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莺莺燕燕兴致全无。
“阿飞这小子真有艳福。”他嘟囔一句。
搭档先生本就是被他拉着强行上了贼船,此时也终于肯施舍他的目光,鬼鲛突然觉得,他的搭档和那位小姐身上,都散发着某种相似的气质。
他于是暧昧地对搭档笑笑:“那是你的菜。”
鬼鲛索性邀请阿飞和那位佳人一共过来喝酒。阿飞把桨插到水下,稳住了船身,他自己先轻巧地跨过来,然后伸出手扶着那女子。那女子十指丹蔻,白得晃眼,红得诱人,看得人心猿意马。即便不情不愿,也还是扶着阿飞的手臂,慢悠悠地过来了。
因为他们的加入,画舫突然间拥挤起来,先前与鼬隔着些距离的流莺此时也大着胆子贴上去,阿飞挤着坐进腾出的空间,女子挨着阿飞坐下,鬼鲛殷勤地自我介绍起来,他们今天出来玩乐,都没有穿鲜艳的黑底红云晓袍,因而看上去不过是些孔武有力的忍者。讲了半天,女子还是懒懒地靠着阿飞不开口。
他有些恼了。“鄙人在这口干舌燥了半天,却不见阁下开口?”
阿飞揽着那女子的肩,赔笑道:“她任性惯了,连我都不敢对她强求。”
“妾身阿凝,大人垂怜,感激不尽。”佳人吐气亦如兰,身上清清淡淡地散发着一股芬芳,越闻越觉得沁人心脾。
“是橘花的味道。”见鬼鲛一个劲嗅着,鼬好心开口解释。
“该罚酒了……阿凝,”说着阿飞斟满一杯酒,“别扫了大人们的兴致。”
想不到她不仅搭理人不走心,喝酒也偷懒得很。她的面具上有张长着獠牙的嘴,那嘴是挖空的,因此有些缝隙。鬼鲛本以为可以借着喝酒的契机,窥得庐山真面目,却不想她没有接阿飞的酒,自己拿了一只细嘴酒壶,透过那缝隙,直接灌进去些酒。
美人总归是一举一动都透露着风情的,因此美人的无礼也是可以被原谅的。
“阁下心高气傲,想必不屑与我等俗人为伍,”鬼鲛咧开嘴,“不如陪陪我的搭档,你们都是谪仙般的人物。”
女人一瞬间有些僵硬,阿飞很是大度,自顾自斟了一杯酒。“去吧,陪陪鼬先生,这样美好的夜晚,他一个人也太寂寞了。” 珀ˇ文/裙7⑻⒊⑦`衣①ベ8⑹叁
她端着酒,在摇摇晃晃的船上摇摇晃晃地挪到鼬身边,他身边是那些风尘女子,没有供她入座的空间。女人犹豫了一下,犹如羽毛一样轻飘飘地落在鼬的大腿上,兀然正襟危坐起来。
这女人总给他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因为过度使用写轮眼,鼬的视力已经变得很差了,他甚至只能依稀辨别出怀中人的大致轮廓,但他没有心思在这种人身上浪费瞳力。只不过她的身体告诉他她很紧张,鼬稍微想了想,他的天性不喜欢为难他人,想来她也只是个为生活所迫的女子罢了。
“你不必如此拘谨。”鼬伸出手,顺势搂住她的腰,这种感觉并不讨厌。
她身上的布料不是绸,而是麻,同样的轻薄,麻比绸多了一丝随意,少了一丝骄矜。
夏夜湿凉的水汽打在身上,降去了那股燥热,杯中的清酒,清冽中带着辛辣。
反观宇智波光希这边,她既要端着身子,不能让鼬瞧出端倪,又要与不时袭来的眩晕感对抗,干脆埋头喝酒。
喝下半壶酒,身子便软了,再加上水路颠颠簸簸,她的灵魂似乎被抖落成好几块,各个部分莫衷一是,不知身处何处。湖上起了风,光希觉得有点难受,情不自禁地靠在鼬身上,手也不知分寸地乱碰,碰到他的脸,却被捉住。
“你的手好冷。”
“大人,我的心还是热的。”
他就这样抓着她的手腕,没有放开的打算,她也没有挣脱的意向。
突然,她开口了:“您爱过吗?”
鼬沉默了。
没等到他的答案,她又自己接着说:“像您这般完美的人,想必是不会为凡世的情爱所烦扰的。”
河流的上游陆陆续续漂下些莲花状的河灯,明明亮亮的在漆黑的河面上尤为好看。
“其实我们今天也为大人准备了不少河灯呢。”一位流莺开口道,她有着一双格外透亮的眼珠。
“那我们也放着玩玩吧,阿凝、阿凝,醒醒,”阿飞唤着她的名字,“好玩的来了,你快醒醒。”
她早已放弃挣扎,无力地倒在鼬怀中,这时候只要他想,他可以一窥面具下的真容。但是鼬没有,这是他做人的底线。所以鼬只是他侧了侧身,让她躺得更舒服些、也更无防备些。她的香颈像工艺品似的呈现在他眼前,那雪白细嫩的肌肤,很难叫人不动心。鼬是君子不假,但君子也是分场合的,如今这种场合过于君子,便是不解风情。男人干燥的唇在她脖子上有意无意蹭了几下,她一个激灵,突然清醒过来。
鼬轻轻推推她的肩膀,问:“要放河灯吗?”
她慢慢端起身。“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
“不必在意。”
此时她扭头望过去,水面上明黄、暗红的河灯稳稳漂浮着,与水下幢幢灯影交相辉映,真可谓“良辰美景奈何天”。
“大人,您瞧,妾身不胜酒力,已经握不住笔,不如您替我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