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没有外人在,说这种不过大脑的话是不是有点问题啊!
顾君然看向她,饶有兴致的问道:“你是不是想多了?”
秦昭一愣,反应过来,立刻否认:“想什么多!我能想什么多!没有!绝对没有!”
顾君然笑了笑,问她:“你没想多,你脸红什么?”
秦昭义正言辞:“容光焕发!”
顾君然:“……”
秦昭又说:“我现在脸又白了,那是因为天冷涂的蜡!”
顾君然:“……”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秦昭见她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秦昭连忙又低声重复了一遍:“我真没想多……”
顾君然轻哼一声,看向她说道:“没想多就好,本宫之于你……”
秦昭心里忽然揪了一下。
顾君然别忽然来个深情告白吧?不过听语气也不像是深情告白,那应该没问题。
秦昭刚把心咽回到了肚子里,就听顾君然继续说:“就如同本宫幼年时期看好的踏雪,懂么?”
踏……踏雪?
秦昭顿了顿,笑着问道:“踏雪是……”
顾君然轻飘飘的说道:“哦,踏雪是本宫养的一只哈巴狗。”
秦昭:“……”
这特喵的?
合着她就是一条狗?
忽然想骂人怎么办?
顾君然又看了她一眼:“踏雪是本宫看上的,就不容许别人带走。”
秦昭顿了顿,拍马屁道:“我记得您之前不是还养过老虎么?还养哈巴狗呢?娘娘您真是博爱,好有爱心的亚子!”
顾君然解释:“是它们跟着本宫了,那便是本宫独有的,就不允许别人染指了,你也一样。”她又看向她,说:“你对本宫而言,和它们都是一样的。”
秦昭嘴角抽了抽:“那我应该谢谢您?”
顾君然点头:“这不是你应该谢的么?”
秦昭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行了个礼:“多谢娘娘大恩大德,秦昭铭感五内,感激涕零,感恩戴德,感同身受,感……”
她词穷了。
干笑一声,又坐回到椅子上去。
秦昭虽然听出来了顾君然刚才把她比作小狗,是在怼她,但这个说辞又有点微妙……
但具体哪儿微妙她又想不太明白,她沉默着琢磨了好一会儿,顿时好像又有点明白了。
顾君然把她当宠物,还说是她一个人的宠物,她刚才一直觉得别扭,没想明白别扭的点在哪儿,现在却是忽然有点明白了。
这是不是……所谓的独占欲?
传说中霸总的独占欲?
想到这里,秦昭心里终于亮堂了些,笑嘻嘻的问道:“那娘娘……您一定会保护我的吧?肯定不会让那齐国丞相赵遗得逞,对吧?”
顾君然眼尾挑了一下,又平视看她:“当然会。”
秦昭彻底放下心来。
顾君然又说:“毕竟,本宫就你一个儿子。”
她的语气尾音加重,儿子两个字格外的清晰,把秦昭听的一阵干笑。
“时辰不早了娘娘,我觉得我该回去了。”秦昭说:“我再不回去,明天就起不来,那冯老师的课就耽误下了。”
顾君然并未抬头:“那你去吧。”
秦昭应了一声。
她刚要站起身来走,就听顾君然问她:“你说,寻常人家的母子,都是你我这般相处的么?”
秦昭一怔:“什么?”
顾君然挑眉:“你都听到了。”
秦昭讪笑一声:“哈……”
顾君然眉头缓缓皱起来,问她:“笑什么?”
秦昭干笑着回答:“寻常人家的母子,大概……呃……大概没咱们这么……”
顾君然看着她,等她下文。
秦昭又哪儿敢说。
人家寻常人家的母子,大部分都是年龄差巨大,而且是亲母子,她和顾君然明明就差两岁,她那声母亲估计这辈子都喊不出口。
顾君然催促的看她:“说。”
秦昭顿了顿,说道:“我觉得……或许我跟您,乃是天下母子相处的典范了,他们就应该像您一样,都对自己的儿子嘘寒问暖,呵护有加,而儿子们也应该像我一般,对您满怀敬重,对您无不服从。”
顾君然许是对她的回答很是满意:“照你的意思,你我这比寻常母子相处,还好上一些?”
秦昭连忙说:“必须必的啊!何止是好上一些?您对我简直千好万好!我就盼着自己快点长大,然后好好孝敬您!”
顾君然听到这里,望向她:“你都十六了。”
秦昭深吸一口气:“我才十六,娘娘。”
顾君然点了点头,又沉思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目光变的深远悠长。
秦昭觉得这时候的顾君然身上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十分孤独的人,坐在昏黄的灯光下,仿佛整个浩大的天地间,只剩了她一个人。
或许,成功者都是孤独的吧。
当然一切又都是她的胡思乱想,这可是顾君然啊,原文中那个背景最强大的大佬。
顾君然沉默了一会儿,自顾自的低声道:“本宫自小便没有母亲,只有父亲。”
秦昭愣了一下:“嗯……”
“我的叔伯们忙着争夺祖业,父亲性子比较柔弱,瞻前顾后,最后险些丧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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