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面放着白色的一团,用保鲜膜包裹着。保鲜膜不断的起起伏伏,噗噗的声音就是从这里面传出来的。 我示意其他人呆在后方,我拿着意念法杖小心翼翼的上前,只要发现不对,管它是什么玩意,先给他一道冲击波尝尝滋味。
等我看清保鲜膜里面的东西,着实是吓了一跳。
那里面是一个血眼骷髅,和当初顾爷爷用来对付我的血骷髅是一样的。
保鲜膜上沾染着鲜红的血液,而那骷髅头像是在呼吸,保鲜膜就是被它吹、吸得起起落落的。
我正看得惊心,肩头忽然被什么软软的东西按了一下,我吓得一颤,转身就把意念法杖对了过去。
一看,原来是颖儿。
我长吐了一口气,真是被她吓得不轻。人的注意力在集中于某种恐怖的时候,真的是很容易被吓到。这就是为什么三个人看恐怖片比一个人看要恐怖的原因。你永远不会知道旁边两个会在什么时候做出什么能吓死你的举动。
“这怎么可能,骷髅在呼吸?”颖儿一脸吃惊。
听了她的话,其他三人也都围了过来,都是惊呼连连。
我对张虹示意了一下,他立刻就用剑把包裹着骷髅头的保鲜膜给挑开了。
里面的血水立刻就流到了甲板上,渐渐的居然形成一张脸。虽然血啦啦的有些模糊,可我越来越觉得这一张脸和顾盼很像。
我心中咯噔一声,可被告诉我这会呼吸的骷髅头就是顾盼。
没了保鲜膜的特效,就这样看着,倒是也看不出骷髅头在呼吸,也就没有刚刚的那种恐怖了。
“吾,好臭。”马小玲捂着口鼻说道。
我们也都闻到了,一阵腐臭的味道,应该是这个血眼骷髅头散发出来的。
我飞起一脚,直接把它踢飞到了海中。海面上,立刻咕噜咕噜冒出一阵白色气泡,然后没了动静。
“这玩意怎么来的?”颖儿皱眉问道。
“怎么来的都好,总之大家小心一点便是。”我道。
我的态度有些不大好,因为刚刚血水流成的样子居然像顾盼,这让我心中很毛躁。
他们似乎也感知到了我的神情不对,倒是也没多问,就让我一个人静静的坐着。
这一天一切风平浪静,倒是也没发生什么事情。我显得有些六神无主,完全不知道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就只能任由船只在海上漂流。
虽然我有些迷,不过张虹另外一个能力却又在这期间凸显了出来。
以前他没说,现在上了船,他才说他曾经有两年的出海打鱼的经验。如果不是遇到末日灾劫,他很可能成为一名厉害的航海士。
他如此一说,我的积极性也被调动了起来,问他对于怎么走出这片汪洋有什么看法。
张虹却是摇摇头,因为我们现在完全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只能等到了晚上星星出来了,大致判断一下方向。
“既然你说这个世界中的一切,都是在现实中能找到的,那这片海也是一样。若是能更精确一点的知道我们的位置,那我倒是可以找出方向。”张虹说。
仰头看看天空,又看看我后上的意念法杖,我突然意识到,我竟然把自己最基本的能力给忽略了。
我跟着哥哥学了那么多年的手艺,虽然我平时懒,可是却很有天分的。现在船上有很多七七八八的器材,利用意念法杖充能的话,我或许能做出点像样的东西,说不准真能找到一个逃离这片海域的方法。
“要是我们手上有个航海仪器就好了,起码有个古时候的罗盘都行。”张虹说。
“你既然出过海,应该知道六分仪和八分仪吧?”
“知道,也会用,不过没有。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张虹耸肩道。
“懂制造原理吗?”我问。
张虹却摇摇头,表示他只是会用,至于怎么制造的,那就一无所知了。
我正心情失落的时候,马小玲却举手跳了出来。
“六分仪的制造原理我懂啊。”
“你知道?”我们几个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想不到,这个一路负责卖萌的小萝莉,倒是还有这种隐藏的能力。
“我可是少儿科技奖一等奖的获得者。我也研究过六分仪,不过只是懂理论,没做过。”马小玲噘着嘴说道。
我很是高兴,一把将她拉了过来,“懂理论就行,你把理论告诉我,我来负责做。我的动手能力可是很强的。”
“有很精细的工序哦。”
“哥哥能把冥鞋寿服做得天衣无缝。”我道。
“哇,那是真的厉害哟。”马小玲俏皮的朝着我竖起了大拇指。
我们说干就干。我听完马小玲和张虹的讲述,心中对六分仪就有了个概念,找了些器材,立刻动手。
张虹的大宝剑还是非常锋利的,不说削铁如泥,切割木头的话丝毫不费力。而且这船上还有很多的箭,要用到的铁器也是不愁。
韩凤武和颖儿也没闲着,按照我的邀请,把两小块铁块打磨得闪闪发亮,都能在上面清晰的看到我们的面庞。
忙活了一天,在几次修整加工之后,有个简单的六分仪就做出来了。
给张虹使用的时候,我心中还是有些虚。如果是比做冥鞋,谁来了我都不怕,可做这种有科技属性的玩意,还是第一次。都说隔行如隔山,我还是担心的。大家都满怀希望,可别最终落得一个失落。
“行啦。”张虹很是激动的说道。
他这两个字,可把我们激情点燃到了极点,马小玲更是高兴得直转圈圈。
我也是高兴,本想去抱着她庆贺的时候,想不到颖儿也来抱她,动作还稍微比我快一些,我一抱过去,竟然是抓到了她的手。
我像是触电一般的把手缩了回来。对于这样的强烈反应,倒是把我自己搞得有些尴尬。
“又不是没碰过。”颖儿道,同时将马小玲抱了起来。
我尴尬的笑着,抱你的时候虽然是我的身子,可灵魂是你老爸的,这怎么能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