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只要让烟柳跟着我就好,玉儿长大了。”
黛玉很肯定的说道,贾敏把她抱在怀里紧了紧,这几年两个孩子来往很多,有好几次都是因为姜岩和傅翎太忙了,或者是要回金陵,都是探春和丫鬟送到姑苏林家的。
好像是自从三岁开始,探春就能够独自来林家住着,不哭也不闹,贾敏那时候就想黛玉肯定无法离开父母,现在又过了几年,是时候要培养一下黛玉的独立自主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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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了五年的时间,姜岩终于完成了盛凌的这次任务,打造了数十只大船,并且经过了各种测试,无论是速度还是平稳度,都远远的超过了其他船只。
此时盛凌已经掌握了朝中大量的权利,太上皇已经年近古稀之年,但却还是没有完全放权的意思,盛凌登基的前两年还战战兢兢的,深怕一不小心就被从皇位上踢下来,就像从前武皇对她儿子一样。
渐渐的他发现太上皇不是女皇武则天,他也不是武则天那几个没用的儿子,手中权利愈发大,太上皇对他的威胁便愈发的小了。
现在盛凌已经不执着想要从太上皇的手中把权利拿过来,而是静静的等待着他放权,即便他的父皇到死也不肯放权,死后也是任何权利都带不走的。
盛凌的下一步动作就是清理那些吃着朝堂俸禄,但却内地里毫无用处甚至还仗着手中权利为非作歹的人,其中世家大族首当其冲。
盛凌的动作可以说是雷厉风行,上位几年已经让他一览众山小的霸气,首先拿了几个世家开到下手,快刀斩乱麻的如遇定罪,从前做过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全部铺在了桌面上,暴露在阳光之下。
没有特意的打击没有过多的降罪,全部都是按照律例进行的,并且阐明了一个观点——‘王子犯法庶民同罪’。
一时之间世家大族人心惶惶,姜岩收到了许多从荣国府的来信,其中还有一封是贾赦给他的。
要知道他和这位大哥的关系可不亲厚,而且因为他从商的缘故,贾赦一直不大看得上他,这次竟然‘纡尊降贵’亲自给他写了信,真是稀奇。
“你要回信吗?”傅翎看着最近半个月收到的信,摆在书房的桌案上犹如小山一般。
“不回。”
姜岩言简意赅,贾赦是成年人,身处荣国公之位,他做了什么都要自己承担后果,这时候眼看着就要东窗事发了想起来补救,早干什么去了?
傅翎得到答案,又低头自顾自的扒拉着算盘,要知道在二十一世纪她可是不会用这玩意儿的,来到这儿做生意,现在她的珠算可是很厉害的,就这一手的绝活儿到回到现代,去参加比赛肯定能得个奖。
一时之间书房静默,只有算盘珠子的声音和炭盆燃烧着那些书信的声音。
盛凌记得当初和姜岩的交易,对于荣国公贾赦的事情他并没有率先处理,当然他也知道,贾赦并不在姜岩的‘保护’范围之内。
荣国府给姜岩送去的那些信他都知道,信的内容也都知道,等把该处理的都处理完了,那四个错综复杂的家族,也是时候该出手了。
盛凌没有先对贾家出手,这对于贾家来说才是最难熬的,贾赦这些年仗着荣国公的身份作威作福,所做的事情他都知道,眼看着那些和他犯了差不多事儿的人一个个都被处置了,他就好像是即将面临着被宣判的囚犯一样胆战心惊。
因为想着姜岩皇商身份当初是由盛凌举荐的,于是给姜岩写了封信想要打听一些消息,但却久久没有回应。
而姜岩自从事发到现在,只给贾母去了一封信而已,让她不要担心,不会有事儿的。
然而姜岩的信对贾母来说是十分苍白无力的,身处荣国府当中,她知道国公府的那些腌臜事情,子孙们都干了什么她多少都有些数,每天都有囚犯被押运到刑部衙门,每天都有人被推到菜市口斩首。
那些人当中有不少是和贾家或多或少有些关系的,火烧眉毛的时候只告诉她不要担心,可她如何能够不担心。
而就在这年秋天,秋闱当中贾珠考中了举人,这让贾家看到了一些希望,并且在考中了举人之后,贾珠被外派到一个偏僻县城做县丞,正八品官职。
贾家没来得及松口气,贾政也被外派了,并且是明升暗降,同样的品级在京中为官是比别的地方权利要大的。
一时之间荣国府人心惶惶,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君心难测,圣旨已下,只有听命行事了。
贾政和贾珠都离开了荣国府,一时之间荣国府仿佛少了很多人。
姜岩看着这一系列动作,知道盛凌是没有打算打压贾政一房,可能也是因为他们没有做什么罄竹难书的事情,再加上贾政对皇室的忠心。
不过不打压归不打压,就凭着他是贾家人,也是不可能提拔的,有一个小官儿做着也就不错了。
在贾政贾珠走的一个月,贾赦入了狱,入狱当天便削去爵位,三日后宣判他所犯下的罪责,一条条写的分明,可见对于他的调查是早就查出来了,数罪并罚处以斩刑,家中一应钱财收归国库。
贾赦的死,没有牵连到贾家的任何一个人,但贾家荣国府,贾家的全部都失去了。
姜岩在京城给他们另买了一栋宅子,并没有将人接到金陵去的想法,照顾了贾母数日,给她讲清楚贾赦所做的那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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