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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犬暗卫和心机女(二)
    长乐有话要说:如果有一天在收藏里找不到玛丽苏这篇了,就去po18那找。小编不会放过我的,我觉得我已经被小编盯上了......
    独孤卿凌所在的封地都城被称为桐下城,独孤卿凌与独孤卿绾的老爹前睿亲王独孤萧何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弟,独孤萧何自小与圣上感情甚好,当年圣上夺嫡,其过程何其凶险,遭人陷害自是不少,独孤萧何为此也为圣上挡下不少明枪暗箭,曾一度被先皇贬到桐下城当一位毫无实权的郡王,因此才能有机会与两姐妹的母亲程柳情定终身。
    在圣上登极之后,曾想召回独孤萧何,但独孤萧何只愿与爱妻远离朝堂是非,终身相依。竟以死相逼不愿回到诡谲莫测的北晋皇宫,圣上既心疼又无奈,奈何亏欠亲弟良多,只得依其心愿,将整个北晋以北之地赐为独孤萧何的封地,并赐封睿亲王。
    卿绾听独孤卿凌提起过,两姐妹的母亲是一位很美丽的女人,貌美却不妖艳,娴静不失高雅。从孤独卿凌记事以来,程柳的身体就一直不好,独孤萧何即使寻遍北晋所有大夫前来为程柳诊治,也不见起色,因此独孤卿凌猜测可能卿绾遗传到了程柳的体弱之症。
    或许前世程柳和卿绾的死因就是因为程柳体弱导致难产而造成的,本来那个该死去的婴儿,却因为她这个异世魂魄而活了下来。
    卿绾其实心里一直纳闷,虽然自己服下丹药,身体逐渐转好,但是她的手一年四季都是冰冷无比,即使酷夏,她也甚少出汗,有时候身上任何部位都会传来一阵莫名的疼痛。大夫来看只说是体寒之症,需要调理,但卿绾心里总是担忧的,总觉得桐下城的大夫不够靠谱。现在来看,只得等过年,自己的表哥祁昕回来祭祖,拜托他带自己出去去找鬼神医才行,所以作者才是最坑爹的,完结了都不写几个龙套的番外,让她都查不到自己的病症到底因何而起。
    祁昕是程柳妹妹的儿子,当年程柳的妹妹程杨外出闯荡江湖时,与天锦山庄的少庄主结下良缘,即使天锦山庄远在南楚,祁昕也会每年跟着母亲回乡祭祖。在楚柳逝世后,程杨对两姐妹更为怜惜,每年过年都会住上好几个月。天锦山庄的少庄主爱屋及乌,看到独孤卿凌热爱武艺,也会传授独孤卿凌一些招式来防身。
    不过看病这事儿都不是最重要的,时间已经不知不觉的过去一月有余,虽然不清楚原秋墨到底何时出现,但卿绾记得很清楚,独孤卿凌是与原秋墨是在湖边相识的,原秋墨虽是江湖中人,善使剑,尤其喜爱吹萧,随身配带一把白玉长萧,只要知道独孤卿凌哪天去游湖,卿绾也跟着去,也不难认出原秋墨。
    可是,到现在为止她也没能想出能够阻止两人相见的法子。卿绾趴在书桌上,扭头瞥向窗外,昨夜下了一整晚的雪,糖豆儿和如画如景三人正在院子里堆雪人,自从入冬以来,桐下城的雪总是断断续续,老天爷尤其喜欢白天下雪,这样一来更限制了她外出走走的想法。
    暗影怀抱一柄暗色长刀,安静的低头立在廊下,若不是他一身玄色着装,与耀眼的白形成鲜明的对比,只怕卿绾都要忽视此人,这样没有存在感,难怪被女主和其他男主们虐的够惨。
    卿绾因为下雪而喜欢宅在房中,有时候一天连院子的门也懒得出,休息够了就在房中走动消食,说什么都不愿离开常有热碳烘烤的暖房,尤其在卿绾警告暗影不许出现在她书房之后,卿绾与暗影见面更是少之又少,有时候一天都见不上一面。
    卿绾对此到喜闻乐见,倒不是说她对暗影怀有成见,只要独孤卿凌不爱上原秋墨,若是暗影日后爱上岳明溪,她倒是可以考虑帮他向姐姐求情让两人终成眷属,也不枉主仆一场。
    暗影仿佛感受到卿绾毒蛇般打量的目光,抬起头来与卿绾四目相对,一脸茫然,薄唇微启,呆愣愣的看着卿绾。卿绾看他这副呆愣愣样子,哪有冷血杀手的杀伐果断,处于前世的礼貌作风,而且他又是个恪尽职守的好下属,卿绾单手支起下颚,冲他友好的笑了笑。
    暗影仿佛打了一个冷颤,挺直的背脊一僵,右手接过长刀,扭头便走,卿绾看他略显凌乱的脚步,抽了抽嘴角,啧,真是不懂礼貌的坏青年!难怪男主们都虐你!
    暗影快步走到院外,大口呼进冰冷的空气,努力稳住自己的急促的呼吸,但卿绾的一举一动总会令他方寸大乱,他看的出来,独孤卿绾并不喜欢他出现在她的院中,他也知道自己这等卑微之人是不配有资格能够获得她的另眼相待。但他做梦也想不到,独孤卿绾竟然对自己笑了,仿佛让自己想起了多年以前自己在暗黑的小巷中与众多流浪小鬼偷抢到的第一串糖葫芦,他现在都还记得糖衣甜的让他舌头都在打颤,那时的他以为这是世上最好吃的东西,可糖衣下的山楂,却让他酸倒了牙,但他仍然欲罢不能,捂着腮帮子狼吞虎咽的将其咽下。
    暗影握紧拳头,略微用力让指甲陷进肉掌中,疼痛或许能使自己清醒,企图迫使自己忘掉独孤卿绾的笑,忘掉黑暗中的那串糖葫芦。
    她这般高傲如斯的人,怎会看上他这身份卑微的暗卫呢......
    他不敢想,也不能想......
    但他真的希望她的目光能停留在他的身上,而不是当作一个可有可无的侍卫,而一个不会说话的木头。
    卿绾撑着头还在思索着该如何阻止两人见面,若是能不能阻止湖边相遇,不如就拦截源头,阻止独孤卿凌前去湖边。可是怎样才能阻止独孤卿凌呢,卿绾有些暴躁的抓抓脑袋,一不留神用力过猛,几根的细细发丝就不小心被她扯下,卿绾有些惋惜的看着手中的发丝,突然灵机一动,要是自己受伤或者生病,正好可以借此将独孤卿凌留在府中,整日有暗影守在身边,她要受伤实在不太可能,不过生病她的确能有把握,卿绾体质特殊,因为她对梅花过敏。
    小的时候,后花园有一片梅园,那是独孤萧何为程柳所栽,独孤卿凌曾抱着她去梅园游玩,那时正值梅花盛开,独孤卿凌见枝头的白梅开的甚好,便摘下一朵送与卿绾赏玩,卿绾只握着梅花轻轻嗅了一口,脸色突然涨红,双手紧紧抓着自己脖子喘也喘不过来,不一会儿变昏了过去。
    听如景说,当时可吓坏了独孤卿凌,当晚便命人将梅园的梅树一一砍了去,却唯独只留下园中的一小棵梅树,因为那是程柳曾带着她亲手栽下的那棵。
    真是天助我也,卿绾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气,她并不在意自己的过敏可能会威胁到自己的性命。她来到这个世界,若是没有独孤卿凌,只怕她都不知道自己能否有勇气挨过这十五个被病痛折磨的春秋。只要独孤卿凌不死,她能为她献上性命又有何妨。
    不过,如景如画和糖豆都知道她对梅花过敏,孤独卿凌在她院中下的第一道命令就是她无论去哪都必须要有他人陪同,其实要甩掉三人并不困难,只是得让暗影跟着自己,卿绾若有所思的望向暗影离去的雪地脚印,一个计划在她脑海中渐渐成形。
    只要能达成目的,利用下男主又有什么关系,暗影跟她非亲非故,利用他也不会令她良心不安。
    卿绾本是死婴的命运可以改变,那她为什么不试着去改变姐姐命运呢?
    卿绾想要查到独孤卿凌的行踪并不难,按照糖豆儿的说法,这睿亲王府里面没有如景搞不定的男子。只要搞定姐姐的侍从,想要知道她的一举一动简直易如反掌,这种侍从不辞了留着过年吗?等她解决了原秋墨,一定要打她侍从的小报告,嗯。就是这样!
    不过卿绾颇为意外的看了如景一眼,如景也算得上是个美人,她的美尤其算的上是祸国妖妃那一类,尤其是眼角的泪痣,每一次她抬眼看向自己,更是为她增添了难以言说的风情万种。不过如景很是安静,每次都是卿绾和如画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她就安静的坐在一旁,要么低头绣东西,要么呆呆的看着她两微笑。
    卿绾很好奇,向来寡言沉默的如景到底有什么魔力,让姐姐的侍从冒着被责罚的风险,为如景透露行踪的。
    晕黄光影下的如景静静的坐在暖炕上绣荷包,手中的针线在指尖自如翻飞,卿绾单手支着下巴,懒懒问道:“那个侍从向你讨要的回报就是一个小荷包吗?这也太简单了吧!”
    如景停下手上的动作,轻轻抚上荷包上的绣纹,声音柔若清风:“嗯,他就只要了这一个荷包。”
    “这小子该不会暗恋你吧。”卿绾有点郁闷,有一种女儿即将出嫁的悲愤感。
    “主子,你别瞎说,我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景有些不自然的捋捋头发。
    卿绾勾起嘴角:“你是第一次见他,可他说不定是暗中偷偷瞧你好几次了呢。”
    如景有些委屈的嘟嘟嘴,抓紧了手中的荷包:“主子,你再调笑我,我以后就不帮你打听王爷的行踪了。”
    “千万别,我的好如景,我错了还不行,都怪我这张口无遮拦的嘴,我替你打一下它。”说着,卿绾就抽了抽自己的嘴,抽完还装模作样疼的龇牙咧嘴。
    如画在一旁插嘴道:“主子您也是的,都多大人了还一天缠着王爷。”
    卿绾高深莫测的看着她们:“我怕外面的野男人把我姐的魂给勾没了。”
    如景不解:“王爷向来洁身自好,房里连个通房也没有,我看主子您就是爱胡思乱想。”
    如画也帮腔道:“以前王爷总是操心主子,也没时间考虑终身大事,如今主子身体好了起来,您也应该替王爷多多物色一下。”
    物色?小说中你们家王爷可非原秋墨不嫁的,卿绾扶额,满脸的生无可恋:“我说我恋姐,你们信吗?”
    如景如画:“......”
    卿绾是在早上知道独孤卿凌打算下午与桐下城的士族大家长游湖的,不过现在独孤卿凌刚用完早膳,她得在她出府前拦住她,眼下暖暖的日光透过浓厚的云层,斜斜照进小院儿里,等会让糖豆儿把自己书拿出来晒晒好了,正好借此把他留住。
    如景不爱说话却心思细腻,不能让她跟在身边,卿绾思索了一下,对身旁的如景道:“如景,你等会帮我缝个香囊吧,我要檀香的,越浓越好。”
    如景连忙应下便躬身退出,前去库房翻找香囊要用的檀香材料。
    卿绾看着如景消失在院子门口,才放心的伸了一个懒腰,扭头道:“我看今日天气不错,我想去后花园走走,听说后花园里从临安移植过来的山茶花开了,咱们正好去瞧个新鲜,顺便晒晒太阳。”
    如画点头:“主子是得出去走走了,我看那山茶花可美了,就是没有香味。”说完便要去拿暖手炉和狐裘。
    卿绾唤住如画:“只拿狐裘就好,我现在不冷,不需要手炉。”
    出门的时候,暗影正万年不变的立在廊下,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过一看到卿绾出来,眼神便一直黏着她,有时候看的卿绾背脊发凉。
    卿绾不喜欢暗影看自己的眼神,总觉得怪怪的,可又说不上到底哪里不对。
    卿绾也懒得知会暗影自己要出院,反正他都要跟着来,说不说都无所谓。
    暗影见卿绾带着如画出了门,也立即抬腿跟上,不过他不敢与卿绾走得太近,只是在紧紧的跟在离她几步远的斜后方,冷风拂过,他可以闻到卿绾身上飘过来的混合着中药味的檀香,这让他这几天被她忽视冷漠的身心得到微微安抚。
    刚走到后花园,卿绾就停了下来,对如画说道:“风吹的我现在有点冷了,你回去把暖炉拿过来,我在花园里等你。”
    如画有些踌躇的看了卿绾一眼,扭捏的站在原地不动。
    卿绾好笑的看着她:“怕什么,暗影跟在我的身边还能出什么幺蛾子,快去快回。”
    如画噘着嘴:“我马上回来。”说完便小跑着往珍珑苑去。
    想不到竟然用跑的,那她得抓紧时间了。
    卿绾对暗影道:“咱们进去吧。”
    卿绾第一次跟女主的男人单独走在一起,那男人还在后面死死的盯着她,要是不爱上岳明溪背叛独孤卿凌,卿绾都要给他颁发一个敬业奖。不过这气氛真的让人挺尴尬的,想到等会自己要做的事儿,心里有些忐忑。还是找点话题放松一下好了。
    卿绾斟酌了一下问道:“暗影,你老家哪的啊?”
    暗影以为自己能单独和她走在一起已经是万幸了,没想到她竟然会与自己主动交谈,暗影有些受宠若惊,不过一想到他的出身是在临安最淫乱的青楼中,而自己的母亲则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青楼女子时,暗影刚刚欢欣的内心顿时如坠冰窖。
    他想给她一个好印象,不会因此而轻贱了自己。
    暗影稳了稳自己慌乱内心,恭敬的答道:“是北晋东边的一个小渔村。”
    “原来是在海边啊,那双亲是否健在?”卿绾早就记不得小说里有没有提及过暗影的身世,但出于好奇,还是继续问了下去。
    暗影的母亲在暗影四岁的时候,就不幸染上花柳去世,但暗影并不想让卿绾知道自己有着不堪的身世,只得继续胡诌下去:“我很小的时候,他们因病去世了,后来师傅偶然遇见我,见我骨骼清奇,便带走了我。”
    卿绾有些讪讪的咳嗽了一下:“提及你的伤心事了,真是不好意思。”迅速转移了话题,“我从小身体不好,姐姐总是说等我身体好了就带去东边看海,现在我身体好了起来,姐姐却忙的不行,你跟我说说海边都有什么海鲜呢,我记得小时候偶然吃过一种虾,可好吃了,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能再饱口福。”
    影紧抿着嘴唇苦苦思索,他真不知道海边都有什么海鲜,他连海边都没去过。暗影有些懊恼的胡诌了海边的身世,但还是硬着头皮继续:“我离家的时候还小,也记不大清了。”
    卿绾有些疑惑:“我听说海边的人水性都很好,暗影你会洑水吗?”小说中说暗影不通水性,那么他既然在海边长大,这个不通水性又是怎么回事。
    ”离家的时候还不到五岁,并不识水性。”暗影脸不红心不跳的继续胡编乱造。
    卿绾觉得自己有些疑神疑鬼了,继续问他:“你来桐下城多久啦?住可还习惯?”
    暗影对于吃住并不在意,不过现在跟卿绾住在一起,简直不能太好,要是她能一直跟自己聊下去该多好,暗影有些痴痴的看着卿绾的背影:“已有十年了,一切都很好,多谢主子关心了。”
    卿绾不以为然的笑了笑,继续开始你问我答的循环模式,她了解到暗影喜欢吃甜的,想不到冷漠无情的杀手竟然喜欢甜食。平日里除了练刀就是练刀,生活没有一点情趣,人家原秋墨好歹会吹箫讨女主欢心,你说你这不就输在了起跑线上吗。她要不要大发慈悲帮帮他,给他请个师傅教他弹古琴呢?
    不知不觉中,卿绾终于看到了梅园中那仅存的梅树,想不到竟然开的是红梅,火红的梅花如天边的云霞,在被皑皑白雪覆盖的枯黄绿意中衬托的格外妖娆,充满着生机活力,卿绾仿佛看到多年以前她的娘亲程柳带着小小的孤独卿凌种下了它。但卿绾不敢与梅树靠的太近,也不敢正常的呼吸,吸入过多的过敏源导致死亡也不是没有可能,她突然想到从小与自己长大的如画三人,心中犹豫了起来,若是自己真的醒不过来,连累他们真是自己的罪过了。
    卿绾收敛了自己胡乱的思绪,对身旁的暗影唤道:“这红梅开的好美,你帮我把枝头最好的那束摘下来给我吧。”
    暗影不疑有他,身形一闪而逝,一个纵身跃上枝干,卿绾还未来得及看清他的动作,他早已飞身下来,跃到她前面,将手中红艳的梅花递了过来。
    卿绾接过梅花,浅浅的嗅了一下,果然好香,不出一会儿,卿绾便开始头昏脑涨,胸闷气短,她紧紧抓着自己的衣领,大口大口的呼吸空气,却感受不到一丝新鲜空气,她的双眼开始涣散模糊。卿绾仿佛又回到小时候的自己,她以为自己命不久矣。
    暗影不明白为何刚刚还与自己恰然自谈的卿绾突然变的如此痛苦,强忍住忍下心中慌乱失措,顾不得尊卑身份,上前抱住卿绾因头晕而摇摇欲坠的身体,御起轻功,纵身往珍珑苑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