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着人流离开赛场,再一次见到了仁王雅治,还有对方身边的柳莲二。
“你和仁王什么时候关系变的这么好了?”柳莲二和他打了声招呼,调侃地说。
“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哦,”仁王雅治笑嘻嘻地搭着对方的肩膀,“我可是成功地把宇智波给拉过来了。”
他们两个人心情都很不错。
“恭喜。”佐助说,“之前确实有点小意外。”
柳莲二微笑了一下,“不用在意,最后不也来了吗?多谢。”
他打量了一下黑发少年的表情,觉得自己让宇智波佐助融入立海大体这一行动多少取得了一些效果,然后被仁王雅治一把勾住了脖子。
“你等会儿怎么回去,”白发少年看了看佐助身后,“你的……朋友呢?”
仁王雅治想了想,找了个普通一点的词形容五条悟。
佐助虽然依旧不觉得五条悟和他算是朋友关系,但也没有出言否认,“悟先回去了,你应该也见过他,柳。我等会儿直接去找他。”
“诶,”仁王雅治好奇地看看柳莲二,“原来你也认识五条先生吗?捂得很严嘛,军师。”
柳莲二挑了下眉,“数据当然需要保密。”他对佐助点点头,“那我和仁王等会儿也回去了,之后有时间再聚。”
佐助在他们离开之后随便找了个死角发动了黄泉比良坂,一瞬间就跨越了大半个东京市,出现在高专的地下。
准确一点地说,是正抱着一个咒骸,坐在沙发上专心致志地看五条悟推荐大烂片的虎杖悠仁。
“哇啊!”
虎杖悠仁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蹦了一下,差点带着整个沙发翻过去。
他膝盖上的白蛇敏捷地弹了起来,落在沙发垫上,冲佐助微微低头,滑进了黑发少年的袖口。
“宇智波先生?”虎杖悠仁惊魂未定地看了佐助一眼,下意识地把咒骸举得远了一些,“您怎么来了,是找我有事吗?”
佐助示意他坐下,自己也坐进了另一把单人沙发,“……没事,你继续看吧。”
虽然佐助和五条悟说自己待在虎杖悠仁身边是最合适的,但现在虎杖悠仁每天都窝在地下,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专心致志从最基础的咒力控制开始练起,他也就不常过来,只把白蛇留在对方身边。
他的目光停留在虎杖悠仁身上。
至少现在看起来,虎杖悠仁似乎并不很消沉,咒力流动也很平稳,正在认真地执行着五条悟布置下来的任务,尽力变强。
那五条悟为什么最近心情总是跌宕起伏,还时不时有点烦躁?
是因为他没有给对方想要的反应吗?
虎杖悠仁被另一个人的视线盯得有些紧张,他不自觉地瞥过去一眼:黑发式神正平静地看着自己,存在感稀薄到近乎没有,但视线所带来的压迫感是确确实实存在着的。
他突然觉得有点丧气,明明看起来年龄差不多,为什么不管是伏黑还是钉崎都已经可以算是个称职的咒术师、宇智波佐助已经强大到可怕,而自己现在却还连咒力都控制不好呢?
明明他应该能变得更强才对,这样才能给予自己和他人,正确的死亡。
“你觉得自己有什么使命吗?”宇智波佐助突然开口问道。
虎杖悠仁猛地一激灵,他不会应该没把这话说出来了吧?
“……也不能算使命吧,”他挠了挠鼻子,“我只想实现正确的死亡,不论是自己的,还是他人的。而且,宿傩在我体内,我想阻止他伤害更多的人。”
虎杖悠仁还是和鸣人完全不一样,佐助想,鸣人不会花时间思考这种毫无用处的问题,也不会有虎杖悠仁这样奇怪的、好像要试图成为救世主的执念。
五条悟难道不觉得这种想法哪里不对吗?
佐助想,他反正觉得“想”成为英雄的脑子大多有些问题。
“你做不到。”佐助淡淡地说,“不要试图傲慢地替别人决定结束的方式,你也不是什么预言之子。”他说着,好像觉得这是什么可笑的事一样,轻轻嗤笑了一声。
预言之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当个普通人不好吗,非要觉得自己肩负着什么拯救世界的重担,想当什么英雄。
虎杖悠仁愣愣地看着他。
“你只是个受害者,”黑发式神轻声说,表情在明暗不定的光线中显得有些模糊,好像一瞬间混杂了许多不同的神色,“想变强也没有那么快,变强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但是我不想一直被别人保护,”虎杖悠仁说,“我赶快变强,想控制宿傩,就像您之前做的那样。”
佐助眨了下眼,觉得有些无奈。
“你能压制宿傩,这就够了,”他想了想,决定说得直接一点,“你只是接受不了自己离开了宿傩只是个不够强大的普通人这个事实,才想要控制这股力量的,虎杖悠仁,不要试图掌控宿傩,也不要让他影响你。
“两面宿傩不是你的责任,他人的死亡也不是,”虎杖悠仁看着黑发式神,对方坐在右侧的布艺沙发中,视线完全没有落在电视屏幕上,而是从他的肩头上越过,很快又收了回来,“就算是……我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你要承认自己是个普通人,至少现在,我们不需要你站出来。”
“……”
“虎杖我要借用一下哦~”五条悟轻飘飘地声音突然在他们身后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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