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马上就要亮了,你不放老子回去,老子呆在哪里?你想弄死老子你就直说嘛,老子自杀还不行吗?”豹三都要哭了,一个六尺高的汉子悲伤的捂着脸蹲在地上,嘴里呜噜不清的喊着。
刚才四个恶鬼在,张哲学不好收拾豹三,这时见他还是老毛病不改,便不再气,心念一动,噬魂咒就施放到豹三身上。豹三顿时全身蜷缩成一团,口中不断的哀嚎起来。
惠宁儿心软,在张哲学耳边说道:“小哥哥,你就饶了他吧,他一定是太疼了。”
“呵呵,好,就看在小宁儿的份上饶过他这一次。”说完便收了法诀。噬魂咒一停,豹三身上的疼痛顿时消失,只是身上的鬼气淡了一些。“以后在我面前再自称老子,小爷我就直接炼了你。要不是小宁儿说情,这次少说也要了你半个鬼命去。”
豹三这次是真的怕了,那种深入灵魂的疼痛实在是无法言表。他对着张哲学半跪在地,低头说道:“仙师,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张哲学说道:“你以后跟别人怎么自称不关我事,对我再有一次,你我就一拍两散。以后也不用叫我仙师了,叫我小爷就好了。”
豹三抱拳说道:“是,小爷。”
张哲学取出一个空玉瓶,在瓶上画了一个符咒,待那符咒印到瓶内,对豹三说道:“你且到这瓶中来,先暂时忍受一两个月,等我有时间了,再炼制一个新葫芦让你容身。放心,以后跟着小爷我,你不会吃亏的。”
豹三很是无奈,在阴界的时候自己好歹有十几个弟兄,也算是一个大哥了,现在倒好,成了跟班的了。他也不敢再多说,便化成一股黑烟朝玉瓶中钻了进去。
张哲学盖好瓶盖,又在瓶盖声画了一道符,这才将玉瓶收到储物袋中。转头对背后的惠宁儿说道:“小宁儿,我们走了。”惠宁儿抱住他的脖子,欣喜的嗯了一声。
古剑派传承至今已经有八千余年了,当年的创派祖师是一名剑修,修为高至元婴,在整个南云大陆也是赫赫有名。如今的古剑派虽然没有元婴大能坐镇,但金丹老祖还是有几名,因此一直稳坐西秦国四大仙门之首。
古剑派的所在地自然叫古剑山,不管以前叫什么山,八千多年下来也必须叫古剑山了。古剑山山势雄伟,奇峰林立,高大雄伟的群山中耸立着很多突兀而起的山峰,像是一把把利剑插在群山之上。
张哲学带着惠宁儿到了古剑山,在古剑山下的古剑城中落了脚,他准备明日再带着惠宁儿去赶去古剑山。惠宁儿虽然很不愿意来古剑派,张哲学也是一路上停停走走的,但是再远的路也有走完的时候。
自从进了古剑城,惠宁儿就没有露出过笑脸,一直是郁郁寡欢。张哲学知道小丫头的心思,便想着法的逗她开心。
惠宁儿也知道在即将跟小哥哥分开的时候,不应该让小哥哥担心,但自己真的做不到。跟小哥哥在一起的这大半年的时间里,自己开心的日子比在家里时所有开心的日子加起来都要多很多。现在自己只是想娘亲一个人,将来就要增加一个人了,只是不知道将来会想娘亲多一些还是想小哥哥多一些。
张哲学把自己这段时间以来的收获都整理了一下,眼下自己的身家肯定要比牛鼻子老道多很多。老道在修行界厮混了几十年,一直秉承小心小心再小心的原则,一个人躲在一个兔子不拉屎的地方潜修,穷得有上顿没下顿的。自己出来不到一年,身家就如此丰厚了,回去找到牛鼻子老道,一定要跟他好好显摆显摆,然后再分润些好处给他,到时牛鼻子老道一定会笑得后槽牙都露出来。别说,还真的想他了,也不知道 他是否还活着。
带着惠宁儿在古剑城中转了一整天,给小丫头买了很多东西,仅仅是吃的零食就花了一千多两银子,这些放在储物袋中不会坏;穿的衣服从里到外买了很多,连小丫头十六七岁的衣服都买了;首饰也买了很多,就差出嫁的嫁妆没有置办了。
回到栈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惠宁儿累了,早早的洗漱了睡了。张哲学睡不着,就把所有的储物袋都倾倒出来,把晶石和丹药都分给惠宁儿一半,飞剑也装了两把进去,在白湖山庄得到的那些金银珠宝等等也装了半个储物袋,就连鬼仙宗和白虎山庄那几人的修行法门也印刻了一份在玉简中给惠宁儿装上了,就算她将来不不修炼这些,但多了解一些也是好的。储物袋也给了惠宁儿两个,一个装金银珠宝,一个装飞剑和丹药。
张哲学一夜未眠,靠在床头胡思乱想,一会儿想想前世的父母和妹妹,一会儿想想这些年的经历,再时不时的担心一下云山老道,想想翠花和婷儿,再琢磨一下惠宁儿在古剑派受了欺负怎么办?细想一下,自己虽然来到这个世界不久,但要牵挂的人倒是不少。
早上起来,洗漱以后,张哲学给自己换了一身新衣服,一身青衫,打扮得像是个小书生。女孩子的头发他不会梳,所以也就给惠宁儿梳了一个马尾,身上的衣服也是男孩子的装束,衣服总要跟发型相配嘛。
吃过早点,牵着惠宁儿出了古剑城,找了一个无人的地方踏上飞剑直奔古剑山飞去。古剑山离古剑城还有三千余里,以张哲学的修为有三个时辰便可到了。中午的时候在途中休息了一下,吃了些东西。离古剑山越近,惠宁儿的情致越低落,吃午餐的时候不像以前一样嘻笑着聊天,而是一言不发,眼泪虽然没有流出来,但也总是在眼圈里打着转转。
张哲学和惠宁儿在离古剑山的山门还有十余里的地方落下来,既然是要拜山,就要拿出拜山的诚意和敬意。张哲学知道,像古剑派这样的修仙门派不可能不在山下派人守望,自己的行为是否够恭敬,这些人都会传到山上的。关系到惠宁儿的总是谨慎一些好,毕竟惠宁儿要在山上修行的。
走了不到一个时辰,远远的就见到古剑派高大巍峨的山门。山门前有一个巨大的广场,广场上有十几个人在来回的走动。张哲学牵着惠宁儿走到广场上,便有两人迎了过来,都是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一身白色的长衫。
“在下古剑派朱恒永,两位小友,不知前来本派有何事?”一个身材略胖的年轻人拱手问道。
张哲学能够感觉到那二人身上的气机比自己强上不少,估计最少也是炼气六层的修为。见那自称是朱恒永的人问话,便拱手回道:“两位道友有礼了,在下奉家师之命来贵派拜访贵派的葛兰葛仙师。”
“你师父是何人?何门何派?”
“在下的师父籍籍无名,只是一介散修,在下身边的这位小姑娘却是贵派葛前辈的侄女,在下奉家师之命送她见葛仙师。”
那朱恒永转身问身旁的同门:“吴师兄,你可记得葛兰是哪位前辈的门下?”
那吴师兄想了一下,说道:“记不起来。”又问张哲学道:“你师父可曾说过葛兰是本派哪位前辈的门下?”
张哲学蒙了,当时云山老道也没说啊,就说到古剑派找葛兰。
“家师也是受人所托,也不知道葛仙师是贵派哪位前辈的门下。”张哲学转头问惠宁儿:“宁儿,你知道你小姑姑是谁的门下吗?”
惠宁儿摇了摇头:“我爹爹也没跟我说。”
张哲学一拍脑门儿,叹道:“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儿啊?一个个就不能把话说清楚吗?能得跟猜谜语似的。”
其实张哲学也是冤枉葛家的人了,因为葛家人自从把葛兰送到古剑派以后,一直也没有什么联系,他们也不知道葛兰的近况如何,更不可能知道葛兰是谁的门下。
“那可否麻烦您帮着询问一下,我们几万里跑来,实在是不容易。”
吴师兄哼哼一声冷笑,说道:“我们古剑派你想找谁就找谁啊?我们古剑派上万人,你让我怎么给你找?”
张哲学想了想,笑着拱手说道:“贵派肯定有登记弟子的册集,不知道能不能查到?还请多多帮忙。”
自从吴师兄知道张哲学是个散修,就已经很不耐烦了,说道:“呵呵,你以为你是谁?古剑派的册集也是你能查阅的?”他是故意歪解张哲学的话。
“道友说笑了,在下哪里有那个资格?在下是想两位能不能帮忙通禀一下,看看贵派管事的人能不能帮着查一下。”张哲学从怀里拿出两个布包,里面各放了十块晶石,借着上前说话的机会,塞到那吴师兄手中。这是他在古剑城就准备好的,他早就预料到了没有那么容易见到葛兰。俗话说阎王好见小鬼难搪,谁知道会不会被拦在门外。没想到还真扔他猜对了。
吴师兄捏了捏,随手又扔还给张哲学,冷笑道:“本派戒律森严,我可不敢收你的东西。你们赶紧走吧,别在门前搅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