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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见普释。”
    关胜说出了普释白日里留给他的法号,这名字说起来还真是讽刺,慈航普渡,释迦牟尼,一个手上沾染了无数鲜血的人也配叫这个名字吗?
    小和尚们窃窃私语,其中一个去主院问了普释,普释没想到关胜会今晚就来,不过这也正说明了关胜急切的心情,正好可以为他所用。
    关胜被带到主院,现在这一整间法华寺都是他们的掩身之所,他作为这里的主导者,自然是住在主院原来主持的房间里,现在他就是这间寺庙的主持。
    “师兄来的好快啊,来人给师兄上茶。”
    普释端坐在蒲团之上,手边放着木鱼和佛经,看上去还真的像是一个出家之人的模样,当然前提是忽略他面前砂锅里炖的正香的狗肉。
    关胜没有坐下,居高临下的看着普释,在没有来之前,他以为普释在这里出家只是像他们从前那遮挡身份而已,没想到他竟然把一整间法华寺都掌握在手中了,这更肯定了普释是和皇室中人有联系的猜测。
    “你把我找出来,不是只为叙旧吧。”关胜一双眼眸紧紧的盯着普释,“有话便说,我没那么多时间和你扯闲话。”
    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杀手,虽然同出一门但可没多少情谊,如果不是因为普释知道他有一双儿女,他根本不会过来。
    普释呵呵笑了两声,吃了一大口狗肉又喝了一杯酒,“师兄,你当年金盆洗手退隐江湖,之后的二十多年江湖上没有你的消息,可你的卷宗还在刑部呢。”
    “你想要干什么?”关胜厉声呵斥道。
    “不干什么,只是想要告诉师兄,你我都不是手脚干净的人。”普释起身,来到距离关胜只有一步的距离,“咱们到底师兄弟一场,我现如今有了能够销毁卷宗的途径,这不就想到师兄了。”
    刑部的卷宗,岂是轻易就能够销毁的?
    见关胜不信他的话,普释也不多解释,只说道:“师兄回去好好想想,之前杀了不少的人,不在乎再多多杀几个,只要办妥了事情,我保证把师兄卷宗销毁的一干二净,让你可以安枕无忧的过完余生,再也不用怕被人抓到。”
    普释说道这里停顿一下,继续说道:“也可以和儿子去城里,住进大宅子里安享天年不是。”
    听着普释的最后一句话,关胜眼眸微缩,姜岩买宅子的事情他都知道,可见之前是把他们家调查的很清楚。
    “好,我答应你,但你不许去碰我的儿女。”
    眼见关胜答应了,普释大喜,拿起桌上的酒杯递过来,“师兄果然爽快,这杯酒我敬师兄,祝我们兄弟重新相逢,相处愉快。”
    这个普释没多少文化。
    这是姜岩在听到他给关胜敬酒时候的感想,一起合作这么大的事儿,祝酒词干巴巴的,让刚刚积累下来的气势全都没有了。
    眼见关胜已经并没有喝酒,扔下酒杯之后转身便走,姜岩也跟着离去,他还要在关胜回到家之前赶回去呢。
    普释看着地上已经撒了的酒杯,低低的笑了两声,重新坐回蒲团之上,直接夹起狗肉吃起来,也不用酒杯直接拿着酒壶喝。
    本来就只是一群亡命徒而已,去追求那些安稳闲适的生活,不就是天方夜谭嘛。
    各人有各人的命,一日做了杀手,那就永远都是杀手,杀人换钱,拿着钱去逍遥自在,过着荣华富贵的生活,那才是杀手的最高理想。
    姜岩和关胜都不知道普释的这些想法,知道了也只会不削一顾,那是他的想法并不能够代表所有人,而用一己想法去强迫其他人和他一样,那就是恶毒狭隘。
    当然了,对于一个杀手来说,想要让他明理善良,那也是不现实的,能够从那其中脱身而出的毕竟是少数,能够得到善终的更是少数当中的少数。
    这一晚,关家里也就只有灵珊是睡了一个好觉,第二日早早的就起了,给父兄做早饭,又悠闲的喂了大黄狗,去院子里菜地浇水除草。
    一个早上不得闲,等她忙完了之后姜岩和关胜才起床,姜岩纯粹是让自己睡了个懒觉。
    而关胜却是实打实的睡过头了,眼见已经日上三竿了,不由感叹自己真的老了,来回不到百里就已经累得不行了,睡了一觉还没有完全解乏,不如年轻时候了。
    昨日答应普释要做的事情也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做到,二十多年不曾使用过,哪怕曾经再熟练也会手生,而且从心底里他是不想再杀人的。
    尤其还是和自己无仇的人,可看普释现在好像很有势力的样子,占用了法华寺和皇室之人有了联系,他们不过是平头百姓而已,他不想让自己的儿女有危险。
    所以现在对于关胜来说,只能是两害相权取其轻,得保住自己的孩子才行。
    关胜从来不认为他是什么善男信女,从前杀人不眨眼,现在为了孩子安全同样可以。
    ‘咔嚓’一声,打断了关胜的思绪,桌上的两个人看过去,关胜这才发现,他手里的筷子已经被他不知不觉给折断了。
    第444章 大清民女的哥哥
    “爹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灵珊见关胜手中筷子断了,连忙去重新给他拿一双问道。
    “我没事儿,别担心,刚刚只是在想事情而已,吃饭吧。”关胜拿过新筷子说道。
    灵珊觉得奇怪,看了姜岩一眼,接受到姜岩平静无波的眼眸略微有些放下心来,看来刚刚那一瞬间怪异的感觉就只是她的错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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