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眼,鲜血从指缝间涌出。
还是第一次看见止水如此狼狈,我手忙脚乱地扶住他。
“怎么会这样?是谁干的?”
止水没有力气回答我的问题,他说:“找到鼬,拜托了。”
这次集会关系重大,完成暗部的工作后鼬就回家了。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去,集会开始一段时间了,鼬站在很中心的位置,尽管如此,我还是必须把他带出去。好不容易挤到他面前,又不能让周围人发现端倪,我编了个练习新忍术受伤的借口,手上还残留着止水身上的血,看上去可信度很高。
“怎么这么不小心?伤哪儿了?”
“背上,我自己不好处理,感觉一直在流血。”
鼬向周围人说了声“得罪”,走到屋外,我连忙把止水的事情告诉他。
天空犹如一匹蓝紫色的轻纱,罩在心上揭不开。
回到止水身边的时候他已经很虚弱了,一如既往地,他们两个人商量问题时我应该要走到一边,但这回我不想遵守惯例,鼬让我离开而我拒绝,他无奈地望了止水一眼。
止水招招手,示意我过去。
他贴着我的耳朵说:“一直以来感谢你的陪伴。但是对不起,光希ちゃん……不能看你长大了。”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突然后颈传来一阵酸痛,双眼一黑便失去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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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厌倦了任务,如果这样下去宇智波一族没有未来,所以我也不想这样走下去了。鼬,我的眼睛就拜托你了,你要为了和平使用它,我的事也请你保密。”
止水疲惫地闭上眼,强撑出来的轻松感消失了,他用手挖出自己仅剩的左眼,并将这颗温热的流血的眼睛交到挚友手中。
“拜托你守护这个村子和宇智波的名号。”
“止水!”
鼬眼睁睁看着止水的身体随着奔腾不息的河水一起坠入深渊之中。
宇智波的肤浅和不自量力,终究将事态逼到这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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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被鼬掐着人中唤醒的,他说:“我们不能在外面逗留太久,会惹人怀疑的。”
“止水呢?”哪怕心里隐隐有了答案,我还是忍不住抱着一丝侥幸心理。
“死了。”
我轻轻地点了点头,居然没有表现出特别难过的表情。
和鼬一起往回走,突然间,想起之前的借口,万一到时候追查起来也好有个对策,便让鼬在我的背上划几刀。
晚上气温不高,我裸露着后背在夜风中瑟瑟发抖,身后久久没有动静。
“哥哥,怎么还不动手?”我催促着。
话音刚落,后背就传来一阵刺痛——鼬用粗糙的石块在我的后背上重重地摩擦,当然也可能只是因为疼痛让我觉得他的力道很重。
“刚刚在思考假如用苦无划几刀的话,要怎么解释你受伤的原因。还是擦伤比较自然,练习新忍术时后背蹭到了粗糙的水泥柱。”
我接受了他的说法,草草地把衣服放下去,布料与伤口摩擦的触感让我不禁哆嗦了一下,见状,鼬问:“要不要背你回去?”
“我伤的是后背,又不是脚。加快速度,要趁他们结束之前处理好伤口。”
回到家,鼬找出医疗用具为我消毒伤口。我趴在他的腿上,虽然后背火辣辣地刺痛着,却流不出一滴眼泪。心像被绑了秤砣似地沉甸甸坠着,绝境果然可以激发潜能。还要应对爸爸他们,止水身亡的消息一定很快就传出去了,没有一套好说辞的话绝对会被怀疑。
“光希,你累吗?要不要先睡会儿?”
“睡着了让你一个人面对他们?”我握住鼬冰凉的手,“我会陪在你身边的。”
我挨着鼬,一直等到深夜,爸爸和震怒的族人前来兴师问罪。
“你们两个集会的时候到哪里去了?止水死了!”
“什么?!”我做出震惊的表情,仿佛这一刻才得知止水的死。
积蓄已久的眼泪终于发挥了它们的用途,我不要命般地嚎啕大哭,一边哭着一边磕磕绊绊地解释着我和鼬的去处。
他们还有些狐疑,但也并非全然不信,爸爸突然说:“让我瞧瞧你的伤口。”
他走到我身后,掀起我的上衣,我的心在这一刻提到嗓子眼。
“怎么擦伤得这么厉害?”
“新忍术刚上手不熟悉,往后退的时候碰到水泥柱,我脚软了整个人站不稳,后背就蹭到了水泥柱。”
“那鼬呢?帮妹妹处理完伤口怎么不继续回来开会?”
“父亲,是我央求他的!”
爸爸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我忧心忡忡地揣测着他会不会拆穿这蹩脚的谎言,却不想他只是拍拍我的肩。
“光希长大了,开始喊我‘父亲’了。”那语气既欣慰又落寞。
这件事暂时告一段落,鼬送走他们,而我像只泄了气的皮球,软烂地变成一摊泥水。
笃笃笃、笃笃笃……脚踩在木质地板上,只要不加克制,就会发出刺耳的响声。我翻了个身,扯动到伤口,疼得直咧嘴。
鼬关上门,走到我身边。
“你受了伤,今晚就不要洗澡了,这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