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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公主太撩人 第30节
    东邺皇宫,碧霄殿内。
    “啪。”
    一声脆响,青花瓷纹样的茶盏碎在大殿正中。
    龙座之上的男子震怒:“怎么会大败?大戎与南齐联手怎么没有探子来报?”
    下首众臣跪的战战兢兢,有一人上前跪行几步,开口道:“陛下,臣等也不知道啊。”
    环顾四周,龙座之上的男子,焦急道:“远川呢,远川呢,朕不是让他去给纳兰长宁下蛊了吗?”
    下首那臣子,身子一僵,颤抖着开口:“陛下,中书令大人他…大戎的探子来报,他前几日于大戎皇宫中,自尽了。”
    皇上身子一顿,双腿一软,重重的坐在了身后的龙座上。
    自言自语喃喃道:“远川…”
    第44章 安庐之战   一国之君又如何?还不是要乖……
    林深樾自北漠临行前点的兵马也在这日清晨徐徐到来。
    再加上穆青凡带来的两万大戎兵马, 这场战争更快的进入到了尾声阶段。
    东邺军连连败退,已经是退出了杨城边界。
    远远的望着东邺的残兵败将,长宁下巴微扬, 唇边含笑:“这猖獗无度的东邺兵, 也不过如此嘛。”
    林深樾听得她这样淡淡的口气,嘴角噙上一抹难 * 以显露的笑意:“太子妃的肩膀现在看来, 是一点也不痛了?”
    黛眉飞扬,长宁抬眼看过去:“听闻北漠国丧,如今,我是不是该改口称你陛下了?”
    几缕阳光斜斜的照下来,男子身形挺拔, 薄唇轻轻勾起,魅惑无比,略一扬唇,道:“那倒不必,本宫并未登基。”
    “这是为何?新君不登基你也不怕朝政不稳?”长宁眼尾悄悄瞥了他一眼。
    一丝狡黠之意从林深樾的眼眸中露出, 他唇锋轻抬:“因为, 我在等你。”
    这盛世的繁昌, 他要同她共赏。
    倏地, 长宁脸色一变,眼前一个尚有一丝气息的东邺士兵用最后的力气, 举起了手中的长矛。
    “不好!”心下一惊, 已经没时间做决断了。
    一名北漠副将径直从马上飞了下来, 挡在长宁身前,大喝出声:“公主小心。”
    公主?林深樾眉头一皱。
    便是这一愣神,长宁一把长剑已经出了鞘,士兵自林深樾眼前颤巍巍倒了下去。
    副将也意识到了自己称呼的不妥, 此时站在一旁,不知该如何解释。
    长宁却不以为意,转过头眉头一挑,气定神闲道:“我的人,怎样?”
    还能怎样?他都是她的人,他还能拿她怎么样?
    只是,他没有想到,在北漠军队之中竟也有她的人。
    眯眼凑到长宁眼前,他用似笑非笑的语气道:“太子妃厉害,真让我刮目相看。”
    这一战,史书上称为安庐之战,南齐大败东邺,重挫东邺,致使东邺十年之内无再战之力。
    芳菲满地,清风阵阵,这一年姗姗来迟的春天也终于到来了。
    桃花香气满园,温润的春风携了一缕清香围着两人打起了转转,偶尔将两人的发丝吹得搅在一起。
    长宁和林深樾骑着马沿着小路缓缓行往昨日驻扎的营地。
    石榴花红的骑装,一身丹银的甲胄,发丝被一根朱红丝带紧紧系在头顶,金累丝兰花蕊垂珠钗子簪在发丝之中。
    灵动的双眸一转,长宁偏头看着一旁的林深樾,撇了撇嘴:“夫君,你看这杨城这么美,我们逛一逛再回去,如何?”
    “胡闹,你可知我这次来带了五万大军,你难道要这五万大军在这儿陪你赏花?”林深樾俊美的容颜添上了一丝愠意。
    听得他训斥自己,长宁努了努唇,寻了一点点脾气,也抬高了声音:“我不管,要不你就让他们先回去。”
    细细眯起眸子,林深樾的眼中透出了一缕危险的气息,打马靠近长宁些许,俯身凑近她的脸。
    一双狭长的桃花眸眯成一条极具诱惑力的长线,他的声音清冽又有磁性:“听话,嗯?等以后有了时间,我再带你来杨城玩个够。”
    微风过境,她的发丝被吹乱些许 * ,几丝掉了下来,搭在了他的肩上。
    他伸手扯下,理顺了些。
    一番举动落在眼里,长宁呼吸有些急促了,此刻被吹乱的不知是发丝还是她的心。
    心跳声猛地雀跃起来,她现在还想着此番较量,她必不能输:“可我想现在就去玩。”
    “乖,阿宁,听话。”
    他的声音又沉了几许,嗓音低哑。
    几许红云飘上长宁白皙的双颊,她强忍着想要认输的心,扯了扯林深樾的袖子,换了软软的口气:“好不好嘛?”
    他再要问一遍,她怕是顶不住要投降了。
    “好。”
    长宁猝不及防愣住。
    静默片刻,低了头轻轻笑出了声。
    男人高大的身躯离远了些,悄悄偷窥他的侧脸一瞬,她眼波漾出一抹浅笑:“夫君真是帅气,唯有一国之君方可有夫君这样的风度。”
    端详她一眼,林深樾启唇笑了笑,薄唇微微勾了起来,轻哼出声:“一国之君又如何?还不是要乖乖听夫人的话。”
    清风一缕,吹动红木窗棂。
    海棠端了刚煎好的药,放在桃木桌上,手绢紧紧攥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陆渊。
    因着伤势,林深樾昨日连夜送他去了永安在杨城的客栈。
    端过海棠放在桌上的药,陆渊吹了吹,一饮而尽。
    这一活动,胸口处的纱布又有鲜血渗出,海棠眉头紧蹙,紧张开口:“你别动了,我来就行。”
    接了他手里喝完药的碗,用手心的帕子擦了擦陆渊唇角,她没好气的道:“你傻不傻,这剑是跟你闹着玩的吗?你说挡就挡了。”
    轻轻伸手,陆渊抚平了海棠皱起的眉头,缓声道:“当时那么急,我只顾着要保护你,哪还能顾得上别的?”
    不自觉的红了脸,海棠转过了头,清了清嗓子,她的笑意似有若无:“老人们常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那他们有没有说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怔愣半晌,陆渊还没明白过来她在说什么事。
    蓦然响起,他送她披风时,曾对她说过的话,陆渊猛地反应过来,一把扯过海棠的手,激动的声音颤抖道:“你说的,可都是你的真心话?”
    海棠望着陆渊的眼睛也不闪躲,嘴角带上了笑意,点了点头。
    公主曾告诉她,她对太子的爱意至死不渝,所以她眼中的月亮永悬不落。
    她想,现在她也找到了自己的月亮。
    第45章 又出事端   我们本就不是一条路上的人……
    作为南齐最大的商行, 宋永安的铺子遍布南齐各个城池,而杨城最大的酒楼,醉客居也是家族富裕的子弟最常去的地方。
    今晚, 为了庆祝杨城大捷, 永安大手一挥,暂停营业一晚, 专门为南齐士兵举行了一场庆功宴。
    永安方自堂前踏入,那边她的丫鬟听雪便悄悄从偏房露了头,手上微微动作,朝永安打了个手势。
    永安点了点头,心下会意, 偏身看了一眼四周,无人注意她,遂匆匆跟上了听雪的脚步。
    永安自幼精通商贾之术,她幼时自断崖下救了年纪尚轻的听雪后,就一直将她带在身边, 帮自己处理在各处的产业。
    听雪也不负她所望, 这些年, 将商行的事物处理的井井有条。
    今日她本不该突然出现在杨城, 如今看来必定是哪里出了棘手的问题。
    跟着听雪一路来到了无人的拐角,回过头见到永安, 听雪款步上前来, 恭恭敬敬行了一礼。
    神色颇有些不安, 她开口道:“小姐,咱们的铺子…”顿了顿,她抬眸看向永安,一双黑漆漆的眸子此刻染上了一丝惊慌:“咱们的铺子被封了。”
    “封了?”永安也有些诧异, 她经商这件事十分隐秘,几乎除了自己人很少有人知道花形商号是她旗下的,如今看来,这件事恐怕是被人泄露出去了。
    定了定心神,永安眉头颦蹙,垂眸问眼前的听雪,启唇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别急,将经过细细说来。”
    “是,小姐”
    听到永安的声音,听雪的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小姐总会有办法的。
    她垂手,细细将那日商铺被封的事情讲了一遍:“三日前,我同往常一样在查铺子里的账本,约到了午时,铺子里突然闯入了一群官兵,拿出了公文就要封铺子,我哪能让他们轻易对咱们的铺子动手,我那时还以为是别家商铺用假的公文使计想害我们…”
    声音变得有些激动了,听雪看向永安,道:“小姐,可我抢过那官兵手中的公文,低头一看,竟是真的,上面的官印都是真的,恐怕是朝中有人想要封我们的铺子。”
    永安心里也是“咯噔”一下,上面的人她自然知道是谁,她与沈荆白纠缠不休的事,想必南齐皇上早就知道了。
    皇上一直小心提防着,文武联姻,她的父亲又位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之位,皇上是断不会允许她与沈荆白或者说与沈家有什么关系的。
    想到这里,她手心紧紧的攥了起来,如今下旨查封花形商号,是不是说明皇上已经知道了她就是花形商号的东家?
    这件事,她不敢确定。
    轻轻吐出一口气,看来此事走到这一步已经没有别的解决方法了,只有亲自去问问圣上,才能知道他究竟想做什么。
    永安拍了拍听雪的手,温声道:“别急,这件事 * 我自有办法,这些日子你且先在杨城休息。”
    她要入宫,听雪不会武功,不可以让她跟着自己犯险。
    见听雪犹豫再三,她又浅浅一笑,道:“别担心我,只是,这件事就不要告诉阿姐了。”
    醉客居长廊内,夜风袭袭,吹动两人的裙角,仿若垂在水面上的柳枝,在空气中泛起点点涟漪。
    听雪看着永安的眸子,在一瞬间睁大开来,未等永安回头,只听得身后一道温润的女声响起:“哦?不告诉我什么?”
    身子一僵,永安回过了头,却见一身大红色刺绣针织纹莲花样骑装的长宁斜斜靠着长廊一旁的拱桥状洞壁,微微歪了头看着她,丝丝云鬓沿着肩膀倾泻而下。
    片刻回过神,永安假装镇定轻咳一声,道:“阿姐怎么来了?”
    但望她没有听到,自己与听雪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