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路人,
便觉得,沦为整个世界的路人。
风虽大,都绕过我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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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挚友终于成家立业,止水心里高兴,不由多喝了几杯。
待到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人却已经不见踪影。
自从多年前撞破她的秘密并被引诱着发生关系之后,他们之间就一直保持着一直既亲密又疏远的关系——人前的亲密,人后的疏远。
止水对她保证过,这件事不会告诉他人,所以他一直守口如瓶。他对她的感情有些复杂,很难用三言两语解释清楚,最开始是疼爱,后来是同情,再到现在,或许他自己已经在长久的观望中深陷其中了。
婚礼一直持续到很晚,他有些按捺」 7_8039;37*1/18`6\3独.家.整.理
不住,一结束就跟脚上安了弹簧似的跑得飞快,他找了很多地方,最后在火影岩上找到暗自垂泪的她。
印象中她一直是高傲的,不肯服输也不愿服输,而如今她脸上纵横交错的泪痕犹如一道道刀疤,将她的脸分割得支离破碎。
“怎么是你?”她问。
“很失望吗?”
光希也不回答,只是自顾自说了起来:“我以前总在想,鼬那么厉害的人,找的伴侣也一定很厉害,那我只要把她们都比下去,鼬就可以永远属于我。后来鼬谈了恋爱,我觉得他的眼光真是一般,同时暗自祈祷,这样普通的女人一定很快就会丧失对他的吸引力,只是没想到,他们居然结婚了。今天婚礼上我在想,就算结婚了没关系,人不见得会一辈子忠诚于自己的伴侣,我可以等他离婚,也可以等他丧偶……甚至哪怕他不跟她分开,他还可以出轨啊……呜呜呜,从头到尾,他都不知道,我是如此爱他。”
今天晚上她实在是压抑了太多话,找不到宣泄的缺口,也不管恰当不恰当,此时一股脑地全部倾倒出来。
止水默默地听着,良久,他才说:“可是你不会这样做,要是做得出这种事你早就动手了,哪里还会等到他结婚呢?”
“所以我好恨我自己,我连自己想要什么都无法坦诚地说出口……我来自另一个世界,我不是宇智波光希,他也根本不是我的哥哥。”
“你喝醉了。”
“连你也不相信我吗,”她凄惨地笑笑,“我今天只喝了两滴酒,现在比谁都清醒。”
一阵胸闷袭上了止水的心头,他以为自己是理解她的,但今天才发现,他似乎根本不了解她。
“你说,如果我从这里跳下去,鼬会永远记得我吗?”
“他会,同时,他也会痛不欲生,他的人生都将被笼罩在阴影之下。”
下方的整座城镇陷入休憩,路灯犹如珍珠将道路点缀得熠熠生辉,她的眼里燃烧着某种莫名的神采,他突然间懂了,自己为什么一直忍不住追随着她的身影。
爱情不是生活的必需品,可是一旦它降临,生活的喜悦和悲伤都被无限放大,一直被压抑着的自我忽然苏醒过来。止水一面敬仰着她明知前路无果,明知会粉身碎骨,还是如同飞蛾扑火一般勇往直前;一面又犹豫,该不该叫醒她。
他从来不信奉真爱至上的论调,可是爱情让人坚强,也让人无力,陷入爱情泥淖中的人很难用世俗的是非对错去进行评判,因为没有经历过此劫难的人不懂,而过来人会慈悲,因为懂得,所以慈悲。
一瞬间他有些恍惚,却又忍不住将她拥入怀中,他的力道很轻,像用双手轻轻扑住一只蝴蝶那样轻,因为她看上去像瓷器那样易碎。
“对不起,止水,好像每次只有这种时候,我才会想起你。”
他苦笑。“不要说抱歉,起码你还愿意想起我。”
“但这样我会感到很愧疚,你又不是我的谁,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可以当你的港湾,为你遮风避雨,也可以成为你永远停驻的岛。”
止水没等来回应,等到的只有被泪水濡湿的胸膛——她靠在他的怀里哭泣。
“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止水?”
“你说。”
“可不可以,把我脑海中,对鼬的情感,全部清理掉?”
“如果没有他,你会爱上我吗?”
“以后的事,谁说得准呢?”她停顿了一会儿,又说,“或许你可以直接让我爱上你。”
要说一点都不心动是不可能的,止水的理智将他从悬崖边缘拉回来,他既没有让她忘记鼬,也没有让她爱上他。人一旦越过边界,就会渐渐做出不受控制的事情,他的能力是无与伦比的强大,所以止水在动用它时也是千万分的谨慎,他不能为了一己私欲去动用别天神,这样以后他也许会慢慢失去对一切的敬畏之心。而且她一旦走过一次捷径,以后再遇上这种事,又来求他,他又该怎么办?不是止水不愿意帮忙,是他实在不能不为未来做打算。
所以他说:“人生总是需要磨难才可以成长,你痛得愈彻底,也就成长得愈完全。我可以陪你一起慢慢等伤口愈合,但是不要轻易糟蹋自己的情感,”
“这样肮脏的情感,你觉得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宇智波止水是真的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