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责怪我的无礼,他哑然失笑。“不过是因为队伍之中,她与我最熟识。”
“那你呢?不论公主怎样看你,你对公主,又是什么感情?”
“大人别再为难我了,我们原本是战俘,受了恩赦才有幸来到公主身边,能成为死侍已经是莫大荣幸,不敢奢求更多。”
两个极力扼制着内心情感的人,我不由自主开始从心底里同情起他们来,无力的优雅的引颈待戮的鹤,只知道一味忍耐,抻长了脖子却连想要什么都无法说出口。罢了罢了,连我自己在这方面也没有表现得多出色,哪有资格怜悯他人。
番外·应对发烧的不同措施
『鼬』
我躺在床上,虽然靠着松软的枕头,还是觉得后脑有千万斤重,心跳频率快得不正常,浑身都在发烫。睡觉的时候不习惯有光亮,所以房间里漆黑一片,在床上躺的时间稍微有点久,即便身体非常不舒服,头脑却是清醒得可怕,太阳穴处有什么沉重的东西扯着我的思想让我产生持续不断的下坠感。
房间的门被推开了,来者轻手轻脚,他的手抚摸过我的脸颊,为我捋了捋脸颊两侧的头发,我沉着气没有吭声。但鼬还是轻而易举地发现我没有睡着的事实,这是一种很神奇的能力,家长似乎永远可以一眼看穿小孩是否在装睡。
“弄醒你了?”
我蹭了蹭他的掌心。“本来就睡不着,来陪我躺会儿吧。”
玥姬ぃ
他叹了口气,身边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随后被窝里多出一股冷气,鼬的体温略低,他穿着棉质T恤,还有一件长睡裤,隔着太多布料的感觉非常不尽兴。我不满地拽了拽他裤子的松紧带,示意他脱掉,他却按住我的手,一本正经地说:“你还在生病,不可以。”
“我、我不是暗示什么下流的事,只是觉得你穿着裤子睡觉不舒服。”
“脱掉睡裤于我而言反而会变得更具考验。”
我大概是有些烧糊涂了,耳中“嗡嗡”作响。鼬平时冷静自持的模样,总会让我产生一种只有我一个人在动情的错觉,而他不过是为了迎合我的喜好。
“你是说,我可以吸引到你吗?”我小心翼翼地问。
一个湿热的吻落在我的额头上,鼬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反而问道:“还很不舒服吗?”
“头还有点晕,还有就是很热。”
“这样会舒服些吗?”
他的手轻抚过我的肩膀和手臂,从上到下,一直到手腕,他的力度很轻柔,略带冰凉感的手指最后在我手腕凸起的骨头处绕圈。我睡觉习惯穿睡裙,因此手臂和腿一直都是裸露的,我享受地眯起眼。鼬的手又来到我的手腕内侧,他用自己修剪地整齐圆润的指甲轻轻搔刮着我的皮肤,隔靴搔痒般的触感叫人欲罢不能。
“哥哥你犯规。”
来而不往非礼也。虽然发着烧,我也不情愿轻易认输,我的手从鼬棉质T恤的下摆伸进去,感受着他肌肉的线条,模仿着他的样子,用指甲在他后背的肌肉间搔刮。
鼬的气息紊乱了一瞬,他轻而易举捉住我不安的手。“老实点,不然我就去找根绳子把你捆起来。”
“那就来呀,别光说不做呀。”
鼬深吸一口气,随即重重地吻住我,他用一只手擒住我的脸颊,稍稍用劲,强迫我张开嘴,强硬地攫取着我口腔中的空气。印象中鼬一直是温柔而冷清的,像现在这样霸道的做派实在难得一见,我被吻得几乎要窒息。
天旋地转,头顶的漆黑中似乎诞生出混沌的宇宙,而此刻,便正是这万物的开端。
『佐助』
我烧得有些神志不清醒,身上滚烫,被子里过于闷热,胸膛压得透不过气,不一会儿,就有汗涔涔的黏腻感觉。踢开一点被子,感受到冰凉的空气,才觉得舒服些。只是没一会儿,又有人把我捂得严严实实,尽管手脚没什么力气,却还是顽强地踢开被子……过程反反复复了好几次,听见一个无奈的声音:
“姐姐,别闹了。”
“可是,我很热啊。”
对方没有再一次将我的手脚塞回被子里,相反,我的被子就被掀开,我正以为对方大发慈悲准备让我降降温,一具躯体突然贴过来。一米二的单人床本来就窄,此刻躺了两个人更显得捉襟见肘。佐助的手没地方安置,便搭在我的腰上。我们凑得很近,他的鼻息均匀地扑在我的脸上,湿热的空气让我觉得不舒服,我用手推了推他的脸。
“太挤了,你下去啦。”
“可是姐姐不听话,一个晚上我给你盖多少次被子了?”
“那你让我转个身。”
他听话地抬起压在我身上的手,由于发烧的缘故,我的身体很烫,但他的体温也没有低多少,我往墙的方向靠了靠,好挤出点空隙,肌肤紧密相贴 管`理Q`叁二4尔巴零肆`3捌午的感觉简直热上加热。佐助却不这么想,我往里挪了多少,他就往里靠了多少,直到我没有余地,坚实的胸膛紧紧贴着我的后背,我不耐烦地扭了扭。
“别靠这么近,好热!”
他的下巴搭着我的肩膀,用一只手搂住我的腰。“捂一捂发烧好得比较快。”
臭小子,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