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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液转化率低,试验体有嗜血行为但丧失理智。”安德烈念出第一阶段的结论,接着往下看去。
    图纸一共有三张,纸张颜色不一,可以见得神血试验早就存在,只是最近才被发现。
    后续两次研究进步了许多,第二次他们使用了专一血族血统的血液转化日行者,最后找出两支转化率最高的血统。
    安德烈:“汉弗莱一系和梅瑞狄斯一系的血液对转化似乎具有不一样的功效。他们的后代血液同样具有加大转化率的作用,效果不比初代血族差。”
    “汉弗莱和梅瑞狄斯都是有名的二代血族。”莱恩斯捕捉到熟悉的名字,敏锐地察觉了其中蕴含的信息,“黑色曼陀罗究竟存在了多久。”
    “大战中的血族死亡名单中,汉弗莱和梅瑞狄斯都在其中。如果他们不会复活的话,至少说明有人在战前就开始研究神血了。”莱恩斯沉下脸色。大规模繁殖血族是件极其危险的事情。人类为了反抗血族进行了大战,死亡和战乱在维森诺尔蔓延了百年之久才逐渐停歇。没人愿意这样的事再来一次。
    “据我所知,汉弗莱死得不能再死了。当然,如果有人把他的骨灰从墓地里挖出来,绑在身边当亡灵养,那就另当别论。”安德烈拿出下一张图纸,似乎没有被这个猜想所影响,“至于梅瑞狄斯,很遗憾地告诉你,在我离开血族之前,他还活得好好的。梅瑞狄斯从没有参加过战争,他是血族中和平隐世的代表。”
    “人类对血族的了解很有限。死亡或许代表永生,或许代表永眠。”安德烈朝莱恩斯笑笑,似是挑衅又似是自嘲地说,“我们是杀不死的恶魔,莱恩斯,别相信眼前看到的东西,血族最擅长制造幻想。”
    黑色曼陀罗经历第二阶段后,试验开始有了质的飞跃。他们搜寻有用的血族血液,和筛选出的高血统日行者血液进行混合,制造出了较为有用的催化剂,并为其命名为“神血”。
    “神血”的数量很少,于是一项“天才”的计划出世,他们开始不苛求转化出的血族的质量,而开始追求数量。当数量足够庞大后,筛选机制才能完美运转。不完善的第一阶段试剂开始流入维森诺尔,并为他们带来了大量的试验数据。
    “至此神血计划已经有序展开,而在这之中我们发现通过小剂量的血液交换,日行者不需经历初拥就可以转化为血族。虽然血统不够纯正,但成功率有显著提升,长期食用血族血液有几率提升日行者能力。其余效果有待后续研究。”安德烈找出最重要的信息,并把第三章 图纸递给莱恩斯。
    莱恩斯看完图纸沉声道:“他们想批量制造血族。一旦成功,必然要有战争。”
    “的确。”安德烈不置可否,他悠闲地靠在阁楼的柱子上,翻开手里的日记,“不要这么紧张,莱恩斯。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血族对初拥无比崇尚,这种转化血族的方式会被那些老古董大骂一通,然后把始作俑者封进棺材,让他永世不得超生的。”
    莱恩斯显然不太能信任血族怪异的种族文化,脸色并没有变好一点。
    安德烈垂眸翻阅日记,恰巧能从书页上方看到一点猎人因为皱眉而突出的眉心,如同沟壑一般深邃。不得不说,严肃而愤怒的莱恩斯符合血族最喜爱捉弄的那类人的所有要求。
    “劳伦斯此行前来的目的就是带走最优秀的日行者,上面明确写着盛宴之后,所有知情的人都要永远闭嘴。”安德烈说着,把日记递给莱恩斯,“欧文和劳伦斯真是黑吃黑的典范。”
    日记里明确写明了劳伦斯对欧文的不满,而“神”对这次的要求仅仅在于收集北区的日行者,并把他们转化为有用的血液。最优秀者带回公会。黑色曼陀罗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长久发展,他们只想一次性利用完欧文的价值,然后杀人灭口。
    “我们依旧没有关于神的信息。”莱恩斯合上日记,“神血太危险了,必须找到幕后操纵之人,根除黑色曼陀罗。”
    “那就要问问没剩多少寿命的劳伦斯了。”安德烈透过窗户向下望去,副楼外围着一圈猎人,诺德站在中央,板着脸指挥。一切井然有序,诺德也许不是一个好的会长,但他是一位绝佳的猎人。
    安德烈挪开眼神,说:“如果通情达理的诺德会长愿意的话。”
    “血猎审讯需要手续。”莱恩斯察觉安德烈话里有话,皱眉说到,“要先对劳伦斯进行收编,血猎进行一审之后递交申请,我才能带顾问去牢房,路上……”
    “甚至从这里赶回血猎还要几天时间,等我能见到劳伦斯,说不定家里的弥撒都长成大猫了。”安德烈娴熟地补充,看向被抢话的莱恩斯,“不需要你解释,莱恩斯。不用花心思和我讨论你们那套啰嗦的规矩,我现在就要去见劳伦斯,血猎的规矩,你,或者诺德都拦不住我。而我现在要问的问题是,一起吗?探长先生。”
    迟则生变,莱恩斯懂得这个道理。诺德在承认安德烈功劳一事上无比爽快,但绝不会轻易允许一只吸血鬼比血猎更早审讯犯人。他甚至不能保证在血猎审讯完劳伦斯之后,是否还会认同安德烈顾问的身份。
    莱恩斯沉默片刻,沉声说:“去。”
    安德烈扬起嘴角:“明智的选择,莱恩斯。”
    被夸赞的猎人一点也不感到荣幸,安德烈语气里的调侃过于明显,一句“不遵守血猎的规矩了吗?尊敬的探长先生。”几乎就在莱恩斯耳边,不用人说他也能相信安德烈那种得意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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