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透露任何信息,”他对仁王雅治说,“辛苦你了。”
仁王雅治稀奇地抬头看着他,感觉短短一天,自己对宇智波佐助的印象就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你怎么从来不对我说‘辛苦你了’!”五条悟的声音插了进来,“我可是半夜陪你跑到神奈川了诶!”
“别浪费时间。”宇智波佐助皱了下眉。“还有别的事。”
佐助说的其他事就是对仁王一家的安排。
“我的建议是让你的家人暂时离开一段时间,”五条悟说,仁王雅治发现对方正经的时候显得非常理智,语气也是公事公办的冷静,“束缚的作用有限,虽然有人找你的可能性不大,最好还是做好心理准备,佐助也不能一直保护你们。”
仁王雅治皱眉思索了一会儿。
“这样的话那些人不会发现不对吗?而且,我的家人又能去哪里呢?”他不自觉地咬着自己的嘴角。
这件事说到底是因为他没控制住自己的好奇心,本以为这样就脱离危险了,没想到还有可能把家人牵扯进去。
而现在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寄希望于对面这个自称是半个公职人员的奇怪男人。
“这一点你就不用担心了,”五条悟说,“调职会走正常流程,只要不在神奈川和东京基本就可以保证安全,我也会找人在附近保护你们。”
他说了几句,话锋一转,又扯到了一直站在旁边的宇智波佐助身上,语气也变得轻快起来。
“佐助,我这边结束了,快来~”
刚才还算让人放心,现在仁王雅治又开始怀疑对方的可靠程度了。
在刚才一个多小时内,宇智波佐助一直远远地站在窗边,保持着一个姿势一动不动,似乎完全没有在听他们交流。
但五条悟一提到他的名字,对方就有了别的动作。
他走到仁王雅治面前,眼睛不知何时变成了漂亮的绛红色,连带着整张脸都变得妖异起来。
“我需要处理一下你的记忆,”宇智波佐助平静地说,就好像自己说的不是和脑子有关的操作,而是要喝杯水这样的小事,“可能需要你忍耐一下,抱……”
仁王雅治打断了对方意欲出口的下一句话。那种事就不需要说了,会有现在的状况,和他自己关系比较大。
“Puri,不会要把我的脑袋打开吧?”他开了个玩笑,“难道刚才说了那么多都要让我忘了吗?”
宇智波佐助看起来有点无奈。
“不,只是可能会头晕,”他用两只异色的眼睛观察了一下仁王雅治的脸色——还是没什么血色,如果家入硝子没来的话,可能会生场不大不小的病,半个月一个月应该就能恢复,“你见过悟这件事不能让别人知道。”
五条悟比了个耶:“因为他们都很害怕我哦~”
真的吗?感觉非常令人怀疑。
“其实我演技还挺好的,”仁王雅治沉吟了一会儿,选择相信宇智波佐助,“不过不疼的话就听你的好了。要怎么做?”
佐助难得解释了一句:“我不会封印你的记忆,但是如果有人找到你,触发了关键词,我的力量就会暂时将你催眠,会有一些不自然,但这样就够了。”
确实头晕。
仁王雅治感觉自己只是被看了一眼,就仿佛被人当头锤了一拳,不疼,但是眼冒金星,天旋地转,连宇智波佐助离他不到一米的脸都仿佛在视线中扭曲了起来。
他喘了口气:“催眠原来这么难受吗?”
“诶,有什么感觉?”五条悟蹲在沙发旁边,好奇地瞅着仁王雅治。“佐助催眠我的时候一点感觉都没有呢~”
那是因为你有咒力,有六眼,在这里和一个高中生较什么劲?
家入硝子已经被佐助叫了下来,这会儿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自家同期的后脑勺,揪住他的领子把人往后拖了一下。
“别挡着我,”她语气暴躁地说,感觉自己因为熬了大夜黑眼圈又重了一些,“治疗结束你大概会睡很久,有事最好提前调一下。”
“那我还是先回房间吧。”仁王雅治感觉这会儿晕得没那么厉害了,摇摇晃晃地爬起来,宇智波佐助抓住了他的手臂,轻而易举地把人带回了卧室。
“谢啦。”他对佐助说,视线在对方的手腕上停留了片刻,“挺酷的,眼睛也很帅。”
“是吗。”佐助本身也没什么遮掩的意思,他坦然接受了仁王雅治的称赞,看着对方自觉地爬上床,袖口随着垂手的动作自然地盖住了腕上黑色的咒纹,语气平和地安抚他,“不用担心,悟会保护好他们的。”
大概正是因为对方这种神态和行为,才会让人觉得值得信赖。
明明一个字都没说,却完全看透了他在担心什么。
就算宇智波佐助和他们身份不同、可能并不算完全的人类也是如此。
仁王雅治看到家入硝子和五条悟都站在门口(其实主要是家入硝子拉住了五条悟)没有进来,似乎是知道他想说点什么,才给他们两个一点聊胜于无的空间。
“对了,”他这会儿放心了不少,抬起头时,黄玉般的瞳仁闪着狡黠的光,“今天的事给了我不少灵感,IH大概会很好玩,你要来看看吗?就当是我的小请求。”
那位五条悟先生把他叫做“替身”,那他当然要做点替身该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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