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五条悟,也不能说走就走。
两个看起来年龄不大的女孩儿出现在前方的街道上。
对面是严阵以待的伊地知洁高和几个辅助监督。
伊地知洁高正试图劝那两个孩子迷途知返。
他不知道,这种时候的孩子,只会在自己认定的路上走下去,就算知道可能是一条错误的道路,也很少有人有勇气重头再来。
两个女孩儿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们身后已经站了另外一个人。佐助的呼吸轻而缓慢,就连影子也藏在了建筑物的阴影里。
他一人给了一手刀,毫不费力地把两人劈晕,用刀把她们手里拿着的玩偶和手机挑了出来,一刀钉在地上。
就这?
他看了一眼伊地知。
伊地知不好意思地笑笑,小跑过来准备把两人带走。
轰——
佐助抬头望去,带着白色帽子和夸张耳饰的诅咒师正费力地从屋顶瓦砾间爬起来,对着五条悟甩出一鞭,向后撤了几步,跳上了另一栋房屋的顶部。
五条悟挡了一下,手上的皮肤仿佛被强酸溅到一样迅速变得红肿溃烂,然后在他的反转术式下很快愈合。那条鞭子也瞬间缩短了一些。
他仿佛完全没感觉到疼痛,冷漠地甩了一下手,看也没看就随手轰掉了一只刚从旁边高楼后探出头的诅咒。
“碍事的东西。”他嫌恶地说。
佐助跳到五条悟身边,白发男人侧头看了他一眼。
“他的鞭子就是诅咒,能直接无视防御术式作用在人身上。”不知为何,佐助硬是从五条悟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丝委屈。“这里普通人太多了,没法直接打。”
而这个诅咒师本身体术很好,术式很特殊,似乎能预判他的行动,普通的攻击很难起到效果。
“我知道了。”佐助说,“交给我。”
他冲向了另一边的诅咒师。
“怎么,五条悟打不过我就让式神来送死吗?”米格尔身上全是冷汗,却还是朝佐助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
然后一鞭抽了过来。
佐助轻而易举地躲开了鞭子,几步就贴到了对方身边,透过墨镜看到了对方的眼睛。
他对这条能无视术式的鞭子还挺感兴趣的,所以在和米格尔缠斗时刻意卖了一个破绽,用刀架在手臂上挡了一下鞭子。
刀鞘毫发无伤,而他的手臂却感到一阵剧痛,立刻变得皮开肉绽。就像被真正的鞭子抽到了一样。
“五条悟没有告诉你吗,”米格尔咧着嘴笑起来,心头涌起一阵想要诉说的欲望。“这个咒具本身就是一种诅咒,只要进行任何形式的‘防御’,包括咒力对人体自然而然形成的防御,诅咒就会直接越过防御作用在人体上,防御越强,诅咒越强。”
他见佐助手臂上的伤口没有愈合,觉得自己被五条悟打得抱头鼠窜的怨气终于消散了一些——若不是他自己的术式特殊能预判攻击,周围又有其他人让对方打得束手束脚,他估计早就躺在地上了。
“你要试试撤去所有咒力吗?不可能的!”
米盖尔笑得解气,又是几鞭抽了过去。看着对方躲闪不及,整个人倒飞了出去,砸穿了几面墙壁,半天爬不起来。
“所以五条悟才会被我伤到,他的咒力非常强大,无下限又堪称最强的防御,所以……”
“闭嘴。”他的声音突然被打断了,米格尔下意识地看向身边,发现原本遍体鳞伤的式神现在只剩下了手臂上的一道浅浅的伤口,人也站在了自己身旁。
诅咒师身体晃了晃,一头栽下屋顶,摔到了这户人家的门前。
屋主惊恐地缩在卧室的床后。
笃笃。
有人在敲这个房间窗户。
他战战兢兢地把头探出床沿,往那边瞥了一眼,然后就对上了一双一红一紫的眼睛。
【睡觉,今天什么都没发生。】
“……是。”
男人表情麻木地站了起来,摇摇晃晃走到床前,安静地躺好闭上了眼睛。
夕阳的颜色变得更黯淡了一些,位置也比刚才低了一点。
佐助用米格尔那条剩了一半不到的绳子把对方的手脚捆起来,丢给了路过的七海建人。
“宇智波君,”七海建人已经解开了领带缠在手上,身上浮动着比平日更强大的咒力。“这种事还是自己做比较好。”
“不要。”佐助说,看起来只要七海建人点头,他立刻就会消失。
金发男人身上涌动着的咒力似乎短暂停滞了一下。
“我会记在五条先生头上的,”他无奈地说,“顺路的话请去中心帮我看一眼猪野琢真的情况,个子不太……和你差不多高,可能带了个黑色的头套。”
佐助消失在原地。七海建人想,这应该就是“交易达成”的意思吧。
那样的话,猪野应该就没事了。
——
七海建人说的中心,应该就是那栋办公楼附近,离他其实只剩一条街的距离。
佐助赶到的时候,正好看见办公楼三层的某间窗户整个炸裂开来,两个人影重叠在一起随着破碎的玻璃和桌椅家具从里面飞了出来。
还是接一下吧,好像有一个不是咒术师,这样摔下来估计要没命。
佐助举起了手。
万象天引。
一股强烈的引力在他的手掌与半空中的两人之间产生,对方眼见就要撞上对面的大楼,却被这股引力牵拉着硬生生改变了方向,朝着佐助直直飞来,将将停在他的手掌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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