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悠仁确实不知道宇智波佐助去了哪里。
确切地说,十月三十日以后, 咒术界没有一个人再见过宇智波佐助, 而五条悟也只在虎杖面前出现过两三次, 每次都神色匆匆,简单嘱咐两句就会离开。
吉野顺平十一月中旬和米格尔一起回了国,进入高专,开始朝着成为一名辅助监督的目标向努力。虎杖陪他去了一趟立海大,见到了正在准备升学考的仁王雅治。
仁王雅治没收吉野顺平的谢礼,告诉他们自己会出现在那里是宇智波佐助的意思,顺便笑眯眯地让虎杖悠仁在对方出现后及时通知自己,说他不介意作为“前辈”提供一些升学考的经验。
安室透只出现了一次,之后就一直只有一男一女两个小学生按时到高专报道,在医务室一呆就是一整天,虎杖偶尔在校内碰见他们,觉得两个小孩子看起来都过分成熟,说话做事倒像是和他同龄的人一样。
很快就到了圣诞——平安夜无事发生,二年级所有人都松了一大口气。熊猫见他们好奇(除了伏黑惠),花了三个小时和他们描述去年的新宿有多么可怕,被钉崎野蔷薇一句“你见过好几层楼高的咒力巨人吗”堵了回去。
“毕竟是宇智波先生嘛,和悟一样,都很与众不同,”熊猫挠挠下巴,“不过新宿的时候他可真帅啊,就比熊猫差了那么一点点。”
“有照片吗?”长发披肩的少女好奇地问。
“津美纪!”伏黑惠无奈地把她的手塞回毛毯里,“你才刚出院,外面很凉。”
“照片的话,大概只有五条老师有吧。”钉崎野蔷薇说。
“再过一段时间,说不定就不是五条老师了。”熊猫思索。“五条大人?”
“谁要叫他大人,好恶心。”禅院真希评价,“宇智波怎么还不回来治治那个嚣张的家伙,可恶!”
大晦日那天,虎杖悠仁难得见到了五条悟。
咒术师把学生又一次叫到宿舍聚餐,自己依旧躺在那把昂贵的巴塞罗那椅中,像去年一样笑眯眯地看学生打闹,好像过去两个月协会的风起云涌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虎杖悠仁一巴掌把突然不知为何冒出来的宿傩压回去,往后靠了靠,发现五条悟似乎没注意这边发生了什么,而是盯着某个方向犹豫了一会儿,起身进了房间。
好像……之前宇智波先生是住那个房间的。
过了一会儿,白发咒术师又出来了,手里捏了张卡片,还没走到桌边就开始吵闹,嚷着要作为教师传授他们格斗游戏的秘籍。
虎杖悠仁观察了很久,觉得那是张写了“贺正”二字的年贺状。
二月初日本出了个大新闻,电视上每天都在播乌丸集团破产的消息,伏黑惠一个人能顶三四个咒术师,被派去帮警方善后。
——他和五条悟的别扭只闹了一天不到,五条悟被协会扣在京都那几天,他差点跑去找禅院直毘人,后来被五条悟按着头发表情夸张地感叹了好久,气得和对方又打了一架。
领域的熟练度上涨一大截,可惜还是没打过表情臭屁的大龄儿童。
虎杖悠仁有半个多月没见过那两个看不见诅咒的小朋友,期间协会似乎总有人员变动,还有几张讣告发到了高专。可惜他对世家了解不多,宿傩容器当然也不会被请去参加葬礼,这事也就没被他放在心上。
后来乌丸集团倒台的余波渐渐平息,他们两个又开始定期到高专来。过了没多久,江户川柯南突然变成了名叫工藤新一的高中生,带着小女孩和他们客气地告别,高专又只剩下咒术师和辅助监督了。
虎杖悠仁一直保持着一两周吞一根手指的节奏,五条悟说的没错,到体内有十根手指的时候,他就能隐隐约约察觉到其他手指的位置,吸收到第十三根,之前没找到的四根手指已经回收了三根,只差最后一根手指。
但就是最后一根一直不见踪影。
钉崎野蔷薇说这样也不错,最后一根一直找不到处刑就一直不会进行,有两面宿傩也没人敢来惹他。虎杖悠仁挠挠头,知道她是安慰自己,也就没说这还牵扯到五条老师和宇智波佐助的某个约定。
【不过这是佐助和我的秘密,你只要想清楚要不要脱离宿傩就行。】
一找就找到了四月初,他们开学。
虎杖悠仁正和吉野顺平聊天,旁边是忙里偷闲跑来组织校内春游的五条悟。
他本来懒洋洋躺在草地上闭目养神,忽然好像想起什么,一脸震惊地坐了起来。
除了学生们,一旁靠着树的夜蛾正道、聊天的家入硝子与伊地知洁高,还有过去小半年各种代课、几乎成了半个教职工的七海建人也都莫名其妙地看了过去。
五条悟一言不发站起来,臭着张脸拐进小树林,回来的时候身旁就多了三个人。
“五条先生旁边的是谁啊?”新入学的女孩儿悄悄问钉崎野蔷薇,指着又长高了些的佐助,“挺帅的。”
那三个人是失踪了近半年的宇智波佐助,胀相和坏相。
五条悟脸更臭了。
一群人夹着被“处刑人”这三个字吓到的一年级哗啦啦涌到训练场里,不知道谁通知了东堂葵这件事,后者一个电话打过来,痛哭流涕地要求虎杖一定要撑到他赶到高专,自己必须亲眼见证Brother的蜕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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