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仅仅是这么简单的考验就要让我倒下了。
我吃了几口就咽不下去了,索性托着腮帮子看佐助进食,好在他不挑。
“你怎么不吃啊?”
“我没什么胃口。”
“那你去找些别的事情做,别盯着我看。”
“我还要等你吃完去洗碗呢。”
“我洗我洗,你解放了。”
就算他这样说,我也还是不想离开。家里空荡荡的,以前都是大家住在一起,现在只剩下两个人,好不习惯,连房间都是冷冰冰的。
“你说……鼬为什么不连我们一起杀死呢?”这个问题以及在我脑中盘旋很久。
佐助顿了一下,头也不抬地说:“因为他不屑。”
“诶?”
“他说,拥有和他一样的眼睛之后,就可以去找他。”
回忆起他眼底的花纹……万花筒写轮眼吗?
我当时抱住消极逃避的态度,不想看鼬做什么,也听不进他讲了什么,现在回想起来,错过了很多信息。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遇见鼬,打算怎么做?”
“还能怎么做?”佐助狠狠把筷子戳在桌子上,咬牙切齿道,“杀了他为宇智波雪耻!”
这样怒气滔天的佐助,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人在发怒时,是否都会如此面目狰狞?
我想起以前在庙会上看到的面具,青面獠牙,可是都没人的愤怒来得可怕。
借着画画的借口,我离开了餐厅,这是我上辈子的爱好。
调色盘上挤满了颜料,画纸刚打好底,尽管现在看上去还是一些混沌的蓝绿色块,我正用浅色勾勒出花朵大致的模样。
佐助洗完碗,好奇地凑上来。“你画什么?”
“睡莲。”
“怎么涂得这么复杂?”
只是照着模糊的印象还原着上辈子见过的一幅画,那时候我还是一名货真价实的孩童,仅仅是第一眼,就被那副伟大模糊的光影之作震撼,如此鲜妍明媚的色彩对比,如此和谐交汇的冷暖色调,只可惜隔得太久,脑海里只隐隐有个影。
因为怎么画都感觉和记忆中的睡莲相去甚远,我只草草画完了几朵花,画纸太大,便裁去多余的部分,将完工的部分裱好挂在客厅。
“以后隔一段时间我就添一幅画,真好奇这堵墙被挂满会是什么模样。”
“得了吧,除了你自己,没人会欣赏。”
“多么写意的睡莲啊,你真的看不出来?”
“为什么不把轮廓画得清晰一点?”
“太过细节就失了印象派画作的精髓……”
见他一副云里雾里的表情,我很识趣地及时闭嘴。
んāIΤāйɡsんùωù點℃哦м
午夜梦回之际,总是被同一个梦纠缠。
雷鸣似乎要将鼓膜震破。
天降之雷……和雷鸣一起散落吧……
隐隐约约听到几句不明所以的话。
结束吧,这一切……
我在等什么呢?
旋涡
漩涡鸣人第一次和她搭话,是她撑着伞来接佐助回家。
六月的雨总是不讲道理,气势汹汹地说下就下。
看见姐姐,佐助脸红了,那个冷酷的佐助居然脸红了。
忧郁的雨声充斥着鸣人的耳,他也好想,有人每天挂念着自己什么时候回家。
她的声音就这样穿透绵绵的雨声:“不介意的话,让我送你回家吧,鸣人。”
“搞什么?你为什么要送这家伙?!”佐助在一旁怒吼。
让佐助生气的事就是让他高兴的事,鸣人扬起脸笑了。“那就谢谢你了,大姐姐。”
“我叫宇智波光希。”
是那个让前几届学长神魂颠倒的宇智波光希啊。
“佐助去前面的屋檐下躲雨,我很快回来,要是被我发现你自己淋雨回家……你就等着吧。”
她的眼睛出乎意料的干净透亮,像是水里捞出的深色鹅卵石,身上有女孩子特有的香气,肤色很白,黑色的卷发垂到后背,穿得又合身又干净,简直和公主一样。
然而对方的脚步却明显地告诉他人,她不是中看不中用的花瓶,她走得又快又稳,到家门口的时候,鸣人刻意低头看了一下,她裸露出来的白皙小腿上没有溅到任何污水,和来时一样洁净。
“再见,鸣人。”
她撑着伞,不做停留,她是奔着佐助去的。
仅仅因为他和佐助在一个小队,对方才会送自己回家的。
她的眼里没有他,他们的眼里也没有他。
鸣人有种说不出的沮丧。
んāIΤāйɡsんùωù點℃哦м
“你那个叫漩涡鸣人的队友看着还不错。”
“哈?”
“我记得上次你被他暗算了。”
“切,那是我轻敌,真打起来他怎么可能是我的对手?”
“你有本事把话说得这么满,有本事不要输给他。”
“你实在太奇怪了,又是送他回家,又是帮他说好话,你不会迷恋上他了吧?”
“你居然用‘迷恋’,不是一般的装腔作势啊!这个年纪的小孩最多只会问是不是喜欢上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