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就好比是猎人,早就进化成了高级动物,一只弓箭便随时可以决定森林当中动物的死亡;而那些对荣国府虎视眈眈的,就是后来将会崛起的新晋世家。
新顶替旧,年轻顶替年老的,而年轻的也终究会有年老的那一日。
就连掌控者森林动物生死的猎人,也会有年老的一日,更加年轻的猎人会走近森林,射猎着自己想要的凶兽。
这才是真正的‘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
历史的长流当中不会有人停留下来,大家都是随波逐流罢了,区别只是所处在的位置不同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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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岩回到金陵的时候,傅翎已经这段时间积压的事情都处理好了,不得不说傅翎是一个很出色的经理人,这些年把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条。
而且这也并不是因为她是二十一世纪的人,要知道‘奸商’这个说法可是很早就有了的,无商不奸,都是一样的脑子,古人在某种程度上也是很聪明的。
“爹爹抱抱。”
姜岩刚回来,探春便迫不及待的扑了过来,姜岩抱起她,“你最近在玩儿什么好玩儿的东西呢?”
“骑小马。”探春搂着姜岩脖子说道。
因为姜岩和傅翎对她的教育一直都是注重益智教育,并没有像黛玉一样早早的让她去学书本上的东西,而是想要通过玩儿的方式来让她获得知识。
为此他们俩从探春小时候开始就搜罗各种益智玩具,现在五岁了,和黛玉在一起并没有感觉到比黛玉差多少,小孩子就是要以玩乐为主,读书写字长大之后要写一辈子。
当然这不是说林如海贾敏对儿女的教育方式不好,只是对待不同的孩子有不同的教育方式而已,黛玉文静探春活泼,各自发扬自己的性情。
今年出海的船带回来几匹矮马,只有一米多一点儿的高度,傅翎给探春留了一匹,让她可以从小学习骑马,锻炼一下胆量。
这次回来探春便开始骑马,虽然骑在马上的时候前前后后有十多个人跟着,有牵马的有保护她的,但探春还是感觉到之前从来没有过的欢乐。
见姜岩问起,还特意拉着他去马鹏,亲自拿着草料去喂那一匹雪白的小矮马。
“是不是很漂亮?我叫它小白,可娘说‘小白’这名字不好听,爹爹你说叫它什么好?”
探春睁着一双单纯的眼眸问道,按照她现在的知识储备量,的确取不出来多么高雅好听的名字,“你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小白倒也挺符合它的,左右不过是个名字而已,怎么顺口怎么来就好。”
探春认真的点点头,伸手摸了摸马背上的毛,“那就叫小白,我的小白,和别的小白不一样,就像我是爹娘的探春,和别的探春也不一样。”
探春自顾自的说着,还真让她给说出来一套理论来,不过想来她现在小小年纪,估计是理解不了这种‘唯一性’的问题吧。
姜岩在家里陪伴女儿的时光当中,傅翎在铺子里得到了一个消息,因为薛家老爷的去世,朝廷决定在别的商户当中选择皇商供应。
对于大多数商户来说,这都是一个好消息,先不说做了皇上之后地位就超越了其他商家,还有就是钱财上,和皇室做买卖,那银钱肯定少不了。
而且明年正月新帝登基,所需要准备的东西更多,需求量大意味着会有源源不断的钱财进入口袋,不管是为名为利,江南一代的商户都是铆足了劲儿要去抢皇商的生意。
姜岩知道既然盛凌之前已经设了局,他们家即便无法全部拿下,也是一定会分到一杯羹的。
事实上也是如此,而且当圣旨下来之后比姜岩想象的还要丰厚,而随着圣旨而来的,是盛凌的一封信。
并不是一封私底下密谋的信,而是一封‘吐槽信’,吐槽圣上不肯放权,在江南皇商的事情上一定要分开很多家,没有听取他的意见只用姜岩一家。
傅翎看着这封信,通篇看下来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但却表达了自己对圣上的不满,还有对姜岩的歉意,秀眉已经拧到了一起。
“这太子是不是有病啊?给你来了这样一封信?他想要让你怎么回答?明摆着告诉皇上他的不满,还有和你有来往的事儿,他想要干什么?”
私底下,傅翎并没有那么多忌讳,口无遮拦的说着对于这封信的看法。
她没有接触过皇室的人,对于皇室夺嫡的争斗仅限于前世在各种电影电视剧上的了解,一些优质的权谋剧,里面的人都是智商在线的。
难道现实当中不是这样的?难道真的像那些无脑剧一样?那也太儿戏了吧。
“这封信是传旨之人‘顺路’送过来的,你觉得当今圣上会不知道这里面的内容吗?可这封信还是到了我手里,说明什么问题?”
“太子是故意的?”故意让圣上看到这封信,知道太子对他不满,知道姜岩和太子有牵连,“难道他想要借皇帝之手除掉你?”
“你想多了,圣上寿辰之时,我们送到京城去的那些东西就足以说明我和太子有牵连了,而也正是因为我们和太子有牵连,才更加的安全。”
圣上做了几十年的皇帝,过了几十年说一不二的生活,几十年的君临天下,站得高让他看的更远,把事情看的更透彻,长期以往人难免便开始自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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