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丹陵王氏了,便是他们及阴罗氏,莫要说现在在成天道位高权重。
但是不还是做的两手准备?
有着子弟丝毫不参合成天道的事情!
罗氏族长足智多谋,当初假意投靠雾谷修士,算计怂恿的让雾谷众修自己去送死。
他心中所想,就和那几位神使不同。心中暗道“我道虽然现在和天子合作,但是早晚搞不好还是要起兵,再造新天的,这就需要各种人才相助。
我原本还觉着手下没有什么有用之才,现在看来王真灵不错……”
此时却也是稍稍盘算,已经笑了起来,说道“神使息怒,想要对付那王真灵小儿,又有什么麻烦的了?
不需要派出什么高手。既然那王真灵这般本事,那么我们逼着他为我成天道所用好了!”
武神使还没有说话,另外一位五节神使已经怒道“你又不知道那王真灵的那般嘴脸,丝毫不将我道放在眼中,如何能逼着他为我所用?”
罗渠帅微微一笑,好不动怒,道“此事简单,上次都说将此人上报天子,招那王真灵入鸿都门学。
只是因为尔等反对,所以还没有实施。
既然王真灵有着这等本事,想来有资格入鸿都门学了!”
“什么?”
武神使听了勃然大怒“居然还找他入鸿都门学,如此好事,想都不要想!”
在武神使看来,不惩罚那王真灵,反而招王真灵入鸿都门学,这分明是还要奖励王真灵的意思了。这如何能忍
罗渠帅一笑,说道“此事你禀报上面,看看上面如何说……”
“上面当然不会同意!”武神使大声冷笑。
罗渠帅笑而不答。
欲图大事之人,又哪里会把这点小事放在心上?
事情的发展却超出了武神使等人的料想,上面的人居然当真同意了罗渠帅的方案,居然真的要将王真灵找收入鸿都门学之中!
那武神使如何也都想不明白,更是大怒,然而上面已经做了决定,已经非是他可以反对。
当然这些也都是后话了!
王真灵现在怎么会知道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只不过当了县尉十多天,忽然之间就有从神洛而来的使者,宣读天子召旨,召王真灵前往神洛鸿都门学入读。
听到召旨,王祜等人喜形于色,以为王真灵现在名声大振,连天子都已经听闻。
谁不知道如今天子最重鸿都门学?
在那里读书出来,都是号称天子门生,日后前途远大,县令或者郡国守唾手可得。
一时间都是欢喜不尽。
他们依附在王真灵身边,自然指望王真灵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然而王真灵却不接旨,只是仰首向天,深感棘手,这不仅不是什么好事,反而是要将自己架在火上烤啊!
到底谁出的这般毒计?
难道这就是成天道的报复?
却也毒辣的很!
“王真灵,这是天子恩典,还不接旨?”
那前来传旨的使者傲然对王真灵叫道。
“不肖乃是儒门中人,为儒门士子,愿入国子监,不愿入那鸿都门学!”王真灵昂然说道。
那使者顿时大怒,喝道“天子旨意,你也敢抵抗?”
“不敢,只是在下身为儒生,死为儒鬼。寻章雕句不过微末小道,吾不为也!”
王真灵大声说道。
那使者大怒,恨不得当即就把王真灵斩于刀下。
但是却也知道王真灵今日这几句话传出,天下儒门都要轰然叫好。
此时如果对王真灵不利,怕是满天下的口水都要把其给淹死。
“不识抬举,我们走!”
那使者含恨而走,心中却已经把王真灵当做死人!
“郎君,郎君,安至于此?”王祜几人想不到原本好事,这么转眼就成了这样,顿时惶惑无地。
王真灵却道“君子守道无疑!”
心中却是暗叹,若非情况如此,他又哪里愿意这样?
实在是既然已经选择了道路,就只能一条路走到黑。
明面上来看,只是去鸿都门学学习和那国子监学习的事情。
但是实际上,这却是一个站队的问题。
王真灵得了陈不识的推举,就只能跟着陈不识这条船走。三心二意,朝秦暮楚,下场只会更凄惨!
天子势力庞大,能够威胁到他王真灵。
难道河中陈氏的势力小,就不能杀他了?
叛徒永远都比敌人要更加可恶!
王真灵如果当真背叛河中陈氏,怕是下场更要凄惨的多。
相反,自己如今态度坚定明确,反而有可能得到河中陈氏的援手。
只是,如今的事情,显然已经得罪了天子使者,甚至是天子本人,搞不好就有着杀身之祸。
此时求人不如求己,还是得王真灵自己想办法渡过此难关才是!
好在自己压着一张底牌一直不出,现在却就只能寄希望于这张底牌救命了。
王真灵拒绝天子召入鸿都门学的消息迅速传开,很快丹陵县之中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已经知道。
便是那陈不识也都很快得到消息,沉默良久,方才对冯先生道“不意王郎居然如此坚贞!”
冯先生却道“尉君,如今我等准备大事,此时不好和天子直接冲突!”
陈不识闻言默然。
。。
出了这般的事情,王真灵一下子变得神憎鬼厌,生人勿近。
县廷上下所有人等,都是避之唯恐不及!
这般情况下,一个人丧失了所有下属支持,自然什么公事也完成不了,几乎等于彻底被架空。
如果换一个人的话,这时候恐怕会第一时间就把县尉的职位给辞掉还家。
然而自从发生了上次的事情之后,王真灵和族中关系有着变化。
既然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那么双方总是要切割开来,不要走得太近为好!
既然这般时候还家不好,王真灵干脆厚着脸皮,待在县廷之中。
没有公事,整个人就闭门不出,日夜修行。
至于王祜那些人,现在更像是王真灵的私人,宾客,依附在王真灵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