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悠然到酒店之后先洗了个澡,然后一边拿手机翻邮箱里传过来的案件资料,一边给夏之晴煮红枣枸杞汤。那人最近实在太累了,需要好好补补。
汤煮好之后,任悠然把火关掉,拿手机把刘凤记账本里记录欠债人的那几页借条拍了下来,然后发给顾以羡。
【以羡,明天帮我跑一趟平陵县,查一下这几个人,这些都是欠刘凤钱的。】
顾以羡很快回复:【收到。】
之后任悠然又联系了交通队,让帮忙调一下案发当晚刘凤棋牌室附近街道路口的监控,交通队应了下来,让明天派人去看监控。
接着任悠然又忙了一会儿,把案子的工作都安排好。
夏之晴回酒店的时候,任悠然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她轻手轻脚走过去,但还是吵醒了神经敏锐的刑警。
任悠然睁眼看到是她,伸手拉住她就往自己身上带,夏之晴被她带的坐到她腿上。
“很累?”夏之晴双手搂着她的脑袋,帮她揉了揉太阳穴。
任悠然眷恋地蹭蹭她,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托着她的臀,把她往上抱了抱。
“不累。”任悠然顿了顿,又说:“没你累。”
夏之晴笑了,她声音特别好听,笑起来更是,任悠然觉得自己对怀里的人上瘾,各个方面,欲罢不能。
任悠然脸埋在夏之晴脖颈中,凑上去在裸|露的肌肤上亲了亲,没太过分,就是轻轻碰了碰,还算规矩。但夏之晴对她的亲近招架不住,她亲过来的时候就软了下去,微微用力抱住她的脑袋。
“悠……”
只叫一个单字,是情动时的表现,任悠然早已熟悉,双臂就更用力收紧。
“别,先、洗澡。”
还惦记着洗澡,任悠然轻笑,埋在她脖子里不出来,一边亲一边说:“我洗完了。”
夏之晴下意识仰头,断断续续说:“我还没……你别,别留痕迹……明天还拍戏……”
任悠然有分寸,没太过分,她双臂用力把人整个抱了起来,往卫浴室走。
“听你的,先洗澡。”
于是又洗了个格外漫长的澡,再出来的时候两人身上都只裹了件浴袍,宽大的浴巾搭在肩上,夏之晴腿软腰酸浑身无力的歪在床上,任悠然则拿了吹风机过来帮她吹头发。
夏之晴动都懒得动,待任悠然帮她都弄好之后,她直接往下滑进被子里。任悠然把吹风机放回去,自己全都收拾完,这才钻进被子中。夏之晴感觉到身边的热源,熟练地钻进她怀里,两人紧紧抱着入睡。
……
第二天一早,任悠然从酒店出来的时候,顾以羡正在燕归家楼下的停车场等她。这人今天一身干练的便装,黑色的紧身长裤,皮靴,v领内衬和一件卡其色的短外套,画着淡妆,眉眼精致,隐着诱人的媚态。
她本来是懒散靠在车上的,燕归出现的瞬间就站直了,任悠然要是看见这一幕,肯定要吐槽燕归是“行走的背背佳”,专治顾以羡一站三道弯的毛病。
她俩今天挺默契,燕归也穿了同色系的风衣,比顾以羡的要厚实一些。
上车之后,顾以羡从保温箱里拿出早餐:“路上吃点儿。”
燕归接了过来,问:“你吃过没?”
顾以羡边系安全带边说:“吃过了。”
平陵县离市里不远,就半个多小时路程,早高峰可能稍微堵一点儿,但也不会太久。
平陵县跟青云县一样,都是隶属于滨河市的下辖县,只是这里没有青云县那么远,离滨河市里很近,近几年发展得越来越好。
到了平陵县,顾以羡直接去了县公安局,任悠然已经提前打好了招呼,县公安局很热情地接待两人。
这趟过来是按照刘凤的账本来找欠债人的,顾以羡跟县公安局打听了几个人,对方很配合的把几个地址查到,然后给了她们。
末了还问:“领导需不需要我们派人一起去?”
许是看她们两个女人过来,觉得如果遇到什么危险她们搞不定。
但顾以羡拒绝了,没让人跟着,只让帮忙联系一下当地的村长之类的,到时候帮忙领个路。
欠刘凤的钱的一共有五个人,都是她们同村的邻居,住的地方都离着不远。顾以羡她俩到了村里的时候,村长和书记亲自来给她们带路。
“刘凤守寡了20多年,自个儿把儿子带大了,她儿子有出息,在京城的大公司上班,混了个经理的职位,这不就给她在市里买了房么。本以为老来享福了,谁想到遇到这种事。”村长边说边叹气。
顾以羡问:“那她在村里的房子呢?”
村长道:“还在呢。您名单上这几个人都住她家附近,都是她男人还在时关系好的邻居。”
几个邻居借的钱有多有少,最多的有五六万,最少的才几千,但都写了借条。
顾以羡和燕归一家家上门询问,基本都对欠钱的事供认不讳,还表示了对刘凤遇害的痛心,有的甚至直接能找人证明自己案发时的不在场证明。
这趟走访因为有村长和书记的带路,进行的十分顺利,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已经走完了四家人。
村长带着往住最北边的那一户去,途中路过刘凤的家,院门大敞。
燕归看了看敞开的院门,问:“她家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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