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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怪癖的心机女(H)
    卿绾推开木门时,君离夜已经坐在床上为自己上好药,他笑意盈盈的看着她,一张脸被白布包的只剩下棱角分明的唇和眼睛,唇角弯弯似月,晶亮星眸的星眸如夜晚璀璨的星空。
    卿绾把粥递给他,道:“看起来你很开心。”
    “见到你心情很好。”君离夜说的这是实话,能在重伤之时有如仙子一般的美人陪着自己度过难关,他怎能不高兴。
    她面无表情的别过脸,看着桌上散落的药材,几味药被切成碎末,安安静静的摆放在一边,她道:“你做的?”
    君离夜有些慌张,他着急解释道:“我醒来的时候伤药被我用光了,你也不在,所以我就闻着剩下药的气味自己配的,我是不是配错,浪费你的……钱了?”
    卿绾神色复杂的盯着他,喉咙有些干涩,语气古怪道:“你靠闻味道闻出来的?”
    “嗯……”他以为自己惹她生气了,她一定是不喜欢别人动她的东西,或者是自己太蠢配错了药。
    “你真是……天资聪颖。”她咬牙切齿的说道,她辛辛苦苦废寝忘食全靠不停背诵才记下这些拗口的药物,他光凭闻就能闻出药物种类,还分量不差的配了出来,东方乔说的天才就是这种人吧?这些男主果然一个个都是天之骄子,她嫉妒的快要发狂,她练武不行,没想到学医也被人比了下去!
    君离夜抬起头,看着她阴晴不定的神色,小心翼翼说道:“你没生气吧?”
    “没有!”她冷冷说道,“你以前有学过医术吗?”
    “以前从军的时候略有耳闻。”
    她忧伤的捂住眼睛,企图掩饰自己眼底下翻滚的嫉妒,平复被打击的只剩渣渣的心情,过了好久才说道:“你的腿还没好,我给你做了拐杖,白天楚寻寒不在,你可以肆意走动,但不能出这个院子,外面都是魔教教徒很危险;晚上你干脆就在屋里面呆着,没有要紧事也不要出来。”
    君离夜抚过拐杖粗糙不平的表面,心里有些泛酸,也是难为她一个弱女子为自己千方打算,嗓音有些涩哑:“谢谢,你大可不必做这种事的。”
    “拐杖做的不太好,你将就着用吧,其实我以前也……”她似是想到什么,又突然住口,沉默半晌又说道,“你在医术这方面天赋不错,无聊的话我那有几本医书,你要不要看看?”
    多好的苗子啊,鬼神医不是一直嚷着自己一身医术后继无人吗?若是君离夜有足够的资格……
    “我只是对气味比较敏感,加上记性不错罢了,算不得什么。”他叹道。
    卿绾差点没把自己舌头咬掉,她压抑住自己扭曲的表情:“不要谦虚,我让你看你就得看,你现在吃我的,用我的,没有说不的权利。”
    君离夜眼角弯弯,薄唇轻启:“好,无名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在她面前示弱果然最有用,无名是个高傲的女子,她不是南楚东赫逆来顺受的闺阁女子,她更像北方自由潇洒的独狼,不该待在这狭小的院子,她更适合旷阔的天地,况且她被男人打压的太久,需要一个发泄口,君离夜愿意做那个发泄口,抚平她心里的怨恨,他不为别的,只是想报答她的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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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孤卿凌握着掌心的茶杯,呆呆注视着茶杯上冒着热气的青烟,杯身由热变冷,青烟逐渐消散,直到冷透指尖。
    她这时才恍然大悟,她已经坐了很久,自从她大病初愈后,常常会发呆,整个人就像提线的木偶,没有一点儿生气。
    昨晚她又梦见了妹妹,她站在雪地里,披着火红的狐裘喊着她的名字,像一团明亮耀眼的火焰,她跑到空荡荡的雪地上,妹妹却消失的无影无踪,她把府里面每个房间都翻了个底朝天,妹妹却始终没有出现。
    她回过头,盯着窗外灰白萧索的天际,侍从雾月正安静的立在她的身后,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低低道:“颖川王回来了吗?”
    一想到那个男人,独孤卿凌凋敝的心情才会略微好上几分,那个傻男人,她低低笑了起来,若不是他,她恐怕早就死了吧。
    雾月恭敬道:“王爷今天一大早就出府了,说是有一个很重要的朋友要来桐下城。”
    一个朋友?独孤卿凌修长白皙的指尖点着桌面,前些日子颖川王告诉她,他有一个亲戚要来北晋,那个亲戚位高权重,绝不是等闲之辈。若是手握重权之人,怎么还有心思周游四国,更何况是冷的能把骨头结冰的桐下城。
    她闭了闭眼睛,淡淡道:“既然有朋友要来,就收拾一个院子出来好生招待着。”
    “是,属下这就去吩咐下人。”
    “等等,客人住的地方离绾绾的院子远些,她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陌生人打扰。”
    独孤卿凌抿唇一笑,笑容惨淡苦涩,妹妹……姐姐真的好想你……好想你啊……
    颖川王面色凝重站在城门口,心情忐忑的迎接那个人的到来,他颇有些不解,明明已经做了摄政王,为何还要抛下朝廷不管,跑到这个僻远荒凉的地方,想到自己曾上书说愿意与北晋和亲,与睿亲王结为秦晋之好,那人就扣下了他的折子,不管不顾的跑到了桐下城,莫非他也看上了卿凌?
    颖川王随后甩了甩头,不,不会的,他从未见过卿凌,两个人不可能产生交集!若是他真的对卿凌有不该有的心思……
    颖川王在手臂上狠狠捏了自己一把,刺骨的疼痛不允许他再胡思乱想,不管那人的目的是什么,他就算拼了性命,也要保护好卿凌!
    封淮璟见到颖川王后,利索的翻身下马,他今日披着玄色狐皮大氅,向来清雅的模样显得比平常更为魁梧,黝黑的鹰眸冷峻凛冽,平静无波的瞳孔不带丝毫感情,他对着自己嘴角翘起的一抹弧度却完美的无懈可击,像极了多年未见的老友。
    颖川王正要跪下行礼,封淮璟虚扶一把,笑道:“你我兄弟多年未见,况且我又微服私访,不便多礼。”
    颖川王沉声道:“陛下怎么突然来了北晋?”
    封淮璟把马鞭扔给身后的侍卫,淡笑道:“还不是因为你在北晋逗留太久,说是去周游四海,却被北晋的女子勾了魂去,我倒要看看这女子到底是何方神圣,让你留恋不归。”
    颖川王敛眉低低道:“卿凌虽贵为北晋亲王,不过是个普通女子,陛下龙体要紧何必跑这一趟。”他俩同在边疆出生入死过,感情自是不同一般,况且颖川王是个急性子,想到什么便说什么。
    封淮璟剑眉一挑,笑道:“我人都还没见到,你就赶我走了?”
    “微臣不敢。”
    他拍了拍颖川王的肩膀,安抚道:“我来北晋不过是因为其他事,你不用太过紧张,我对你的未婚妻并没有非分之想。”
    颖川王闹了个红脸,支支吾吾的解释道:“卿凌还不是……不是……臣的未婚妻。”
    “等我回东赫就是了。”
    颖川王大喜,连忙叩头对他行礼感恩:“微臣谢陛下!”
    封淮璟见到独孤卿凌时,她一身白衣立在廊下,冷风吹打着她单薄高挑的身子,她的眼眸像极了萧公公,不,应该说是独孤萧何,看人的目光永远都是那么的无动于衷,所有的情绪被埋藏在寡淡的表情之下。
    他们寒暄一番,独孤卿凌就告辞离去,她似乎见到他这个不速之客不甚高兴。
    颖川王带着封淮璟去他歇息的院子,一路讲解北晋的风土人情:“北晋的冬天特别冷,白天基本全是冰雪暴,大多人都会在自己的屋子里面待着,陛下也最好不要外出,不过等再过一个月就是北晋传统的舞龙节,桐下城也没有以往那么冷。”
    封淮璟点点头:“我在府里面闲逛即可。”
    颖川王皱着眉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思忖一会儿才道:“陛下也最好不要在府里闲逛。”
    “为何?”
    “卿凌性子不太好,自从她妹妹嘉和郡主去世后,她便不准其他人靠近郡主的院子,上次有个迷路的小厮不小心走到院子门口,都被卿凌当场扔出府去,喏,就是梧桐树后面那个小院子。”
    封淮璟瞧了眼掩盖在皑皑白雪下的青砖,在残阳的照耀下闪闪发亮,他平静的收回复杂的目光:“最亲的人突然离世,哀莫大于心死,我能理解,给我几本书打发时间吧。”
    颖川王松了口气,道:“陛下还需要什么,吩咐我便好。”
    封淮璟还想问一下阿绾的事,可怕他突生疑心,只得生生咽进肚子里,他摆摆手:“我不需要什么,你去忙你的事吧,不用顾及我。”
    傍晚时,独孤卿凌与颖川王在大堂用膳,封淮璟以身体不适推辞后,悄悄潜入到卿绾的闺房中,他看着屋里面干净整洁的摆设,妆奁上没有一丝灰尘,连床上的褥子也散发出阳光的味道,倒在她的床塌之上,枕头上有她的檀香味和淡淡的药香,跟她身体的味道一模一样,他把头埋进被子里,拼命吸着她残留的味道,仿佛她就躺在自己身下一般。
    胸腔涌上一股酸楚,她明明还活着,为什么他会心痛的像是觉得她死了一样。
    也对,她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就算他多在乎她,为了她做了多少事,她永远都不屑一股,她可以从这场局里面轻易脱身,而他却深深陷了进去,像陷进无边无际的沼泽,她也不会拉他一把,只会在一旁冷眼旁观,看着他慢慢窒息而死。
    但他绝不会让她就这般轻易如愿,她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招惹了他封淮璟,就没有轻易脱身的道理,她是他心里的珍宝,没有必要他绝不会轻易残害她,威逼她,利诱她,他希望她能健康快乐的活着,前提是在他的陪伴之下。
    若她身边的男人不是自己呢?封淮璟能想象他会发疯到什么地步,毁了那个男人?亦是毁了她?或许吧,他做了最坏的打算但仍不希望走到那一步。
    她喜欢什么?自由吗?他可以给她,包括尊贵无比的后位,可她必须是完完全全属于他一个人的,所以独孤卿绾必须死去,活下来的只有萧绾,这样他才可以名正言顺的拥有她,他并不提前打算独孤卿凌她妹妹还活着的消息,他有时间慢慢等到她出现为止。
    一个出色的猎人,除了有缜密的计划,还必须得有耐心,毅力,他可以守株待兔,因为猎物躲得再远也总得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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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卿绾扔开手里的药材,手臂搭在藤椅上,腕处隐隐作痛,她把两条腿搭在木桌上交叠放着,指尖转动着一根长木条,一副玩世不恭二世祖的模样,只是脸色有些厌倦疲惫。
    鬼神医翻动着书页,头也没抬的说道:“你的事情做完了吗?”
    “不想做了,让你的宝贝弟子做吧,反正他学什么都快。”自从鬼神医有了君离夜这个徒弟,宝贝的跟什么似的,左一句我家徒弟,右一句我家徒弟,就差穿一条裤子了。
    他抬起头来,郑重其事的问道:“你最近是不是有心事?”
    卿绾伸了个懒腰,百无聊赖的盯着木桌发呆:“我最近是挺烦躁,讨厌楚寻寒,看见他就恶心想吐。”
    鬼神医大惊失色:“莫非你怀孕了?孩子他爹是谁?几个月了?”
    “不,我没有。”她哀怨的看着他,蹙眉哀叹,似是想到什么,她反问道,“君离夜的脸……你打算怎么办,还有的治吗?”
    “可以治,不过错过了最佳诊治时期,如今也只能依靠药物慢慢恢复。”
    “要不你试试这个,”她从荷包里掏出干瘪的七伤花,“东方宫主给我的,说是我娘的遗物,后来我在书里也有见过它的无所不能,甚至起死回生,不过起死回生是不行了,你看看它能治他的脸吗?”
    鬼神医嫌弃的说道:“都成干花了,能有什么效果。”
    “你不愿意,那我去问问君离夜。”
    “你还是给我吧,七伤花的传说我比你们熟悉,有些效用不一定是空穴来风。”
    “但愿。”
    “不过话说回来,既然你讨厌楚寻寒,为什么当初还要选择跟他在一起?”鬼神医放下书本,凑到她跟前,对她挤眉弄眼,一脸求知若渴的表情。
    “若我当时拒绝他,说我们好聚好散分道扬镳,我可能会被他杀死或者囚禁,你说我选哪一个?”
    “哪一个都不好。”
    “所以我只有骗他了。”她叹了口气,“其实我也不想骗人,可是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这是谁都改变不了的,抛开他霸道小心眼儿占有欲强这些缺点,楚寻寒的确对我很好,为了我什么都肯做,一个女人能遇到这样的男人也算有福,我也躲累了,有时候我也想,与其东躲西藏,每天过的胆战心惊,不如就跟他凑一对儿算了。”
    “事实上,我不喜欢他,日久生情对我根本没有,刚开始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全凭对他的愧疚苦苦支撑,我也高估了自己的忍受力,假装喜欢一个人很痛苦,而楚寻寒似乎也看出了我对他的敷衍抗拒。”所以他在床上就会变本加厉的折磨她,卿绾很不喜欢被这样凌辱,她现在迫于形势不得不依附楚寻寒,况且她也没有任何的自保能力,像温室里无害的菟丝花,她很不喜欢这种不对等的关系。就像她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不得不委身于他,像那些没有地位的女人渴求丈夫的恋爱,可这跟她最初的想法是完全不同的。
    她喜欢平等的相处模式,即使经济上依附于男人,至少她也要在床上找回场子。
    但楚寻寒总给她一种无形的压力,似乎做什么事他总要压她一头,每当遇到他凌厉阴沉的目光就会令她什么话也不敢说出口。
    别说女上位了,她根本没这个体力干的他精尽人亡……
    鬼神医自己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安慰道:“做些什么让自己开心的事转移下注意力吧。”
    她不开心的时候会干些什么……她不禁回想起前世那些难以启齿的日子,她表面上是个不婚主义者,可这些都是有原因的,因为她需要用这个借口掩盖自己的秘密,她有个不为人知的怪癖,除了她自己没人知道,有段时间她特别狂躁,总会做出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一直觉得自己心里变态的她为此看了五年的心理医生。
    不过之后的确没有再出现过这种情况,心理医生认为是自己的功劳,卿绾却觉得是自己的生活安定下来,压力变小了。
    但现在不一样了,这一世她先是被病痛折磨,之后双腿被废,怪癖被疾病和仇恨封印在心底深处,隐秘的卿绾都以为自己没有了这个怪东西,但身体恢复健康后又被几个男人不停的逼迫,说不压抑抑郁是不可能的,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怪癖蠢蠢欲动,急于释放出来。
    跟暗影欢好的时候,她有时候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指抓挠他,但这些都太低级了,远远达不到她心中预期的渴望。
    卿绾咬着手指头,有些尴尬的开口:“找乐子这也不是不可以,我就怕楚寻寒到时候受不住。”
    鬼神医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在意他做什么!自己开心不就行了!”
    卿绾松了口气,对啊,她干嘛那么在意他的感受。她现在变成这个样子都是那些臭男人给逼的!她这样安慰自己,试图为施行怪癖找到借口。
    卿绾喜欢sm,准确的说是她喜欢看人sm,她不愿意做虐待者和受虐者,只是单纯的喜欢现场观看他们的性虐游戏。
    更多时候,她会写出各种不同的性虐剧本,去夜店找两个男人演给自己看,或是不同的角色扮演,她就像个导演,用摄像机将这一过程拍摄下来,心情不好时就翻出来看看然后享受奇特怪异的成就感和一种淡淡的负罪感。
    看着受虐者既痛苦又兴奋的匍匐在自己的脚下,她就有说不出的痛快,就算生活中遭受再多的不幸,她经历这一晚之后也会重新振作起来。
    心理医生说她是在借着施虐这个仪式,让其他人忍受痛苦和折磨,来达到释放自己内心阴暗一面的过程。
    不过现在可没有第二个男人来陪她扮演这个游戏,她不想做她游戏过程的中的受虐者,不过她倒是万分期待楚寻寒跪在自己脚下,满身鞭痕,贲张有力的肌肉被淤青覆盖,双手被绑在背后,脚上套着铁链,胸前的乳头打上乳钉,还渗着鲜血,又爱又恨的叫她女王陛下,青天大老爷的样子,那个表情一定很精彩,想想就有点小兴奋呢!
    “你笑什么?”鬼神医打断她的胡思乱想。
    “咳咳!”卿绾干咳几声,掩盖她邪恶的心思,“刚刚听了你一席话,我的人生仿佛又有了目标,我决定为这个目标奋斗终身!”
    “啥目标?”
    “这你就别管了,你知道马鞭在哪吗?”
    “柴房里……”
    “谢了!我会报答你的!”她一溜烟的跑了出去,留下一头雾水的鬼神医。
    现在还怕楚寻寒吗?不,那是不可能的,一切的妖魔鬼怪在她深爱的怪癖面前都是纸老虎!
    她得好好想想,今晚演什么剧本好呢,花匠糙汉子和病弱小少爷?深闺怨夫和冷漠妻主?还是高冷的青楼男妓和风流的皇帝陛下?不如就演青楼男妓和皇帝陛下的故事好了,若能嫖到楚寻寒这个男妓她也不枉此生……
    楚寻寒回到房里的时候,卿绾率先冲过去抱住他,脑袋埋在他的胸膛上,像只温顺的猫咪般蹭来蹭去。
    他觉得事情有点不大对劲,这几日她又开始不知所云的抗拒他,弄的他心烦意乱,他自认没有招惹她,也不知道她发什么疯,但这一日画风突变,虽是令他喜出望外,但仍有点不安,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把她的脑袋从自己怀里拉出来,凝视着她晶亮如月的美眸,一字一句的说道:“你是不是又犯错了?”
    卿绾摇摇头,她开心的笑起来,笑得很甜,却很诡异,甚至有些兴奋的语无伦次起来:“哪有!我只是想到了一个好玩的游戏!必须和你分享!”
    “游戏?我不玩游戏。”他无情的拒绝她,他的确不喜欢游戏,无论是哪一种。任何游戏之于他都是浪费时间东西,他习惯一招致命,不拖泥带水的方式,更是不屑在这种东西上投入大量的精力。
    “我保证只玩一晚上,绝不耽误你的时间。”她抚过他柔细的银色头发,发丝有如蚕丝滑过她的手指。
    他推开缠着他的女子,脱下外衣,走到浴桶那准备沐浴,他解着自己的腰带,缓缓道:“我不喜欢那个,况且我很累了。”
    卿绾倚着衣柜,垂眸盯着灰色的地面,平静的开口:“你根本不喜欢我。”
    “胡说八道些什么!你最近越来越不可理喻了。”他烦躁的将衣物扔在地上,赤条条的跳进热气腾腾的热水里,温暖的热流反而令心底的狂躁越发沸腾起来。
    “原秋墨就不会这样,无论我说什么他都会答应我,包括我想玩任何游戏都一样,绝不会像你一样老是拒绝我”。
    他愤怒的盯着她冷漠而嘲讽的眼神,脸色反而越发平静,他伸手把湿法往脑后一波,健硕有力的胸膛展露无遗,狂傲不羁的笑道:“他可是个正人君子,你听听我在江湖上的风评,一个卑鄙的小人怎么能跟他比。”
    日了……激将法不管用啊……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她将桌子上的书本,玩具,笔,砚台,全部都扔向他,发泄她的不满,直视着他阴鸷的眸子,揪着他的肩膀,冷冷道:“那你可别忘了,我选的是你这个卑鄙小人而不是正人君子。既然你不愿意就算了,当我没说过。”
    正准备踏出门槛的时候,手腕被他拽住,拉回到他湿漉漉的怀抱里,他打横抱着她往床塌走去,低低轻笑,胸膛传来轻微的震动,挠的她身体有些发痒:“我不过口气硬了几句,你就生气,我生气的时候,你怎么从不来哄我。”
    卿绾也见好就收,在他的薄唇上亲了一口,扯过一旁的帕子擦拭他冒着湿气的身体:“我这不是怕我说的越多越伤着你脆弱的心灵嘛。”
    “你伤的还不够深吗?”他瞥了她一眼,将她压在自己的身下,强壮的躯体压制着她柔软的娇躯,蹭着她胸前的绵软,烦闷了一天的情绪终于得到些许缓解。
    她捏捏他紧实的脸颊,笑道:“幼不幼稚!不过你这是答应陪我玩了吗?”
    他皱了皱眉,双眸透着阴寒,随后又叹息一声,俯身咬住她的耳朵,舌头在她柔软的耳垂上翻搅舔弄,含糊不清道“可以,不过你别打什么坏主意。”
    她浅浅一笑,毫不犹豫的推开他,急急忙忙的跑下床,将房间里的窗户和门锁的死死的,又从柜子里拿出一包东西,她像献宝似的把这些东西在他面前摊开,鞭子,胭脂,画眉用的黛,铅粉,匕首,长长的布条,还有一只毛笔。
    楚寻寒迟疑一下,恶狠狠的盯着她:“这都是些什么鬼东西!”
    “这些都是玩具。”她跨坐在他的身上,软糯的玉手握住他的下巴,拾起黛笔就要戳上他的脸“别动,现在我要给你上妆。”
    他扭头躲开,生气的吼道,语气里面有一丝意味不明的惊慌:“你干什么!停下来!你……”
    她敷衍的在他的胸膛揉捏几把,指尖搔刮着他凸起的茱萸,堵住他喋喋不休的唇:“乖点,你答应过我的,只要你陪我玩完这个游戏,今晚我随便你怎么摆弄。”
    楚寻寒眼底暗光浮动,显然满意这个心动的提议,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不会满足自己的女人在床上像条软绵绵的死鱼。
    他沉默了下来,任由她在自己的脸上涂抹描眉,她让自己干什么就干什么,只有双手死死抓着她纤细的腰肢,鹰眸盯着她不挺阖动的水润红唇,等她玩了事儿,他定要把她肏的下不了床。
    上完妆后,卿绾满意的看着自己一手打造出来的妖媚男子,原本棱角分明的面孔在精致的妆容下竟像换了个人一般,尤其是殷红的薄唇随意的抿着,妖娆的眼妆带着似怒似怨目光,更是激起了她心中蹂躏凌辱的渴欲,尤其是这个男人身上什么也没穿,光溜溜的身子似是等人在采撷,她舔舔发干的嘴唇,心底疯狂的叫嚣着,楚寻寒你这个挨操的婊子!
    楚寻寒瞪了一眼这个目光呆滞,傻里傻气的女人,他怎么会爱上这种不正常的女人,冷冷道:“完事了吗?’
    卿绾收回痴痴的目光,用绳子把他的手腕绑在背后,捧起他的脸在他的红唇的吸溜一口,将他唇上的胭脂吞吃下腹,牙齿啃着他软软的嘴唇,满意的拍拍她的作品:“最后一个环节。”
    “嗯?”他只想快点结束,这个女人怕是疯了,竟然敢用绳子绑他,她以为这破绳子能绑住他吗?他就不该由着她的性子胡来,他都没脸看自己成了什么样子。
    卿绾将鞭子紧紧攥在掌心,用鞭尾挑起他的下巴,美眸里闪动着诡异的光,冷声命令道:“跪下!”亵玩他……弄死他……
    “你说什么!”楚寻寒不可置信的抬头怒视她,“独孤卿绾你想都不要想!”他答应陪她玩这个游戏已经做了最大的让步,这个死女人反而得寸进尺,是不是他肏的少了,她反而精力充沛闲的无事可做?
    她本来不想欺负他的,只是现在没有其他人,只能自己上阵虐待他。
    卿绾笑得越发诡异,微勾的唇角在阴暗的床帏见显得异常鬼魅妖冶,她细细摩挲着他的脸颊,手里的鞭子遏制不住的甩向他的后背,清脆的“啪”声,令楚寻寒栽倒在床上,后背被打的皮开肉绽,他倒吸一口凉气,怒道:“你又发什么疯?”
    她对他的话充耳不闻,揪着他的发丝把他的额头抵在床榻上,冷冷道:“谁允许你说话的?你这个玩弄我感情的婊子!”
    “对于一个不听话的宠物我要怎么惩罚你呢?”她苦恼的锤了一下脑袋,继而愉悦的眯起眼眸,双手抓着他胯下的阴毛,浓密的毛发在指缝若隐若现,“听人说私处毛发越多的人越淫荡,你看你这私处,想必是个极为下贱的人,不然怎么会背着我一次一次勾引其他男人,不如我今天就一次性给你剃个精光,看你怎么去勾引其他人!”
    说罢,她就跨坐在他的膝盖上,压着他的小腹,锋利闪着寒光的匕首抵着他的阴茎,刀刃逐渐深入了茂密的黑森林里。
    楚寻寒对这个女人恨的咬牙切齿,眸色灰暗难辨,他压低声音:“你解开我,莫要胡来,这绳子捆不住我,而且我也不想伤你。”
    “我本来也没真打算压着你不放,若可以我直接给你下药让你躺着任由我为所欲为就行了,只是我不喜欢玩游戏的时候,对象是个死人,不然我自圆其说太无趣了。”
    她扬臂将满背的长发优雅的盘在脑后,鬓边垂下几缕飘逸的青丝在胸前摇晃,定眸望向他,眸底透出阵阵诡谲冷冽,微凉的玉指抚过他喉间青色的血管。
    楚寻寒觉得眼前这个女人的样子真像是堕入魔道的仙子,让他忍不住多看她几眼,晶莹的目光中漾起浅浅笑意,他喜欢她笑起来的样子,唇角的弧度优雅肆意,却又透着淡漠不屑,他当初就是被她的笑意给吸引住的,然后沉沦的一发不可收拾。
    “若我挣脱出来,你这个游戏也玩不下去。”
    “在我的游戏里面,你本来就是一个不安分守己,为攀上高枝儿,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妓子。”
    楚寻寒差点没一口老血梗死自己,他大声笑起来,鹰眸中满是不可遮掩的凛冽杀气,冷眼扫向她:“我是妓子,那你又是什么?”
    “我?”她惬意的眯起双眸,身体低下来贴近他火热强壮的身躯,她搂着他的脖子,鼻尖儿挨着他的,“我当然是皇帝了。”
    楚寻寒喉咙涌上点点腥甜,眼底的暴虐和不悦挣扎流转,他嗤笑道:“你倒会为你自个儿打算,但我为什么要平白无故挨你的打?”
    她柔软无骨的玉手沿着他的胸肌上的沟壑缓缓向下,轻柔的揉捏着他六块腹肌,滑过茂密的黑森林,握住那软绵绵的肉棒慢慢撸动:“宠物犯错是要被打嘛!我知道你心底不高兴,如果你不喜欢我打你,我不用鞭子也行,我也不喜欢打男人,但你并没有推开我,我想了想,你可能也喜欢这个游戏。”
    “我有病才会喜欢你这个游戏!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松开我!”若他强行运用内力震开绳索,猛烈的内息会殃及她,她这般柔弱到时候不死也会是个残废。
    她充耳不闻,反问道:“你想让我把你下面的毛剃干净吗?”
    “你脑子里到底装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不准你动我!你......”
    可惜她漠视了他的威胁与警告。
    “我喜欢的婊子不听话,想背着我跟其他男人逃跑,你说我该怎么办?”她似是又沉浸在了她遐想的世界里面。
    她用毛笔的鼻端在他硕大的龟头上慢慢扫过,围着深色的伞端细细的刷来刷去,软绵的棒子很快在毛笔的刺激下慢慢充血挺立,她压低声音,凑在他的耳边嘲讽道:“男人真是贱啊……用毛笔也能硬起来,你说说有什么是让你不能硬的?”
    楚寻寒闭上眼睛,他已经完全不想搭理这个疯女人了,私处还受着非人的折磨,他本来就不是清心寡欲的圣人,她在他身边更是想日日压在身下肏弄。
    “不说话吗?你越是不听话,我驯服你的欲望便越强烈,我有的是手段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她淡淡的说道。
    楚寻寒像是被拔了逆鳞的野兽,疯狂的抬起身子将压在他身上的卿绾扑到在床上,凶狠的咬伤了她的唇,卿绾面无表情被他狂热的亲吻,任由他的舌头在她的唇齿间钻来钻去。等他尝尽了甜头后,又冷漠的推开他:“你这般激动,我可以理解成害怕吗?”
    “你要真是有本事,那就杀了我。”他冷笑道。
    “你入戏了?”她侧头微微讶然。
    “见鬼!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他继续俯下头去疯狂啃咬她柔嫩的朱唇,楚寻寒觉得自己需要狠狠发泄一番,她的胡言乱语逼得他快要神志错乱了,借着此疯狂的举动,将心底的愤怒,用着极其幼稚而笨拙的方式狠狠弄疼了她。
    可惜刚刚疯狂不久,她就又一鞭子抽在了他背上,推开嘶着冷气的他,淡淡道:“我不喜欢宠物压在我的身上。”
    她顿了顿,又说道:“还像条狗一样咬我。”
    楚寻寒不知道是被愤怒击溃还是压抑他嗜血的冲动,他闭上眼睛,冷冷道:“你能不能赶紧把这个游戏结束。”
    她翻身做到他的腿上,对着他的肉棒撸了几把,完全硬起后,才送进自己的花穴中,花穴里慢慢塞进肿胀的阳物,有棱有角的龟头率先在花径里披荆斩棘,微微湿润的花穴仍有些吃不消,她撑着他窄健的腰腹,仰着脖子缓缓蠕动,随后又低下头,看着闭着眼睛的他,低低笑道:“戏本子里面有句话是怎么写来着?哦,是‘睁大你的眼睛看看我是怎样肏你的’,你说你要不要睁开眼睛看看?”
    楚寻寒闭目仍是不愿搭理她,喉间阳刚的喉间咕噜咕噜的抖动倒是泄露了他此刻并不平静的心情,他靠在床柱上,眉峰微蹙,大腿的肌肉紧紧的绷着,似是没有享受到欢好给予他的快感。
    “很舒服对吗?婊子只要被人随便的肏一下,就什么都不计较了。”她吻上他胸前的茱萸,用舌头牙齿挑逗,吸弄,满意的看着它充血肿的又硬又大,用牙齿研磨还特别有弹性。
    “就这么不想理我吗?”她低叹一声,手里的鞭子狠狠的甩向他的胸膛。
    楚寻寒耳畔闪过一阵冷风,闷哼一声,胸口上多了一道血淋林的鞭痕,她怜惜的抚上他的伤口,用舌头将他的鲜血舔舐殆尽,冷笑道:“还真是贱,我这么打你,你还硬着呐。”
    楚寻寒胸口翻滚着剧烈的疼痛,脑子却清醒无比,睁开眼睛冷冷看着她道:“你现在魔障也好,失心疯也罢,你打我的我会一一讨回来。”
    她不可置否的勾唇轻笑,撑着他的肩膀,在他的身上娇媚的扭动起来,嵌在体内深处的肉棒顶弄着她敏感的花径又痛又痒,顶端轻轻撞击着她的子宫口。
    腰椎上传来一阵阵的战栗酥麻令楚寻寒呼吸渐渐变的急促,她咬着他耳垂,柔声低语道:“别急,等我满意了,什么都给你。”
    “嗯……啊……”她的嘴里不可抑制的发出沙哑的呻吟,上身更是仅仅贴合着他强健的身躯,但隔着亵衣似乎少了点什么,在他赤红压抑的目光下,她缓缓褪下自己的亵衣,肚兜,不着半缕的将自己送入了他的怀中,软软的椒乳紧紧抵着他的贲张的胸肌,跨坐在他身上的小腹越发激烈的起伏抽送着。
    “对了,差点忘了给你剃毛了,不听话的宠物怎么能不受到惩罚呢?”她停止了起伏,从情欲的漩涡中挣扎出来,坐在他的肉棒上,用匕首沿着他的小腹下方仔细的刮落粗硬的毛发。
    “你这个疯女人!”他似乎是被她气急,小腹猛烈的收缩起来。
    “嘘……”食指堵住他喋喋不休的唇,“别乱动,刀子可不长眼睛……”
    卿绾手中的匕首根本无从下刀,他老是动来动去,极为不安份,他一动,深嵌在体内的肉棒就跟着一颤,坚硬的龟头戳到她花穴中的敏感点,骚动的花穴空虚的越发厉害,一阵阵痉挛使自己的身子软绵绵的靠在他的怀里,想让身下的肉棒狠狠贯穿自己。
    她撑着他的肩膀,夹着那个万恶的棒子激烈的起伏几下,以此缓解身下的躁动,“嗯……啊……”她发狠似的的咬住他的脖子,渴望转移她的注意力,越夹紧它,它带给自己的快感越强烈,小穴紧紧裹住他经脉凸起的柱身,感受它的强壮粗硬,软弱不堪一击的花穴就像坏了开关的水龙头,哗哗的泄了一地。
    靠在他的脖颈间,她拽着他的银色的发丝,低低笑道:“我似乎对你太宽容了。”
    他侧过头,薄唇吻着她光洁布满薄汗的额头,懒散的语气有一丝惬意:“你应该说你从来没有对我宽容过。”
    “是吗?为了表示我对你的宽容,不如我把下面的毛给你剃干净吧,我还没有对哪个男人做过这样的事情,这可是我的第一次啊。”
    “你还想对哪个贱人做第二次?”他眸色微寒,似乎她一说出那个的名字,他就打算杀了他。
    “如果你不喜欢,我就不做第二次了。”她顺毛的揉揉他的脑袋,将那根肉棒从身体里抽离,趴在他的小腹上,神情专注的沿着他浓黑的毛发一刀一刀的往下。
    楚寻寒紧皱着眉头,闭着眼睛,头撇向一边,仿佛多看一眼,都能让他少活几年,他已经放弃威逼利诱他,毕竟魔障的女人软硬不吃,两人的淫液此时充当了最好的润滑泡沫,她割起来没有一丁点费力,用匕首修整的同时,还用刀背捅一下翘着笔直的肉搏,在空气中战栗的异常可爱,她很快就将他两颗囊袋下的毛发铲除的干干净净。
    “这可能是我这辈子最杰出的杰作了,你没有觉得刮了毛感觉这根东西更长更大了。”
    “你能不能安静点,快点给我松绑!”楚寻寒颇为不耐烦的向她吼道。
    卿绾趴在他的身上,用匕首隔开箍着他手腕的绳子,嘴里喋喋不休道:“我解开你,你可别打我,还有,不要生气了好吗?我又不是故意的。”
    楚寻寒随意活动下被捆的僵硬的手腕,指节相互交握出捏碎核桃的咔嚓声,眼神晦暗的盯着趴在她身上的女人
    卿绾此时的求生欲格外强烈,瞅着他眼里酝酿的风暴欲盛,她像一只敏捷的羚羊从他身上翻滚下来,就要跳下床去,却被他钳住腰肢,健硕的胸膛压着她纤细的背脊,将她压在身下动弹不得:“你还想跑的哪去?”
    “你斤斤计较!”
    “那又怎样?”他扳开她的两条腿,将整个腰腹跨进她的腿间,一手按住她乱动不停的雪臀,扶着早就涨的紫青的肉棒“滋溜”一声,插进了进去。
    “啊……”卿绾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酥爽,背脊猛的抽搐一下,软到在床榻上。
    他嗤笑一声,薄唇贴上她的背脊,沿着她漂亮完美的蝴蝶骨,猩红的舌尖在白腻的肌肤上蜿蜒向下:“我还没开始动呢,你就软了……”
    卿绾不免咬牙吼道:“你能不能安静点!”
    他诧异的挑眉一笑:“我说过的话,你倒会学以致用。”
    他慢慢抽出自己的硕大,花穴的嫩肉紧紧裹住肉棒,带出薄薄的一层,又露出半个龟头的时候,狠狠的插了回去,他骑在她的雪臀上,扳开她的粉红的花穴,惬意的欣赏自己的肉搏在她的身体了肆意插弄,渐渐地,他开始不满足缓慢的顶弄,钳住她的腰肢,用力的抽送起来。
    下体传来的阵阵冲击,推动着她的身子一点一点往外挪动,快要跌下床的时候,他又整根的插进去,拖着她的腰肢床榻里面靠,没有了毛发的阻挡,下体肌肤相触的热度让她忍不住呻吟起来,毛发还有些残余的碎渣,比胡须还硬,有一下没一下戳弄着她肥嫩的穴口,每一次都疼得她加紧了穴内的肉棒,却引得那人更为猛烈的撞击。
    他抓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扳扯过来,攫住水润的红唇,低头吻了下去,凶猛的蚕食着她嘴里的空气,将她的一条腿呈九十度分开,胯肌大力的抽插着,呢喃道:“怎么?剃了我的毛,插着你更爽了?你看你被我肏的流了这么多水。”
    “呜……唔……”嘴巴被他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还得被迫接受他的舌头渡过来他恶心的口水,非逼得她吞咽下去。
    她被他吻的几乎喘不过气来,下体还得承受他有力的律动,体内被巨物不停戳刺的感觉更为清晰,而身后的男人根本不顾她的感受,将她压在身下,按照自己的喜好享受她的身体,灼热的肉棒如尖锐的利刃一般戳弄着她紧闭的花心,搅得花穴里春水四溢,肉棒捣弄出的水渍声一声比一声响亮。
    他大发慈悲的放开她的唇,她立即趴在床上大口的喘息起来,被咬的红肿的双唇倒吸着冷气。
    楚寻寒双手环抱着她的椒乳,软绵的触感死死捏在掌心,指尖挑逗着她敏感的茱萸。下身的插弄一次比一次深重,雪臀被他的激烈的插干荡漾出一阵阵波浪,突然搂住她的腰肢,胯部比之以往更为激烈的速度甩动起来,一下一下往她的花心戳弄,发出肉体相撞的“啪啪”声。
    “啊……不要……”她十指抓紧床单,小腹被他干的抽搐好几下,花穴里的蜜液想水枪一样淅淅沥沥喷洒个没完。
    “啊……这么快就喷水了?”他的嗓子低哑的厉害,肉棒上滚烫的温度烫的她又酥又麻,阴茎表皮的褶皱更是摩擦熨烫着柔嫩的花径,囊袋早就被她的蜜液浇灌的湿淋淋的,沉甸甸的像两颗鸡蛋一样。
    他把她塌下去的腰肢又提起来,也跟着抬了下臀部,两腿分开叉坐在她的雪臀下,扭动着臀部,速度放缓的在花穴里研磨,慢悠悠的耸动着结实的臀部,肉棒每一次抽出都有一大股春水顺着小口流出来,打湿了两人身下的床单,他舒服的眯起眼睛,全身紧绷的肌肉都放松下来,缓缓享受自己埋在她身体里的感觉。
    “嗯……”她被身后的男人干的浑身酸软,跟不是自己丈夫欢好,被他激烈的插弄,脑子被他撞的晕头转向,偷情背德的滋味如狂风暴雨般席卷在她的心头,但她丝毫感觉不到愧疚之意,反而有不可言说的隐约刺激,果然满足了自己变态的恶趣,自己才会享受到久违的激情,空虚乏味的生命中不就是在等待那些鲁莽的激情吗。
    透明的水液被他插的飞溅到两人的大腿上,他又将带有水渍的肌肤全部蹭在了她的腿上,阴茎的底部早就沾满了一圈圈白色的泡沫,他来回抽离了几百下,卿绾的体内又是一阵哆嗦,绞住他粗硬的棒子,他被她夹的闷声哼起来,忍不住绷紧全身的肌肉,大力的抽动,随着最后一次的深顶,将炽热的黏液喷洒在她的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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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寻寒把一串银铃铛系在她的手腕上,她轻轻摇晃几下,却未听到清脆的铃铛响。她不禁抬眼疑惑的望向他。
    楚寻寒微微一笑,握着她纤细莹白的手腕放到嘴边细细亲吻,肌肤上传来一阵濡湿的触感,他面带笑意的望着她,笑意却不达眼底,瞳孔深处似是聚集着千年不化的寒冰,让她头皮发麻,他略带恶意的语调在耳边响起:“这铃铛是追踪之物,不会发出声响,但除了我没人能取得下来,若你执意想取下来,只有砍掉你这只手。”
    看来这人到底是不信她的,不过对于这事儿她向来看的挺开,不过手腕被他攥的生疼,她不禁用手将他的大掌扳扯开来,他的另一只手却附在她的手背上阻止她的举动,手背上粗糙不平的触感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你掌心的伤疤怎么还没有脱落?”
    他的唇摩挲着她的手腕,眸中的神色复杂难辨,既怨恨又懊恼,还有显而易见的痴恋,他低低叹了口气:“你那一刀子并不浅,若不是我福大命大,我这只手早就废了,即使如此,你总是狠得下心一次次伤害我。”
    “对不……”
    他搂住她的后脑勺,把她的歉意堵在了她的唇舌之间,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唇齿之间,他含着她的唇白碾转反侧,狂热而深情,她不敢挣扎,温顺的闭上眼,任由他在自己的唇上舔来舔去,糙舌趁机势如破竹的探了进去,勾着她的小舌缠绵嬉戏,跟他本人一样充满了毫无怜惜的掠夺性。
    等把她吻得气息不稳,他才结束这场激吻,抵着她的额头:“不要跟我说对不起,我会感觉你要离开我。”
    她叹息一声,张开双臂,环住他健硕的腰部,将头抵靠在他的胸膛上。
    楚寻寒将她的腰带扯开,褪下她的亵裤,手指扳开她的花瓣,挑逗着她的藏起来的花蕊,他把头埋在她的秀发中,使劲的嗅了嗅,头发上有着淡淡的檀香:“给我好不好,我马上会有几个月见不到你。”
    “你脱我裤子前怎么不问我。”
    他蓦然笑道:“我脱了后才想起问你的,你会拒绝我吗?”
    她瞪他:“那你轻点,每次撞进去我都好疼。”
    他在她的额上亲啄几口,抬起她的一条腿搭在自己的手肘处,扶着自己的硬挺的肉棒,缓缓推进:“疼吗?”
    “不怎么疼……”她还没有试过在青天白日下,以站着的体位欢好,她只得搂紧他的腰腹,免得她另一条腿发软倒下。
    “这样……疼吗?”他又塞进几寸,又缓缓撤离。
    她毕竟还没有完全湿润,而他那又太过硕大,下体传来微微的痛楚,让她忍不住轻哼出声,他立即停了下来,将舌头贴在她的耳垂上来回舔弄,一只手绕到她的小腹下,揉捏她的花蕊。
    “嗯……唔……不要了……”她脑袋紧紧靠着他的胸膛,下体被他的手指挑逗的春水四溢,下体忍不住夹紧他只剩在体内的一截龟头,雪臀欲求不满的自主扭动起来,卿绾只感觉花穴处浮上一股酥麻的空痒,她受不了地掐着他腰上的肌肉,娇容上泛起一抹羞人的潮红,红唇微微开阖,略有急促的喘息着。
    他低低一笑,又将肉棒缓缓送了进去,卿绾满足的喟叹一声,扯着他胸前的衣襟:“你今日温柔的有些不正常。”
    “我没事……”只是又梦到了那个奇怪的梦,和一袭白衣的她站在烟雾缭绕的树林中,无论他怎么呼唤,她都没有丝毫回应。
    楚寻寒把她搂紧几分,下身的律动由缓转急,大力的顶弄着。
    “你还真是紧的很。”他含住她鬓边的发丝,大掌把玩着她挺翘的雪臀,在她的臀上揉捏打圈,卿绾一只脚踮在地上,又被他这样折腾,腿早就软了,她抓着他的衣襟慢慢向下滑,却把陷在她体内的肉棒戳的更深。
    卿绾整个人瘫软在他的怀内,不断地发出小声的娇喘嘤咛,他索性抱起她两条腿搭在自己的后腰上,他像是被火点燃了一般,一下子冲进了她的花穴深处,没有丝毫的停顿,只有不断的掠夺,卿绾搂住他的脖颈,他猛烈的撞击让她几乎连话都说不全。
    “我有些害怕,害怕自己会做出可怕的事来,所以你千万不要离开我。”他在她耳边低低道,鼻尖蹭着她的发丝,语调莫名的缠绵悱恻,他怕她丢下他,怕她变成梦里的女鬼,更怕她不会与自己在一起,这种感觉像盘桓不去的鬼魅在心头缭绕,即使现在不顾一切强要她,令他不得安宁。
    “闭嘴。”她捧住他的头,对着他不断开开合合的嘴一口咬了下去,等吸食到腥甜的血液她才满足的依偎到他怀里。
    他抱着她的身子将她压制在桌上,长衫挡住了两人身下的春光,只瞧得见男子不停耸动的腰胯,在两人的私处不断敲打出淫靡的撞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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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是楚寻寒提出要离开的,他没告诉她原因,只说魔教有急务需得回去处理。他走的很急,甚至没有留下派在她的身边的人手,不过一晚的时间,所有的魔教众人便消失的干干净净。
    她也正好打算离开南楚,回到北晋。鬼神医前些日子要去寻一味药材而先行离开,与卿绾在约定的地方会合。
    如今与卿绾上路的只有容貌被毁的君离夜,卿绾怕他被君离衡发现,特地做了一个普通的人皮面具戴在他的脸上,只是那一身清贵淡雅的气质却怎样也掩盖不了,倒使他的普通的容貌越看越有味道。
    茶铺老板的女儿已经亲自为他斟了三次茶水了,满脸绯红躲在茶铺老板身后悄悄抿嘴儿偷看他。
    现在暮色四合,日影西斜,卿绾和他得赶在天完全黑透之前找到住所。
    卿绾放下茶杯,问向茶铺老板:“老大哥,这附近可有驿站?”
    “这方圆十里可没有什么驿站,只有五里开外有一家荒废已久的义庄。”
    义庄……据说那可是停放死人的地方啊,卿绾不太想去那借宿,便道:“我听说义庄多有冤鬼出没,怕有不祥之物,不知我们兄弟二人可否去老大哥那借宿一宿。”
    茶铺老板的女儿不禁拽了拽她爹爹的袖子,悄悄在她爹爹耳边低语几句,娇俏的小脸儿上有着少女特有的羞涩期待,娇羞的目光随着君离夜的一举一动明明灭灭,朦朦胧胧,犹如一层若隐若现的薄雾。
    君离夜反倒略微低头,沉声道:“我看府上有女眷,就不叨扰了,我和兄弟还是去别处借宿。”
    说完,便拉着卿绾头也不回的离开茶铺。
    卿绾甩开他握住自己的手,眉间不虞:“你干嘛离开,明明他都要答应了。”
    君离夜语气温和的说道:“他答应,不过是看在他女儿的面子上。况且我对他女儿并无想法,何苦让她胡思乱想,徒添是非。”
    “你倒是一片好心,难道我们今晚就得去义庄暂住一晚吗?里面鬼气森森,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地方!再说小女孩见你相貌堂堂,难免会心生爱慕,她想邀请你去,是她一厢情愿,我们不过顺着她的意思来,我觉得并无不妥,倒是你,思虑过重。”
    “我只是不想利用她罢了。”君离夜低头蹙眉,提着包袱的手指慢慢合拢。
    卿绾顿时投来诡异的笑容,冷笑道:“怎么,你现在觉得我利用楚寻寒是道德败坏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君离夜皱着眉,解释道。
    卿绾无所谓的耸耸肩,轻飘飘的说道:“看不出来,你还挺善良的。”
    “无名……我……”君离夜急急走上前,神色间有一丝慌乱。
    卿绾没有理会他,自顾自的背着包袱朝前走着:“有时候我真是很嫉妒你啊……”有时候纤尘不染的纯白,往往是最可恨的。
    君离夜听到她的话,不禁身子一怔,放缓了脚步,嘴角浮出苦涩的笑容,长叹一声,缓缓跟在她的身后。
    “我刚刚看到了那个女孩也是想到了我当初苦恋岳明溪的时候,岳明溪并不喜欢我,但却碍于我的身份没有明确拒绝我,这无疑给我造成了一个美好的幻想。我不想让那个女孩日后跟我一样,我也没有认为你利用楚寻寒是道德败坏的事,你只不过是个弱女子,想要在南楚保全自身已是实在不易,我又怎么会去指责你。”
    卿绾没有接他的话,反而指着远处的林子,惊愕道:“你有没有看见一个披着长发的红衣女人?”
    “红衣女人?”君离夜扫了一眼昏暗的林子,“并没有其他人,无名你是不是看花眼了?”
    她看花了吗?她刚刚的确清楚的看到一个散着长发的红衣女背着她站在那片竹子下,她匆匆跑到刚刚红衣女的位置:“就是这个地方,我明明看见的!”
    竹子下还有些褐色的斑点,有点像干涸已久的血迹。
    君离夜大步行至她的身畔,接过她肩上的包袱,清冷的声调此时有些明显的微快起伏:“你定是赶路太累,等会找到休息的地方,我给你煎一副安神的药。”
    卿绾垂眸不语,攥着自己的袖子,望着那斑斑血痕,或许是野兽不慎留下的,敷衍的轻叹一声:“或许我是累的很了。”
    他们在日落之时赶到了义庄门口,卿绾立在门口,盯着脱漆的朱红大门,犹豫不决。
    君离夜回头看了她一眼,询问道:“你可是害怕了?其实这世上并没什么鬼神之说。”
    她牵强的笑笑,眸光中仍有疑虑:“我总感觉里面有人。”
    他眉尾诧异的一挑,兀自推开大门,门上的灰尘簌簌而下,他又向前走了几步,踏进荒芜凄凉的庭院,悠悠的灰尘仍在天空中蔓延:“你看,什么都没有。”
    这时,庭院深处传来小童银铃般的笑声,似乎还有风铃作响。卿绾似被吓了一跳,跑上前抓着他的袖子,颤声道:“院子里有声音!”
    君离夜眉头一皱,便要上前一探究竟,卿绾拉他不得,只得跟着他一起去。破败的院子杂草丛生,满眼枯黄的乱草中停放着好几处敞开的棺材,院子里除了他们两个活人,什么也没有。
    君离夜上前一瞧:“没有尸体,里面的灰尘沉淀,看来这几口棺材已经空置很久了。”
    卿绾在被杂草覆盖的石板路上捡起一串风铃,锈迹斑斑的风铃还有些破损,想必刚刚的声音似乎是这个风铃,可已经掉在地上的风铃怎么会自己响起来,她背脊一凉,把风铃放回原处,在长衫上擦擦手,小心翼翼的跟在君离夜的身后。
    他们进到内宅,里面摆放的棺材就更多了,不过大多都是敞开的,里面连具老鼠的尸体都找不到,此时天色渐晚,这无数口棺材汇聚在这一处,房内的桌椅碎裂,墙上还有暗红的血迹,显得阴森诡异。
    卿绾寸步不离的跟在他的身边,低低道:“你说,他们都把尸体弄到哪去了?”
    “应该都挪去安葬了。”君离夜一身干净的蓝衫与这阴气森然的地方截然不同,只不过望着她的神色略微复杂不明。
    “都怪你,非要来这个地方,这义庄如何会荒废,莫不是有鬼?”她不禁想到在林子里看到的那个披着头发的红衣女。
    也许是天光暗淡,他的脸色看起来有些阴暗,他突然握紧她的手腕,眉峰微微皱起,却未见多大的起伏不定:“说不定是无人修缮,这义庄自然而然就荒废下来了,或许是十几年前的那场瘟疫所遗留下来的。你别怕,一切有我。”
    这时候,卿绾虚弱的抬起手指,扬眸朝着他的身畔示意:“君离夜……你……你身侧有人……”
    是卿绾在竹林中见到的红衣女,她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她的半边脸,只露出半张惨白的面孔,她没有眉毛,却眼窝凹陷,眼睛周围有着紫青的黑眼圈,那毫无遮挡的瞳孔竟然全是布满血丝的眼白。
    君离夜侧过头,紧皱着眉头:“根本什么也没有。”
    卿绾慌乱的摇摇头,支支吾吾的说道:“她真的在……那个红衣女……”
    红衣女约莫是对卿绾咧嘴一笑,灰白的嘴唇朝两边咧开,露出她嘴里稀疏不齐的黄牙,她伸出手轻轻朝着君离夜肩膀而去,锋利弯长的指甲在他的衣襟上缓缓滑过。
    卿绾吓的心肺几欲停跳,女鬼的目标显然是君离夜,但她不知道女鬼想要用他干什么,她只清楚若是君离夜一死,她铁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她顾不得男女大防,抓着他的胳膊顺势扑进了他的怀里,顺势拍掉了红衣女的手。
    既然她能看见女鬼,总得想办法抵挡一会儿。
    她以为自己会激怒那个女鬼,在她碰到女鬼的手的那一刹那,女鬼的指尖冒起了滚滚白烟,传来皮肉噼里啪啦烧焦的味道,她凄厉的哀鸣一声,全身化成黑雾钻进了墙中。
    君离夜抓着她的肩膀,用手指抚着她的青丝,并未推开她。
    卿绾确定女鬼不见踪影的时候,才从他怀里探出头,却撞进了他深沉的眼底,他放开握着她的肩膀的手,将包袱放在桌案上:“天色已晚,我出去拾些柴火。”
    “我跟你去!”卿绾想也没想脱口而出,现在看来她身上定有女鬼忌讳的东西,要不然她也不会灼伤她,为避免女鬼卷土重来,卿绾还是寸步不离跟着他。
    “你在这好好歇息,我很快回来。”他神情郁郁,似是对她的提议不为所动。
    卿绾抓着他的衣袖,跟着他出门:“我害怕,必须得和你在一块!”
    他无法,叹了口气,揉揉她的脑袋,终是点点头,带着她一起出去。
    晚间,卿绾靠在棺材上,慢条斯理喝着君离夜为她煎的安神药,眼神却一直固定在他的身上,他用长剑拨弄着噼啪作响的柴火,挺拔的身姿自然而然流露出淡淡的清雅,眼尾微微上挑,颇有风流不羁的风范,而眸底的神色却高洁淡然,丝毫不见皇室子弟的桀骜张狂,他侧目一望,微微笑道:“你为何要一直盯着我?”
    卿绾一直觉得他在某些时候像极了封淮璟,温柔的语调恍惚令她双耳发热,卿绾托腮诚实的回道:“我总觉得你像一个人。”
    他拨弄着的柴火蹭的一声蹿高又落下,他收回微笑,清冽淡漠的视线慢慢扬起,眉目有些不悦:“不知道是什么人,我是否也认识。”
    “你应该不认识,他很好的……”卿绾喃喃道。
    “是个男人吧。”君离夜淡淡道,“你救我,是否把我当成了他。”
    她一开始就不打算救他,主要是东方乔逼迫在先,不过她也不会告诉他这个原因:“想不到你竟然也会胡思乱想,我若真把你当成了他,那我真是眼瞎,不过被人当做替身有什么不好呢,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许多东西。”
    他转眸对着她全身上下淡淡的扫了一眼,眉间扬起些许不悦,有些恼怒道:“我不是个替身。”
    “我不过随口一说,你何苦跟我较真。”
    他低下头,随意拨弄着柴火,飘渺低沉的嗓音忽远忽近:“无名,你有秘密吗?”
    “有……”
    “我也有,它跟着我好多年了。”
    “听起来,你似乎很痛苦,不过我倒觉得有秘密是件好事,知道别人所不知道的,当他人为求真相苦苦追寻,而我们反倒掌握所有,能隔岸观火。”
    他敛去心中莫名杂乱的愁绪,这些秘密几欲快要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凝望着她昏黄的侧颜,心下涌起淡淡的温暖:“你倒是看得开。”
    “所以我才能无所顾忌的伤害别人,”她自嘲的勾唇笑笑,“因为我够自私。”
    君离夜沉默了好久,半天才挤出一句话:“你只是选择了随心所欲的活着,我却要顾忌太多。”
    卿绾忽然对他生出几分怜悯,拍拍他的肩膀:“兄弟,别怕了,一切有我。”
    他又忽然转头直视着她,眸里有说不出的认真:“你说的那个人,他好在哪?”
    为什么他非得问个水落石出?
    “其实,你比他温柔多了,那个人斤斤计较,睚眦必报,欲杀人,却喜欢看人垂死挣扎,将人玩弄于鼓掌之中,满足他异于常人的喜好。”
    “你不喜欢他吗?”他继续追问道,眸底闪烁着异样的色彩。
    “温柔的时候,我有心动过,不过都很短,我总觉得我这辈子都不会真心实意喜欢上一个人,不知道爱上一个人是怎么滋味,不过听说很痛苦就是了,我何必给自己找不自在呢。”她换了一个姿势靠坐在棺材上。
    君离夜倾身慢慢靠近了她,脱下他的外衫搭在她的身上,又替她掖好衣角:“夜深露重,无名别受凉了,我有内力护体,你挨着我不会感觉太冷。”
    卿绾冲他莞尔一笑,感激他如此细心,脑子里却突然蹦出一个沙哑的声音:“你看他多关心你啊,你亲亲他吧,他不会拒绝你的。没有哪个傻男人会拒绝送上来的女人。”
    “谁在说话!”卿绾惊呼道。
    君离夜按着她的肩膀,沉声道:“无名,这没有其他人!”
    脑子里的声音咯咯笑起来,涩哑刺耳,似在用生锈的锯子锯木头:“小妹妹,除了你,没有人能听见我说话。”
    卿绾安抚的拍拍他的手背:“我没事,刚刚似乎有些魔障了。”
    那道声音又在耳边回响:“去吧,给我力量,我需要他……”
    似乎有一道冷气钻进她的耳膜里,沿着五脏六腑蔓延到四肢百骸,冷气渐渐变的灼热躁动,燃烧着她的血液骨头,她紧紧揪住自己的衣领,心脏怦怦直跳,蓦然间,她竟然感受不到自己的心跳声,她愣了几秒,的确没有心跳声,她想动动手指头,却发觉自己的双手毫无知觉,她发狂的想站起来,也怎么都站不起来,想出声呐喊,无论如何也张不开嘴巴,她有点明白了,她失去了自己身体的控制权。
    她呆愣愣的看着自己的身体靠向君离夜,跨坐在他的大腿上,搂住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唇,竭尽全力的挑逗着他的唇舌,色情的舔弄他的唇瓣,像个淫娃一般在他的怀里扭动着身体,用自己弱软的下体磨蹭着他跨间沉睡的巨龙,试图挑拨他身体的欲望。
    君离夜似乎想推开她,可只推拒了一下,又紧紧抓着她的腰枝拉向怀中,根根骨节苍白分明,指端微微的颤抖着。他激烈的回应着她,相互吞咽喂哺各自的津液,她虽然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却能感觉到他的舌头舔过自己齿贝的酥痒之感,还有他胯下渐渐变硬的肉棒。
    她感觉到体内灼热的热流渐渐平缓下来,明白这女鬼是想夺取她的身体吸尽君离夜的阳气,她想挣扎却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为毛刚刚她还能让女鬼自燃!现在只得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伸进了他的衣襟里,轻栊慢捻揉捏着他胸前的茱萸。
    “啪”的一声,她被君离夜狠狠的摔在地上,脑袋砸在了棺材上,体内的热流蹭的消逝而去,她吃痛的揉揉她的脑袋,哀咛起来。
    君离夜喘着粗气,眸中凛冽冰寒肆意流转,他握紧拳头,冷声道:“你到底是谁!”
    卿绾没好气的吼道:“是我!都说了有个红衣女!你偏不信!我差点被她夺舍!”
    他愣住半晌,将她抱起揽在怀中,轻轻揉着她脑袋的肿起的大包,眸底的阴寒愈发浓烈,凌厉的在屋内扫视一圈,扬声冷然道:“莫非真有妖邪之物?”
    卿绾重重点了点头,埋怨道:“女鬼刚刚吻上你的时候,你怎么不早些推开,都急死我了!”
    他呼吸一滞,神色有些复杂深沉,揉揉紧皱的眉峰,淡然的语气直白认真:“我定力薄弱,是我不好。”
    卿绾抿抿嘴,还想说些什么,此时门外一阵狂风将紧闭的木门吹开,强风阵阵,袭卷灰尘而来,令她忍不住闭上眼睛,风里有着腐朽的腥臭味,吹灭了燃着的柴火,屋里霎时漆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