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她的同意,除非硬来,否则沈摘星还真不好对黑衣女鬼做什么事情。
当然,这是以前,现在她有老婆,如果真的想要收拾这只女鬼,直接喊外援就是了。
打不过找老婆这种事情又不丢人,这不是应该的吗?
但看小女孩坚定的态度,沈摘星也无奈了,如果这事儿她硬要管,恐怕反倒成了恶人。
她本身也不是那种圣母心强烈,见谁都要给谁一个爱的抱抱那种人。
正如小姑娘所说,她是成年人了,能够为自己做的决定负责任。
沈摘星直接道:“OK,既然你自己那么坚决,那我就祝你表演顺利。不管怎么说,只要你随时随地想反悔,随时都可以来找我,我们交换一个电话?”
她还是个小姑娘留下了一条退路,小姑娘表现的很抗拒,“不,我不要你的电话,快滚!”
像极了和父母对吼的叛逆少年。
沈摘星步步后退,表示自己没有任何想法,“fine,很好,我尊重你的决定,你知道哪里能拿到我的联系方式,期待你的演出,有机会再见。拜。”
她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出去没多久,就遇见了循着GPS定位仪来找她的付雪晴。
见到她,晴晴子的眉头就皱起来,“你乱跑做什么?知不知道自己很危险?现在赵沈两家都盯着你,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应该多为弟妹想想,赵家毕竟利用公主坟的气运那么多年,万一赵家有对付弟妹的手段呢?”
沈摘星被念叨的头疼,果断地将今天发生的事情说出来转移付雪晴的注意力。
“你的意思是,你们话剧社里排练的话剧雷雨,演繁漪的不是人,而是一只鬼?”
沈摘星点头,很是无奈地说道:“我本以为那个女孩是被蛊惑的,但交流过后,我发现她神智还算清醒,而且攻击性很强,一直在维护那个女鬼,不让我对她出手,她说自己宁愿丧命,也要在舞台上风光一次。”
“真是疯子。”付雪晴评价了一句,告诫沈摘星,“她的事儿你就别管了,别圣母心发作凑上去,这种人死了也活该。摆不平心态,永远都只能做一个loser。起点比她低的人多了去了,怎么没见人人都像她那么极端?不说别人,就说李秘书,就是经常给你买衣服的那个李秘书,她父母双亡,小的时候还做过乞丐,不也靠着自己的努力,一步步走上了现在的位置。”
沈摘星嘴巴长成O型,“李秘书这么牛逼啊?”
这么励志的成长经历,和她印象中的李秘书一点都不搭。
她记忆中的李秘书,是个永远走在潮流前沿,职业装都能穿出心机,烫着大波浪的妩媚女人。
如果不是跟在付雪晴的身边,顶头上司是个女老板,包管出门就会被人怀疑是老板小情人那种!
“所以说啊,与其怨天尤人,不如做好自己,”晴晴子又开始老妈子模式,“有那嫉妒来嫉妒去的功夫,把自己的事情做好,把自己的生活过好,不比和别人攀比来得香?”
沈摘星立马捧场,海豹式鼓掌,“晴晴子说得对,晴晴子大哲理家!”
付雪晴翻个白眼,“中午想吃什么?”
……
沈家。大门被砰的一声打开,沈挽月匆匆而入。
她脸上的慌乱,连打扫卫生的阿姨都看了出来。
暗自嘀咕道:“这大小姐是遇到了什么事儿,跟做贼被人抓了似的?”
书房的人被人打开,沈旭东还来不及叱骂,沈挽月就跟一道风似的,扑进了他的怀里。
“爸爸,沈摘星回来了,我亲演见到她了,她来找我报仇了。”
沈旭东搂着沈挽月的细腰,享受着美人在怀的触感,并不将她说的话放在心上。
“怕什么?一个沈摘星而已,一个孤儿院出来的小丫头,就把你的胆子吓破了?这么多年给你培养的气度去哪儿了?果然不是亲生的,就是上不得台面!”
最后一句话,跟一根针似的,直直地戳进了沈挽月的心头。
她一下忘却了对沈摘星的恐惧,反而升起了对沈旭东的无尽恶意。
如果我当真是你亲生的,你还会这样对待我吗?
心里这样想的,面上仍旧是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
“爸爸,”她抽泣着道,“你都不知道,沈摘星有多吓人,简直跟个厉鬼似的!”
“不要慌,擦擦你的眼泪,一个小丫头片子,看把你给吓成什么样了,丢不丢人?”
“咱们能收拾得了她第一次,就能收拾得了第二次,你放心,她逃不出咱们的手掌心。”
“收拾,你们要收拾谁?”这个家的女主人,突然端着一盘水果撞开了书房的门。
原来沈挽月进来的太匆忙,没来得及关上书房的门。
上楼来给沈旭东送水果的书玉,站在门口将两人的对话听了个明明白白。
听见他们俩准备对付沈摘星的时候,忍不住了,质问沈旭东,“沈旭东,你还知道谁才是你亲生女儿吗?摘星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待她?”
“谁允许你偷听的?滚出去!”沈旭东不耐烦地呵斥道。
对这个妻子,他的耐心向来不多。家里的事情也从不让书玉插手。
这次他和沈挽月联手算计沈摘星,书玉是半点都不知情的。
也许是母爱压倒了书玉对沈旭东的恐惧,她大步向强,将装着水果的果盘往书桌上重重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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