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坚决维护身为天师的尊严,“天师除了捉鬼,还会驱鬼、画符、看风水,还会算命。”
九幽面无表情,“哦。”
男子被她敷衍的模样气的,开始反击,“我看小姑娘你还是学校的学生吧,你懂算命吗?来此招摇撞骗不怕被请去喝茶。”
“我会的比你多。”第一次被人叫小姑娘,身为骨灰级别老人家的九幽便说了句大实话。
但男子明显不信,看九幽模样稚嫩,气意顿时消了不少,劝道:“小姑娘学业要紧,还是赶快回学校去,不要看天师赚的钱多,那也得有真本事才行,要是有人信了你的话发生了什么事,会给你带来麻烦的。”
九幽看了看男子的脸色,忽然道:“你叫张浩瑞,今年二十七岁,是天机派的下一任掌门人,派中弟子稀少再加上信奉科学的人增多,天机派连祭祖的香都买不起了,所以你才会出来,”她顿了顿,才道:“养派糊口。”
张浩瑞被吓了一跳,都快怀疑这小姑娘是不是师弟派来捣乱的,要不然怎么会如此清楚他的状况。
不等他回过神来,九幽眼神撇了撇远处,忽然笑了,她拍拍张浩瑞的肩头,“兄弟,你有麻烦到了,若不能解决记得找我吆,事成之后分你一成。”
说着她挪了挪小板凳,靠在花坛上等着人来求。
张浩瑞还未说什么,一个神色慌张的男子扑倒在他面前,扯着他的道袍,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大师,大师,救命啊。”
男子眸中尽是恐慌,他是听亲戚说这个公园有一位不管是算命还是捉鬼都无比神通的大师,他那时还笑亲戚封建迷信,可是不久前的那一幕却让他的世界观粉碎个彻底,电光火石之间他想起了亲戚的话,连忙来此求救。
张浩瑞也顾不得询问九幽,扶起男子,问道:“这位先生有什么困难起来说,包在我身上。”
听到张浩瑞打包票的话九幽摇头失笑,唉,到底是年轻人啊,没经历过大的磨难,殊不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鬼外自然也有鬼啊。
那男子哆哆嗦嗦地说道:“我因为工作繁忙所以经常回家晚,本来一直无事,但昨日我做完工作正准备坐电梯回家,我明明按了一楼,电梯却上了二十七楼。”
“或许是电梯出了故障?”张浩瑞猜测。
男子摇头,露出快哭了的表情,“可我他妈的办公室在顶楼二十六楼啊。”说着,他死死抓住张浩瑞的胳膊,“大师,你说我是不是见鬼了啊?”
“额。”张浩瑞还是想确定一下,毕竟来他这里的精神病也不少,“你确定你是见鬼了?”
男子点着头,无比确信,“真的,电梯往上时我感觉到了不对劲,一直按一楼的按钮,但是电梯还是到了二十七楼,电梯门开的时候我还看到了许多飘来飘去的白影。”想到那一幕,男子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寒颤。
张浩瑞看了看男子,问道:“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男子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当时昏了过去,等我醒来时我躺在一楼的大厅里。”
张浩瑞让男子稍等,然后打开放在花坛上的布包,从中取出了一面八卦镜和一张黄符。
他让男子滴一滴鲜血到黄符上,顺手递给男子一根长针,男子刺破食指,将血滴了上去。
张浩瑞食指和中指夹住黄符,闭眼念咒,黄符无火自燃化作黑灰掉到八卦镜上。
九幽就跟看热闹似的坐在一边,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而男子全程都未注意到大师旁边还有人在。
张浩瑞仔细看了看黑灰,还凑到鼻前闻了闻,是有鬼的气味,但是不合常理啊,他看了看男子,这人明明阳气旺盛,怎会见鬼呢?
思虑片刻,他决定去男子昨日见鬼的地方看看,而九幽收了东西默默地跟在他们身后,嗯,随时准备发财。
男子这时才注意到九幽,但他以为九幽是张浩瑞的弟子,因此并未说什么,让九幽上了他的车。
张浩瑞看着这个恬不知耻的人,想劝她下去,但是九幽的话让他怒气上涌。
“大师,我等你求我哦。”
他身为天师会需要她救,冷哼一声,他懒得再管她死活,大不了遇到危险时救她一救,免得这小姑娘一直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
张浩瑞后来想起今日时,只想狠狠踹那时的自己的一脚,再说一句:真香。
很快来到男子的公司,张浩瑞看了看周围,问道:“这栋楼是新建的吧。”
男子点头,“确实是新建的,公司总部最近正迁到此处。”
他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九幽却随意的看着周围,随着太阳渐渐西斜,此地的阴气正在加重。
三人进入一楼大厅,此时一名身穿黑色西装的中年男子出来,对男子恭敬地道:“小赵总好。”
男子即小赵总此刻面色已经恢复了平静,淡淡应道:“嗯。”随即对张浩瑞说道:“大师请。”
张浩瑞对小赵总的身份没兴趣,看着空无一人的大厅,问道:“公司的人都放假了?”
“不瞒大师说,我昨日碰到了那么诡异的事,没有搞清楚之前怎么敢让员工来这里上班,所以暂时让他们都回以前的总部上班了。”
张浩瑞没搭话,只是看了他一眼,微不可见地摇头,果然是资本家,剥削员工才是本质啊。
几人上了小赵总昨日上的电梯,张浩瑞拿着桃木剑和八卦镜到处查看。
九幽好似幽魂一般跟在他们身后,没有引起任何注意。
她看了看脚下,又望了望墙角,一道黑气从地上渐渐到墙角然后隐没。
九幽似笑非笑地看着黑气消失,又看了看对一切毫无所觉的张浩瑞,靠在墙上摇头叹息,唉,这一届的天师不行啊。
张浩瑞查看完后,对小赵总道:“我感到此地的阴气并不太重,可能是昨日的鬼不在,等午夜时分我们再来。”
小赵总面露苦色,最后语气艰难地应道:“好。”
小赵总带着张浩瑞以及九幽先去了最近的一家家常菜馆吃晚饭。
九幽象征性地尝了每样菜,然后便放下了筷子。她觉得她已经开始堕落了,以前她除了吃那个人做的菜从不吃别人做的,至于原因,不是她暗恋那个人,而是那个人做的菜很好吃,又因为那人爱做不爱吃,最后全都便宜了她的肚子。可惜她已经很久未吃过那人做的菜,真的很久很久了。
等晚饭吃完已近九点,再次回到大楼里,几人上了顶楼。
张浩瑞从布包里拿出自己的家当,八卦镜、桃木剑、黄符、空白的黄纸以及一支朱笔。
他给了小赵总和中年男子一人一张驱鬼符,看了九幽一眼,他面露不舍,最后还是忍痛给了九幽一张驱鬼符。
唉,近年来天师衰微,能画符者不多,画出来的也大多威力不大,他拿的符还是他师父画的,多给出去一张就像在割他的肉一样,肉疼啊。
九幽随手将符装进裤兜里,准备以后还给张浩瑞,毕竟他的表情太悲痛了,仿佛她拿去了他啥绝世宝贝似的,此刻她并不想与他过多纠缠,就先收着。
此时的大楼的玻璃窗外,忽然飘过一道白影,旋即一双灰白的眼出现在窗子边缘注视着窗内的几人。
眼神从小赵总到中年男子再到张浩瑞,眼神里露出一种莫名的渴望,当望到九幽时,灰白的双眼与九幽的视线刚好对上,然后白影便看到那女子笑了笑,笑容诡异,白影一惊,“唰”得消失了。
九幽收回视线,撇了撇嘴,这一届的鬼也不行啊,竟然被她一个“人”给吓跑了,要打个差评。
时针慢慢转向零点,小赵总与中年男子感觉到周身越来越冷,寒气仿佛要沁入骨髓,二人不由瑟瑟发抖。
九幽感觉到阴气越发浓重,便知道重头戏要来了,她坐到旁边的转椅上,转椅发出细微的动静,在这安静的环境里格外明显,吓了其他人一跳。
她望向看着她的三人,歉意地道:“抱歉。”谁知道这个椅子会有声音啊?她还真不是故意的。
张浩瑞看着这胆大的小姑娘已经不知道说啥了,转过头对九幽视而不见。
张浩瑞看了看手表,感受到阴气不再变化,道:“我们去坐电梯。”
“啊。”小赵总和中年男子摇头,问道:“我们可不可以就在这里等?”
张浩瑞面无表情道:“可以,不过我不能保证那些东西会不会下楼。”
小赵总想了想,还是跟在大师身边最安全,连忙道:“那我们还是跟着大师吧。”其实他是不想来的,但是大师说他昨晚见鬼了,原因不明,他跟着或许能更快找到原因,所以他只能强忍着害怕让家里的管家陪他来。
四人上了电梯,张浩瑞按了一楼,等电梯到一楼后,他又按了二十六楼,如此往返几次,在他又一次按向一楼时,突然电梯开始上行,按钮上出现了二十七楼。
张浩瑞神色肃穆,捏紧桃木剑和八卦镜,屏住呼吸。
“叮”的一声,显示到了二十七楼,电梯门缓缓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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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收 《玉寒凝霜雪》
本文又名《死去多年的我又回来了》,《在死敌怀里打个滚》
[当“人”版文案]
楚凝死了,死后灵魂飘荡到了一个从未见过的世界,然后才知道自己是一本书中女主的踏脚石。在那个封建迷信要不得的世界她一个阿飘活得很艰难,然后她就回来了。
在别人身上活过来的的第一天她发现她嫁人了,新郎是她曾经的死对头。
楚凝:……
所有人都在等着荣王殿下将荣王妃扫地出门时,却见大婚第二日才归家的荣王怔愣地看了新王妃许久,只说了一句话。
像,太像了。
然后楚凝就在敌国荣王府安家了。
[当“猫”版文案]
曾经的楚凝以为,她和明璃的关系就是:
她:明璃那厮奸诈狡猾,狗贼是也!
明璃:楚凝那货阴险无耻,小人是也!
但当她每晚从他养的猫身上醒来时,发现:
明璃:我的凝凝是世界上最聪慧、最美丽、最温柔、最善良的小可爱,爱她爱不够。
楚凝:这个舔狗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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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的楚凝智慧过人,却因身体孱弱,只能任人鱼肉,所有的功劳只能被人抢去,成为他人登上青云梯的踏脚石。
今世她身体康健,吃嘛嘛香,那个借她之力高立云端之人,她当初能让那人立上神坛,现在也能让那人坠落泥潭。
就是不知道,她临死前送那人的礼物,那人“享受”的可好?
这世间最可笑的事大概就是,你以为待你最真诚的人其实是最恨你的人,你以为的死敌却为了替你复仇成了他人眼中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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