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真是看得起我,又是蒙汗药又是迷春.药的,看来你也知道习武之人不容易被药性左右,可你们不知道我在习武的同时也学习了药理吗?”
阿珂冷眼看着郑克塽脸色越来越红,眼神儿也变得迷离了,不知道是春.药发作了还是迷.药发作了。
只要一想到这些东西是郑克塽要用在她身上她就一阵恶心,同时看郑克塽的眼神儿也越来越不善。
屋子里放着洗手盆,给人饭后洗手用的,阿珂拿过盆子直接把所有水都浇到了郑克塽的头上。
一瞬间,郑克塽的目光清明了许多。
“救我……救救我……多少钱我都给你。”
“很好,想要我救你,这些银子翻一倍。”阿珂一掌拍在借条契约上,“想也不被送到象姑馆去,再翻一倍,不管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都一文不少的还给我们。”
借条上还有十五万两未还,翻一倍就是三十万两,再翻一倍就是六十万两。
六十万两,对于郑家来说都不是一笔可有可无的数目了,但郑克塽现在别无他法,都怪冯锡范下药,害了他吃下苦果。
阿珂像店小二要来纸笔,重新写下一份借条,并且让郑克塽在上面签字画押,把借条收好,阿珂从怀里取出来一只小瓶子,拿出一枚药丸放到郑克塽面前。
转身离去,走到门口想起来了,重新回到桌边,拿起郑克塽那块‘祖传玉佩’,放在手中用力一捏,瞬间一块玉佩四分五裂。
“既然你说这是你们家的家传之宝,我就当做家传之宝来用了,算是你欠我那么多银子的利息了。”
一直到阿珂离开,都没有给郑克塽解开穴道,郑克塽凭借着坚强的毅力,让自己趴到了桌子上,用全身上下只能动的脑袋,吃到了那枚药丸。
药丸入口,郑克塽只觉得一阵沁人心脾袭来,身上的燥热得到了缓解,可不久之后,他感觉脑袋越来越沉,仿佛马上就要从脖子上坠掉了一般。
迷迷糊糊之间,郑克塽仿佛看到了冯锡范进来,再之后,他整个人都没有知觉了。
阿珂给郑克塽的的确是解药,可她又不能随时随地算中有人会对她不轨,随身带着解春.药的解药,那药是解蛇毒的,对于春.药有一定的效果,但也只有刚入口的那一瞬间而已,效果可以说是微乎其微了。
郑克塽心思歹毒,也就别怪她不讲信用不给解药了。
被郑克塽耽误了时间,阿珂快速上路,好在王可儿脚程并不快,并没有走多远。
不过按照她这个速度,想要走到云南,恐怕也要几个月之后了吧。
阿珂默默叹息一声,她在想着要不要去现身,把九难师太的事情告诉王可儿,两个人骑马去云南要快很多的。
但一想王可儿肯定是不会同意的,想了想,阿珂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超过王可儿,去之前上京时两个人去过的酒楼,写了封信给掌柜的,并且连着一包银子,让掌柜的在王可儿路过的时候交给她,这样她就既知道九难师太的事情,也有钱买马赶路了。
王可儿收到掌柜的给的钱和信,心中感激的阿珂的同时也很震惊,她一直以为她父母的死是因为马匪,是他们运气不好,正好那时候出门,原来都是因为养了她多年师父的阴谋吗?
王可儿这边心情如何,姜岩不知道,他也没兴趣知道,他相信阿珂已经是一个有独立思考能力的人了,她不会让自己置身于危险当中,做事情有分寸,所以丝毫不担心。
在李自成和陈圆圆离开之后,姜岩一直都在忙着生意上的事情。
这些年他所做的生意差不多已经开遍了江南一代,收入稳定姜岩也不准备再扩张了,维持现状就可以了。
虽说做生意如同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但他有自信,在未来的十几年里,他不会退出去,至于十几年之后,那时候的事儿他也就不管了。
“少爷,小姐一人孤身在外没事儿吗?墨儿很担心让我来问问,小姐什么时候回来?”一日,陈留和姜岩说完账本上的事情问道。
“没事儿,你让墨儿放心,阿珂再有几个月也就回来了,她武功你们也知道,鲜有对手,即便是遇到了打不过的人,逃跑也没问题的。”
陈留点点头,记下姜岩的话,准备回去之后和墨儿说,阿珂的武功什么样他自然知道了,只是一直以来都是‘淹死会水的,打死犟嘴的’,墨儿就担心阿珂仗着自身厉害的武功才会遇到危险。
但现在她能够做的也就只有等了,希望阿珂一切平安,顺利归来。
然而就在两个月之后,有人送到陈家一封信,信中清楚的写着,阿珂被抓了,原因是因为行刺吴三桂。
姜岩看着字迹,是和上次让他们快跑的字迹一模一样,所以这是陈圆圆让人送来的?
阿珂怎么会去行刺吴三桂?她就算是想要帮王可儿报仇,也是很多别的方式,怎么用了这么一个愚蠢的办法?完全不像是她的行事作风。
而且就只是平西王府而已,别抓了阿珂能跑不出来?又不是皇宫深墙之内。
但不管怎么样,姜岩都得去云南看看情况。
快马加鞭来到云南,刚刚进城他便看到了李自成,引着他去了一间寺庙。
“你来的倒快。”
姜岩不想和他那么多废话,直接问道:“阿珂真的被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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