乎的。
她们从来都只属于彼此。
不舒服的感觉被熨平,司徒彻压下对郑家的反感,一路牵着她回了将军府。
明月已经指挥下人帮她把要看的奏折都送到了书房,司徒彻平常白日待在军营,故而书房自然就成了周楠的领地,本来也是为思念她而造的,现在本尊亲自到临,司徒彻开心还来不及,只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