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放火,清风发现有一个黑衣人潜伏在李府,正是要杀人灭口,让牢里的司徒彻永远不能翻身。对方太狠毒了,一边派人去刺杀少将军,一边杀掉唯一可能的证人。
“你……你是”,
女人意识到不对,自己说错了话,马上又开始流泪,一言不发了。
“你看不出来吗?杀人灭口,我家少爷又救了你一次,你就这样报答她,你还是人吗?”
见她态度仍然不肯松动,清风紧了紧手中的剑。
第二日一早,牢房外面传来喧闹的声音,狱卒挤在人群中,拿着木棍艰难维持着秩序,但效果不是很理想,
“烧死他!”
“是他杀了许秀才!”
“他还放火烧了村子!”
“玷污了刘家闺女!”
“没准我儿子也是他绑走的!杀了他!”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围着牢房的正是太平村的村民们,不知从哪听说了纵火犯已经被抓到,自发聚集起来闹事,要官府给说法。
“公主,民愤太强烈,此事恐怕包不住了”,
李文才很是为难,一大早不得不向公主禀报这件事,已经急得满头大汗,那群刁民怕是要在白日底下滋事挑衅了。
周楠有些无力地抵着额头,那个女人现在还未找到,这个时候聚众闹事显然就是有人故意挑拨的,可她却束手无策。
“先去牢房那边看看”,
“是”。
没多久就有人进牢房开锁了,那个狱卒脸上挂着一滩生鸡蛋的蛋液,额头顶着蛋黄,狼狈不已,
“小子,你运气不好,我们实在保不住你了,不把你推出去,谁都活不了”。
司徒彻挑了挑眉,想着清风那边应该也快了,她没事人似的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稻草,慢悠悠地在狱卒同情的死亡目光下往外走。
走到半路,听见外面争吵的叫骂声,她又顿了脚步,
“干什么!”
狱卒啐了一句,凶神恶煞地瞪着她,她笑嘻嘻地从囚服中掏出一张银票,一百两!狱卒的眼都直了,可想到外面可怕混乱的场面,咬咬牙推了她一把,
“别想贿赂朝廷命官!”
“大哥,我要求不高,再帮我挡一炷香的时间就行,反正你们衣服已经脏了“,
司徒彻摸了摸自己这身囚服,一会儿被公主看见狼狈的样子多不好,再怎么说她现在也是公主的人,不能在外面给她丢人现眼,至于钱,将军府也不缺。
“你们的俸禄挺少的吧?”
“你不是要我帮你逃跑?”
狱卒目露怀疑,天底下还有这么好的事?
“我没犯罪,干嘛要跑?”
她不在意狱卒用看傻子的目光看她。
于是周楠匆忙赶过来的时候就看见这样的一幕,村民们举着拳头哄哄嚷嚷地要杀了那人,狱卒们把人围在身后层层保护起来,满脸都是菜叶和蛋清,地上还躺了不少鞋子,一片狼藉,而他们身后那人老神在在地躺着,一身囚衣干干净净的。
“肃静!”
李文才背着手走到人群中,村民们情绪激动,纷纷下跪求县令替他们申冤,
“李大人,就是他们这些人来了村子,村子就着火了,您得为我们做主啊!”
“许秀才死的冤啊!”
“许长青他是你们的村官,你们村子里的男人失踪与他有关”,
李文才拿出知县的气魄镇压,他已经跟公主说好了,实在没办法就只能先判贾云庆明日处斩,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今晚便带着她走人。
“大人,我儿子……到底去哪了?”
“本官也不知道,许长青死了,这线索也就断了”。
村民们沉默了一阵,又有人站出来说话,
“刘家闺女好好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就被这个畜生糟蹋了!”
周楠听见这话不由得皱了眉,心里极不舒服。
一个黑衣女子在人群中中气十足地回道,
“大爷,您说那女子被我家少爷糟蹋了,她爹娘呢?怎么不见她爹娘出来维护女儿?”
“对啊,刘大哥和大嫂呢?”
此言一出,果然大家都在寻找刘家人。
周楠打量着这位女子,长相普通,脸上的线条有些僵硬,穿的是劲装黑裙,是个习武之人,她说贾云庆是她家少爷,是真的贾云庆还是那位本人?
清风接受着众人的眼神,本来是想换张精致一点的脸出来,只是时间来不及,她在村子里找了一夜,才找到被绑架的女子爹娘,虽然她是少将军的暗卫,平时不常出现,但为了谨慎起见,还是草草捏了一张假脸。司徒彻咧了咧嘴,不敢直视自己的下属,真是有够草率的。
“好了,快出来吧,还我家少爷一个公道”,
她有些不耐地催促,手中的剑横在身前,那位刘家的女儿终于在大家惊讶的目光下慢吞吞地走了出来,她的眼睛红肿,看起来像哭了一整夜,歉意地看着狱卒身后的贾云庆,正要开口说话,人群中几个浑水摸鱼的果然忍不住了,刚跳出来就被清风斩在剑下,众人还没来得及恐慌,几个男子的尸体就已经横在地上了,看长相明显不是当地的人,女子瑟瑟躲在清风身后。
有两个人悄悄握紧了拳,邱埜自然在其中,司徒彻若无其事地扫了他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