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这间屋子的时候,这条裂缝是不存在的。可他从来没有去探索过,裂缝是什么时候形成、怎样形成的,他好像只需要顺其自然地去接受这一切就好了,所以现在这条裂缝越来越长,越来越显眼,直到变成现今这副无法被人忽视的模样。
鼬被一种突如其来的挫败感袭击着,他自以为在人生这场游戏中掌握了很多,只要他的弟弟妹妹按着他设定好的道路走下去,就可以迎接光明,但他现在隐隐觉得不是这样的,这个过程中他忽略掉了很多,比如他们自己的情感和意愿。
对于阿凝的真实身份,他已经有九成的把握,可人往往“不见黄河不死心”,鼬还是给自己留了一成的奢望,希望失去不是他猜想得那样,否则他又该如何面对自己的亲妹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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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飞在路上被人拦住了。
“哟,鼬さん,你看上去脸色不太好啊。”
“她是谁?”
“你说谁呀?”
宇智波鼬面色不善地盯着他。
无须复杂的思考,光是看宇智波鼬的神态阿飞就清楚对方已经猜到真相了,他恍然大悟般拍着自己的脑袋。
“哦呀,我还以为您心里已经早就有答案了呢。”
宇智波一族,是最极致的火焰,哪怕是冷静如宇智波鼬,在这一刻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怒气,没有使用技巧,他对着阿飞的脸结结实实地来了一拳。
阿飞的头歪到一边,语气却仍旧是愉悦的。
“妹妹果然比哥哥好控制很多啊,不管你怎么阻止,她的心都已经向着我这边了,哈哈哈哈哈哈……”
“天照。”
空间扭曲,黑色的火焰扑了空,阿飞出现在他身后的位置。
“鼬,我奉劝你,还是多留点力气对付佐助吧,要是在这里跟我把精力耗完了,你的那盘棋,还要怎么下下去呢?”他的情绪逐渐高涨,“我的网撒了这么久,也该到了收获的时节了呢。”
随即阿飞消失在鼬面前。
眼前天旋地转,鼬赶忙扶着路旁的树干,树的表皮粗糙异常,他的指甲却深深嵌入,以至于渗出鲜血。情感会影响人的理性判断,所以他在做决定的时候,总是刻意摈弃自己的情感,那他的心,又为什么而悲鸣呢?
如果一开始她没有选择相信他,也就不会有后来的追随;如果没有后来的追随,他可以体谅弟弟妹妹的一切仇视和憎恨;但既然选择了他,又为何要背叛他,连同别人一起做出羞辱他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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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神威赶路的确方便,宇智波带土再次出现在阿凝的房间里时,宇智波光希换下了和服,人和衣服一起懒懒地瘫在床上。那衣物上的金丝雀,被压得变了形,根本就不像有能力飞行的样子。
“你怎么又回来了?”她不解地问。
一个一出生就没有视力的人不会觉得黑暗有多可怕,可如果是吹灭黑夜中行走的人手里的最后一盏灯……宇智波带土有些热血沸腾,他迫不及待要将宇智波鼬发现她身份的消息告诉她,他实在好奇,她会流露出怎样的表情,会有当初他看着卡卡西杀死琳那样的绝望吗?
“啊,有件事想告诉你一下。”
“什么?”
“鼬已经发现你的身份了。”
“你说什么?!”
“我刚刚还帮他核实了。”ジpo/po|仙ベ女|屋|⑦8.③⑦+壹1.捌⑥3〉
“你!”
女人一下子从床上蹦起,高昂的右手还没扇到他脸上,就被带土握住了。
“我说,你们兄妹俩怎么都喜欢打人脸?我刚刚已经挨过你哥哥的拳头了。”
她瞬间无力地坐在地上,眼前的画面都失去了色彩……
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明明已经很小心了。
她的脸本就涂得很白,现在更是不见丝毫血色,脆弱而绝望的美丽。
宇智波带土恶劣地欣赏着火山爆发前最后的宁静。
朝阳
带着雨丝的空气打在脸上,是不可思议的冷冽。
我的嘴唇颤栗着,心里又冷又热,犹如冰山和熔浆轮流在血液里流淌。我的大脑迟钝到了非常不堪的境界,明明觉得才过了短短几瞬,我却已经站在门口。哆哆嗦嗦地掏出钥匙,此刻我多希望门锁永远也打不开……
一进屋,鼬坐在沙发上发呆,他没有开眼,眼睛却是红的。
墙壁折射着冷色调的光,照在他身上,更显得整个人犹如玻璃制成的工艺品,事实上,很多时候,我都觉得鼬像个不能触碰的易碎品。
他的嘴唇蠕动了几下,随后我听到他颤抖的嗓音:“你怎么……怎么能这样呢?”
我情不自禁地跪在他面前,比苍白的辩解更早脱口而出的,是同样虚弱无力的道歉。
“对不起,”我将脸埋在他的膝盖上,“哥哥……”
脸颊被强硬地抬起,鼬直视着我的眼睛。“不要叫我哥哥,你看看你做的是什么事?看我丑态百出,这让你感到愉快吗?”
“不是的哥哥,我只是、只是太爱你了……”
“爱,你把这种下流龌龊的感情称为爱吗?”
“什么?”我有些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