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剩下两个孩子则不成器一些。
三小姐闻念娇纵任性,和懦弱胆小的小少爷闻杭胡作非为,因为任性险些破坏过情报的传递,最后阴差阳错之下害死了自己的姐姐。
在故事的结局,家破人亡倭寇入侵,献血染红大地以后终于醒悟,想要去参军报仇被弟弟按住,十八岁的闻杭去参军报国,十九岁的闻念一个人独自留在家乡,凭借一肩之力担起了闻家。
时清薏合上手机,她一开始看上的就是闻念,不过杨姐既然误会她看中闻月,那就是何荌荌看中的角色是闻月。
她眼眸微深,摩挲了一下手机壳。
磨砂质感的,傅时锦专门定做的,不敢做太明显的,只在手机壳内侧写了两个人名字的缩写字母。
SF
打出来像是师父。
半个月后的试镜吸引了大半个圈子的适龄小花和流量小生,毕竟其中四个角色,两男两女,确实年龄合适的生花都可以一试。
杨悦宜跟着何荌荌一起,过去以后才汇合。
乐荥好歹也是大公司,试镜也专门弄到了一个休息室。
何荌荌果然是甜妹,过来就喊师姐好,小张看的忍不住皱眉,时清薏听见她声音僵了一下,半晌才嗯了一声继续看剧本。
何荌荌打完招呼刚坐下就又站起来了,有点羞赧的跟杨悦宜说话:“杨姐,傅总过来了,那我就先过去了?”
时清薏条件反射的抬起头,不远处门口,傅时锦被工作人员推着,似乎很是孱弱的模样,脸色也苍白,但人精神倒是不错,脸上挂着些微的笑意,目光温柔的望过来。
何荌荌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那目光是望向她的,她就是觉得那目光的重点不在自己身上,忍不住挪动了一点,把另外那个人完完整整的遮住。
时清薏的目光骤然被挡住,忍不住苦笑了一下,嘴角牵扯出一丝无力,又慢慢把头低下来,只有手握的愈发的紧。
傅时锦眸色深了深,这么快连看自己一眼也不愿意了?
放在身前的双手不自觉收紧,嘴角的笑倒愈发浓郁温和,让人只觉如沐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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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等到下午两点才轮到时清薏,进去的时候杨悦宜去问何荌荌情况了,小张在外面等她。
试镜的场地非常空旷,也很压抑,只有一张床和一张窗,不远处是导演编剧和投资商,傅时锦赫然在坐。
似乎有些疲惫在揉着眉心,见是她进来薄唇微微掀起,又露出一丝温柔的笑来。
她应该还在病中,气色不怎么好,用了有些重的口红提气色,人却有种疲倦的脆弱感,笑也温柔和煦,就是莫名让人骨子里泛冷。
齐导对于时清薏也早有耳闻,空有流量的花瓶罢了,无非就是过来走个过场,当下也没怎么走心就说了开始。
时清薏要试的是闻月一生最后的画面,在监狱里被敌人百般折磨赴死之前。
这个时候的闻月已经被折磨了整整一个月,指甲被挨个拔掉,手指全部骨折,膝盖骨打碎,身上甚至有狼狗活生生撕碎身体留下的伤口,头发稀疏精神恍惚,已经处于半疯状态。
一个疯子自然不能供出任何情报,唯有一死。
可谁也不知道她是真的疯了,还是在装疯,时清薏要演的就是这样一个混沌的状态。
半疯和真疯之间。
光影暗淡下来,女人坐在薄薄的床板上,目光安安静静的看着那唯一一点泄露光明的窗口,外面似乎在下雨,有滴滴答答的雨声透过那唯一的窗户穿进来。
“下雨了……”
女人的声音沙哑细微,吐字却很清晰,仿佛当真有一种迟暮将死的倦怠感。
女人说完这句话仿佛清醒了起来,眉宇间有些焦急的模样,想踉跄着往前,可她的膝盖已经被敲碎了,只能拖着鲜血淋漓的双腿在床板间挪动。
“念念和小杭还在学堂里,我不去谁接他们回来呀……”
她在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里,还在惦记她的弟弟妹妹,那是她在世上唯一留下的亲人。
她的腿无法走动,动弹不了,仿佛急的要哭,眼底盈满泪水。
“这么大的雨,念念和小杭该怎么回来呀……”
她声音格外温柔婉约,当真像一个成熟温柔的姐姐在惦记她的弟妹们,上完学堂后会不会冒雨回来。
声音虽然微弱但极具感染力,有种当真置身牢狱里最后时光的恍惚感,齐导慢慢坐直了身体。
时清薏的外形太过艳丽,其实并不适合性子温婉的闻月,但她的表演竟然很神奇的贴合闻月的气质。
还没有完,床板上的女人不知想起了什么突然声音嘶哑的喊:“文耀、文耀!珩儿也要下学了,我去接念念,你要去接珩儿呀,文耀……”
大雨瓢泼,却始终没有那个憨厚老实疼爱老婆的男人回应她。
时间在饱受折磨的女人这里已然错位,丈夫和孩子早已死去,她的珩儿死去的时候甚至只有几岁,连学堂都没来得及上。
如此清楚明白的彰显着她确实已经疯了的事实。
大厅一时寂静,不知何时表演已经结束,时清薏站起身来,向评委鞠了一躬。
齐导长舒了一口气,又问了她几个关于闻月人物理解的问题。
他本人是非常满意时清薏的,除了容貌有些艳丽不符合闻月的人设外,表演和理解都是他看过试中数一数二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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