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不如那老和尚心狠手黑,你再脸皮儿薄的就一层,那就擎等着被老和尚吃干抹净吧!
就比如现在坐在自己眼前这位。
坐在菩提对面的金蝉一脸的郁郁寡欢,原本在灵台山养得圆溜了一些的脸颊,如今好似略微肿了一块儿。
菩提心里好笑,这菩萨也会牙龈肿痛的嘛?
小火炉上的水壶鸣叫了起来,水开了,菩提拎起水壶,沏了茶,往金蝉眼前一推,对正怔怔望着外面的金蝉道,“尊者,喝些茶,去去火!”
金蝉回过神来,对着菩提一笑,“叫前辈见笑了!”
菩提笑眯眯的,“这有什么可见笑的,只是好端端的,大冬日里,尊者怎么这么大的火气?”
“可是你那屋子侍奉的小道童不经心,炭火放得多了些?又或是未曾为您准备茶水?”
金蝉连连摆手,“哪有那种事,贵府上招待得再周到没有了!”
他叹口气,“只是我收到灵山来信,阿难尊者与我道,我离开灵山太久了,该回去了。这要走了,下一回来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实在舍不得福宝……”因为舍不得闺女,这腮帮子一夜之间就肿起来了!
哦~
菩提心说,你看吧,又被他猜中了!果然是那老和尚搅事!
菩提往前探了探身子,关切地道,“可是灵山有什么庆典,需要尊者回去?”
金蝉一怔,“这倒是没有,信中只说,我久未曾归家,我佛惦念,因此叫我回去看看。”
菩提点点头,“做师长的,惦记徒弟,那是再正常不过了,只不过这大冬日里的,你也不好赶路,不若先给你师父发个水镜,告诉他你一切都好,等春日里春暖花开好赶路了,再回去也不迟,是吧?”
金蝉讶然:还可以这样吗?
菩提笑道,“那有什么不行的呢!”
两人正在说话,悟空带着小胖龙和球球从外面裹挟着一股子寒气,跑了进来!
“师父,我们晨练回来啦!”
敖烈在后面哇哇大叫,“师伯,我是被悟空骗去的!”
三个崽呼呼啦闯进来,给菩提和金蝉见了礼,小胖龙继续告状,悟空则是去研究金蝉肿了起来的腮帮子。
球球一声不吭地窝到师祖身边,去摸桌子上的枣子吃:忙活了一早上了,跟哥哥一起给师祖请完安才能去吃早饭,他已经很饿啦!
菩提瞅着嘿嘿偷乐的小徒弟,不知从哪儿又把戒尺摸出来了,敲了小猴儿额头一记,“山上都是积雪,怎么就那么胆大,一路跑着下来?若是脚下不稳踩吐露了,保准摔你个好歹儿的!”
正幸灾乐祸的悟空捂着脑门儿,规规矩矩地坐好了,“下次不敢啦!”
金蝉笑道,“前辈倒也不必对悟空那么苛责,他到底还小呢,男孩子,哪有不淘气的!”
菩提喝了口茶,瞪了悟空一眼,与金蝉道,“也不小啦,站起来都快撵上我了,也是大孩子了!”
小猴儿骄傲地挺起了小胸脯:大孩子了哩!
胖烈烈坐在菩提老祖身边,冲着悟空做鬼脸:略略略~~
菩提刚才安抚了小胖龙几句,这会儿就道,“敖烈啊,出去月余,功课丢下没有?今日里你不用与悟空他们同修了,到我这里来,我检查一下你功课!”
不是吧?
敖烈拉着菩提老祖的袖子哼哼唧唧,“师伯,我去了灌江口,我小外甥好可爱的,我每日里一见着他,就被迷得晕晕乎乎的,没做功课不怨我!!”
咋的你外甥是迷药化身嘛?
二郎真君生了个曼陀罗成精了?
菩提弹了一下胖烈烈脑门儿的小犄角,“少狡辩,必须要考,要不然我怎么给你补课?”
哈?还要补课?
小胖龙肉乎乎地往后一仰,吧唧躺下了,“完啦完啦,我挂掉啦!!”
小混沌立时变成个小圆球,一蹦一跳地来在小胖龙身边,“肉龙,别担心,我来救你啦!”
说罢起身啪叽一下,拍在了小胖龙的胖肚皮上,蹦来蹦去没个老实气儿~~
嗷!!
小胖龙猝不及防给肉蛋砸中了,差点连肚子里的最后一口气儿都挤干净了,立时翻个白眼儿,舌头一吐,哼唧道,“真死啦真死啦!”
拉出去扒皮吧!
敖烈垂头丧气地被悟空拉着去吃早饭,想到即将到来的考试,他觉得,手里的肉包都不香了!
尤其再看到身边围上来的一群新鲜面孔,更郁闷了。
他要是考试耽误了,师伯肯定要给他补课,他就不能跟悟空一起上课,然后这些人,就更加有机可趁……
福宝腮帮鼓鼓地凑过来,油油手拉拉敖烈的袖子,“烈烈哥哥,你回来啦,怎么不去找福宝玩儿,你是把我忘了吗?”
那怎么可能!
小胖龙立时叫起了撞天屈,“我从灌江口,给你带了好些礼物呢!都是我好不容易才给你弄来的,我本想着中午去找福宝的!哪里有忘记你呀,冤枉我!”
哦~~
福宝甜嘴巴舌地道,“谢谢烈烈哥哥,福宝最喜欢你啦~~”
少来,哼!小丫头,当我看不出你的甜言蜜语之法嘛!
小胖龙骄傲地抬起了头。
福宝才不怕他呢,干脆利索地爬上敖烈的大腿,用力撒娇,“要看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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